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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那个红裙公主,便是可敦的女儿,阿娜日,我实时翻译了下,好像是石榴的意思。】

剧情走到结局前,草原与燕朝的和平并未生变,是故,原著中并没有详写相关设定,全靠小世界自动补全。

心里大致有了数,席冶跟着顾琮行礼,落座。

左右他只是单纯来参加个庆典,草原内部的关系如何、势力如何分布,对席冶来说,皆不重要。

如此场合,单纯吃饭简直堪称奢望,得益于小号的家世,在席冶懒得交际应酬时,大部分人都心照不宣地忽略了他。

大抵女儿家的心思总要细腻些,从头到尾,仅有阿娜日,抽空,遥遥敬了席冶两杯酒,也不逼对方回敬,单纯想要过过酒瘾似的。

待顾琮和席冶回到自己的帐篷,已然是月上中天。

这还是因得明日要举办那达慕大会的缘故。

所幸,身份和战绩摆在那儿,敢劝顾琮酒的,倒真没有几个,以夫夫的名义噎了乌其格数次,账中自然只有一套寝具,早有准备地,顾琮翻出揣在怀里的小纸包,细细撒过驱虫的药粉,一抖一落,熟练将垫子和毡毯铺好。

帐篷的顶端有天窗,今日无雨,没套那防水的帆布罩子,一仰头,便能瞧见那悬在浩瀚夜空中的繁星。

提前叫亲卫帮忙煮了药,顾琮和席冶知会一声,就抬脚出了门,没几分钟,又拎着个小食盒和一大桶水回来。

“草原上的水很珍贵,只能稍稍将就下,”看着席冶把药喝完,顾琮接过碗,照例递过去一枚果干,“今日乌其格和王帐的态度,你莫放在心上。”

权力集中的地方,总避免不了类似的情况。

“仅有来时这一次,若要离开,派陆金过去打声招呼便是,”确定青年没有闷闷不乐,顾琮的眉头悄悄松开,“明日比武和马术,看我帮你赢回来。”

如此孩子气的「复仇宣言」,席冶没忍住乐:“大将军怎么如此小心眼?”

“并非小心眼,”顺手将空食盒推到角落,严肃地,顾琮解释,“他们不懂你的好,便不该随意评判。”

等回过头,他却愣在原地。

短短两句话的功夫,青年竟已解了腰带,脱了外衫,隐隐还有要继续的架势。

比起燕京,草原所造的家具都要更矮些,无辜地,对方跪坐在铺满整个帐篷的毡垫上,侧过了头:“将军?”

这大概是青年最近无论何时都能顺畅说出的两个字。

咚。

干净的帕子落入木桶,没得到回应的青年微微前倾,凑过来,轻轻在他掌心划弄:

【不是将军提了水来,叫我擦身?】

顾琮一眼便瞧见了那藏在松松垮垮的衣领下,隐隐约约的朱红。

鬼使神差地,他抬手,抽落了青年头顶用来束发的白玉簪。

青丝散落。

顾琮噌地起身,逃也似的,背对席冶,偏偏两步又住了脚,不肯离得太远:

“影子。”

“影子会落在帐篷上。”

“我帮你挡着。”

第101章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顾琮当然不是害羞。

无奈,面对席冶时,他的自控力总是会离家出走,若不回避着些, 钱老的医嘱恐怕早就要作废。

席冶亦清楚这点, 才敢肆无忌惮撩拨,相当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他没再闹, 乖乖用帕子擦了擦,领子也拢起来, 捂得严严实实。

同在一个帐篷里,再细小的响动,对本就耳聪目明的顾琮而言, 也清晰得过分,等背后的水声停了, 青年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袖口,顾琮才回身, 瞧都没瞧对方一眼, 迅速拎起木桶和食盒,大步出了门。

又过了好一会儿, 他顶着身湿漉漉的水汽, 两手空空,重新进了帐篷,裹粽子似的,隔着毡毯, 将正在看星星的席冶包住, 拥紧。

一句话也没说。

模样颇有些委屈。

席冶难得冒出点心虚, 偏头,在对方脸上亲了亲。

呼。

气息一顿,顾琮立刻将毡毯裹得更紧了些,大手捏住青年的下巴,转回去:“你看你的。”

“我抱我的。”

活脱脱一副拒绝任何诱惑的正人君子样。

席冶无法,只得让对方搂娃娃般地搂着,赶了一天的路,身边又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带有安神效用的药力逐渐上涌,刚刚数到第八十颗,他便眼帘轻合,睡了过去。

时刻留意着怀中人的动向,屏住呼吸,顾琮几近无声,幅度克制地,在青年唇上落下一个吻。

再有意识,席冶是被外面隐隐约约的杂乱动静吵醒。

天光大亮,顾琮早将他从昨夜数星星的天窗下、挪到了一个日头晒不着的地方,约莫是因为庆典临近的缘故,王帐周围的整片草原都热闹起来,等席冶穿戴整齐洗漱好,一掀开帐篷的帘子,就听见许多少男少女和孩童的嬉笑。

天高地阔,空气也是没有任何污染的清新,知道顾琮不会单独丢下自己,席冶随意向周围瞧了瞧,果然在附近,找到了对方和一抹红影。

是阿娜日。

这位唯一能进王帐招待贵客的公主,对视线的感知竟和顾琮一般敏锐,堪称同步地,她和顾琮齐齐转头,却没像常见的狗血桥段一样展开,露出什么嫉妒、炫耀的恶意表情,而是友善地冲席冶笑了笑,明媚大方,行过一礼,随后带着侍女离开。

至于顾琮,手里则多了个明显不属于他的包袱。

“是骑装,”三步并作两步,顾琮走到席冶身边,微微蹙起眉,“一大早她便过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想来是提醒。

然而,他和这位阿娜日公主,可没什么交情。

席冶亦给出了相同的问题:“你和她,关系很好?”

顾琮果断否认:“怎么会?”

“只是在两年前见过一面,”坦荡地,他解释,“连话都没说一句。”

况且,当时的阿娜日,也不像如今这般意气风发,据探子传来的情报,去年草原内斗,危及王帐,是对方主动请缨,领兵平息了一场部落叛乱,方才能与其他几个受宠的兄弟平起平坐,甚至争一争高低。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或许,是某个与阿娜日不对付的王子,想给顾琮或他使绊子。

心中有了数,席冶却没去碰那身骑装,在燕京,他连板上钉钉要当皇帝的主角攻都懒得支持,此刻,又怎会拉着顾琮搅合到一群王子公主中站队?

不管是谁准备了什么,来便是,他总有信心应付。

顾琮亦像遗忘了那个包袱,顺手放进了帐篷。

原因倒简单:他不想让席冶穿别人送的衣服,其次,无论发生什么,有他在,定能护对方平安。

习惯了世界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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