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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宁大大, 我们堂堂正正的赏画,您实在没必要躲。
宁子谦转过去一看,果然是他。
周业翔淡淡的看着宁子谦。
“你在这里做什么?”宁子谦问。
周业翔藏在狭小的床栏背板后面, 他的衣衫有点乱。
他想着刚才宁子谦的样子, 挑衅道:“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宁子谦不刺激他,直接挤进去, “让让。”理所当然的仿若他只是平常的借过一下, 温文有礼, 斯文俊逸。
褚如初气死了, 都不是省油的灯, 真想把他们都赶出去。
门口还有一个敲门的,眼看对方不耐烦了。褚如初一把拉开门,脸色这时已经有点冷了。
“越公子这么晚敲在下的门,可是有什么要事?”
“有点事我们淡一下。”越鸿煊说。
褚如初想不出他们有什么事情需要单独淡的。说起来,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
她有点心力交瘁。
“对不起,今日有点累了,可否明日再说。”她现在只想把他打发走。
越鸿煊这时拿出一块眼熟的玉佩,莹白如玉,质地上佳。和她脖子上的那一块一摸一样。
“现在可以谈一下了吗?”他说。
褚如初看着这块玉,她脖子上的这块是越君霁给的。
“去外面吧。”褚如初说,屋子里还藏着两个男人呢。
想起来她就暴躁。
“外面不太方便,还是到你这里。”越鸿煊正色道,见褚如初站在不动。“快进去吧,风大。”
越鸿煊凑近她揽住她的肩膀,单薄瘦弱的肩让他不太满意。
这么弱不经风。
褚如初看着肩头的手,古代的男子,都是这么自来熟的?
算了算了,都来吧,三个了,干脆凑成一桌麻将。她有点自暴自弃。
越鸿煊的侧脸很美,长眉斜飞如鬓,肌肤莹润,天生的冷白皮,虽然没有广袖博带,但就是仙气飘飘。
这副好样貌,在仙侠文中,那也是仙君级别的吧,褚如初无厘头的想。
越鸿煊坐下后,“你这些年在刺桐镇过的怎么样?”他问。
褚如初被他长话家常的架势搞懵了。
越鸿煊以为他拿出玉佩后,他应该会认他的。他的相貌相比十年前改变不算大。
改名,见面装作不相识,他的心中有怨。
十年来家人的不闻不问,有怨也正常。不过,他那时也是离家在外,等二弟被送出去两年之久,他回家后才知晓。
虽然初时对于父亲的做法不满,但之后在母亲的抵触,父亲的冷淡固执下还是妥协了。
这样一别十年不曾相见。
当初的垂髫小儿,如今也长成了少年,他若不是因为他的玉佩还认不出他。
就是太瘦弱了,也太弱气。
越鸿煊想到他过分秀美的脸,眉心紧促。
本以为自家二弟在缺乏家人陪伴的十年中会长成一副冷漠孤傲的性子,哪想这么单纯柔弱。
他本来想就这样护着他回京的,现在也不得不管了,他的弟弟身边群狼环视,他就如那一块谁想可以啃上一口的肥肉。
越鸿煊心中思虑万千,见站在他面前低头不语的人,心口软成一片,保护欲爆棚。
吃了很多苦吧。
褚如初不知道神仙公子已经脑补了一大堆。
“你是?”
“叫哥哥。”他说。
周业翔心中吐槽,哥哥个什么,要叫哥哥也轮不到叫你吧。
褚如初:凭什么要叫你哥哥,不要以为是救命恩人得寸进尺啊。叫什么哥哥,情哥哥,还是大哥哥。
见褚如初站着不动。
“你不想认我?不想回家?”越鸿煊的眉头越蹙越深。
褚如初这时突然明了了。
莫非,这位就是阿霁京城家中的哥哥?她好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认他,回家?
床栏后的两人心神微怔,如初是鸿煊的弟弟?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难以让他们接受了。
周业翔直接出来,“他是你弟弟?”他脱口质问。
若如初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倒还有点机会,现在府中养俊美男奴的比比皆是。
民间甚至出现了男妾。
可若他是越家的二公子。那他们的想法无异于异想天开。
三朝元老,公侯及世之家怎可能允许子孙做他人的男宠。哪怕他的母亲只是区区一个女奴。
周业翔想到至今在美人图鉴上还占居榜首之位的那位岑夫人,红颜薄命,卿本佳人。
他的心中一阵绝望。
也是,只有岑夫人才能生出这么秀美的儿子。
乖巧好看的弟弟房中突然出现了两个男人。可把越鸿煊气坏了。
他眼眸骤冷,“你们怎么在这里?”
“别打我弟弟的注意。否则,不念旧情!”越鸿煊看着自己的两个至交好友说道。
向来从容不迫的宁子谦急切的说道:“鸿煊,他真是你弟弟?”
“是越家的二公子?”他艰难地问。
“子谦,之前的我不计较,但希望你能收一下自己的心思。”越鸿煊不反对好友喜欢男人,甚至找男奴,但是惹到他越家的头上就不行了。
褚如初看着这荒诞的一幕。
搞错了吧。
她可不是什么弟弟,玉佩又不是她的,褚如初正要解释。
越君霁这时出现在门前,她在越鸿煊进来后就没有关门。
身材颀长的少年站在那里,船上的夜风,吹得他长发飘舞。他面无表情,走过来的时候又没有声音,指不定在这里站了多久。
“如初,过来一下。”他招手。
褚如初心中咯噔一下,有种找男人回家,被老公抓个现行的慌张感。
哎呸,什么鬼比喻。
总而言之,她怕他吃醋。
褚如初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见脸色还算正常,赶紧跑过去。
“阿霁。”她诺诺道。
“嗯。”
“阿霁,玉佩……”褚如初正要问玉佩的事情,她想说你大哥搞错人了。
话音未落,就被炙热的唇吞入了口中。
他拥吻着他。唇齿厮磨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他小声的说着。
越君霁的吻很激烈,让她手脚发软,她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被他吻了,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褚如初被他的臂膀锁扣在怀中时想。
空气中似乎听得到厮磨的声音,气氛暧昧热烈。
越君霁很愤怒,他的女孩被这么多人觊觎。这时吻她,除了拦住她说出不该说的话,还有……
他在宣誓主权。
就像动物界宣誓主权一样,他想在她身上烙印自己的气息。这个人是他的,谁也别想动。
“阿霁,不要这样。”褚如初推他,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