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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大家就都关了。

他随手擦着头发,偏头,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对了,”简桃说,“Live House最近肯定要办一次,他们说让我协商,组一下节目。”

她问:“你要表演个什么?”

“我不表演,”谢行川坐在一旁吧台的椅子上,“我调酒。”

简桃全当他是逃避的说辞:“你还会调酒?”

高中那会儿校庆也是,她是副班长,负责登记节目,班上人少,基本每个人都要上台,谢行川也是不愿意出节目,最后被塞到她们话剧里当工具人。

没想到过去几年,历史又重演。

简桃正要跟他算高中的账,见男人伸手拿起杯子,桌台上还摆着营地老板送他们的酒酿和果汁,他低头嗅了嗅,然后开始掺兑。

直到第一杯调好,简桃还在怀疑:“你是不是在唬我?”

她赤着脚踩上沙发,端起那杯闻了闻,然后趁谢行川转头洗杯子的时候,浅浅抿了一小口。

生理期其实最好不要喝酒,但她已经过了头几天,这会儿状态跟平时无异,就尝一下没问题。

味道好像还行,葡萄和荔枝的前调,又因为酒精的作用不显甜腻,她奇怪地蹙了下眉心,又尝了口。

谢行川正在专心思考比例,突然感觉腰上一软,回过头的时候,简桃的足尖已经踩到了他腰上。

她半靠在沙发那头,一只脚踩着沙发扶手,另一只脚踩在他身上,眼神显出几分朦胧,睫毛搭着,眼尾往下带到颊边,泛起些绯色。

应该是手够不到,只能用这种方式叫他。

谢行川垂眼,见她直起身子,领口下的锁骨愈发明显,在光下泛着莹润的色泽,慢吞吞地,又踩着他的腰往内了些,不知是在跟他打着什么商量。

“时长不够,要不你还是……出个节目呗?”

他目光一挪,果不其然,放在一旁的杯子早就被人偷了过去,一小杯的量,凭空少了一半。

就这么点儿……

男人俯身,曲起的指节在她脸上刮了刮。

烫的。

觉得好笑似的,谢行川擒住她脚踝,偏头道:“真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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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浅嗑

他的手指就落在简桃颊边, 她轻巧偏了偏头,竟像是在他掌心蹭了蹭。

跟只小猫似的。

此刻,少女酡红着脸颊,眼尾泄出几丝雾般的暧昧, 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猜?”

喝没喝醉还得他猜?

谢行川哼笑半声, 站起身来, “不猜。”

男人背对着她洗手,簌簌水流淌过手背, 溢进指缝中央。

指尖上的果汁也被冲刷干净。

她今晚好奇心尤其重似的,黏过来想看他在干什么,探头探脑的,谢行川一回头就看她趴在沙发和吧台之间,跪坐在沙发扶手的软垫上, 手攀着大理石台, 臀因动作自然翘起, 腰窝凹进去很深。

他眯了下眼,伸手, 指腹在她下唇上狠狠碾过。

有水珠滴落。

“干嘛, ”她有点不满地后仰, 又不解地蹭了蹭自己唇边, “我涂口红了吗?”

夜色无际, 她听到他似乎模棱两可地说了声嗯。

谢行川垂眼, 看着自己刚刚摩挲过她唇线的指腹。

她身子再度前倾, 胳膊压在吧台上,凑近想看他手掌:“让我看看?”

他觉得无语似的, 勾了下唇角, 视线从她略显湿润的眼睫向下, 一圈后又收回来,意味不明地道:

“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大概是话里的欲味太明显,她慢慢回过味来,谨慎地后撤几寸,小声嘟囔:“那我也有不想看的……”

房间里安静了会儿。

简桃重新坐了回去,怀里搂着个抱枕,腿伸展开,方才跪过的膝盖泛起些浅淡的红。

衬衣下配的是短裤,露出笔直白皙的大腿。

“谢行川,”她脚趾轻轻压进皮质沙发里,一浅一深地按出几个凹陷,追击着他脸上的表情,“你觉得我喝醉了吗?”

谢行川:“你喝没喝醉都这幅神经兮兮的样。”

“……”

不想跟他再聊,她气势汹汹地扔下抱枕,去床上睡觉了。

困意渐渐席卷,混着让人失重的眩晕,来不及问他到底睡哪里,她被拖进梦里。

第二天一早,感觉脑袋底下的枕头好硬,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来,低头一看,好像不太对劲。

谢行川正安稳躺在床的左侧,两只枕头横向放置,而她……是斜的。

她刚躺的地方,是谢行川的胸骨。

……她就说怎么那么硬。

简桃顿觉不太妙地眯起眼,撑着床垫,还没来得及开口,听男人懒洋洋地开口。

“嗯,自己躺我身上占了一晚上便宜,醒来一脸受害者表情,全娱乐圈你是第一个。”

“……”

简桃还是不太相信:“我自己跑过来的?那你怎么没把我拉开?”

“我怎么没拉?”他声调淡淡,“你看有用吗?”

“……”

大概是刚醒,他声调沉而哑,像把大提琴。

“还有,”谢行川缓慢起身,“你昨晚是真醉还是假醉?”

说到这里,简桃曲起小腿:“半醉半醒来着。”

她正儿八经:“喝了两口,我想起有人说我处女作里的醉酒戏演的不好,正好趁着酒劲,试试我进步了没有。”

“……”

“所以我才问你觉得我醉了没有?”她凑近了些,目光微烁,带着些亮光,“你也没看出来吧?那我是不是演的还可以?”

谢行川:“演的?”

“对啊,”她说,“就模仿那个女主的性格,根据情景自由发挥了一下,因为当时演的时候是一个人的戏。”

“你没觉得和我都不像吗?她很嗲的,我平时哪有那么嗲。”

怪不得昨晚跟只猫似的蹭来蹭去。

谢行川撇眼:“没看出来。”

既然要复盘,她想了会儿,又记起什么:“我昨晚真涂口红了?我记得我卸妆了啊,难道我一晚上带妆睡的?”

谢行川盯她半晌,逸出声冷笑:“这还要问?”

简桃:?

“我那他妈当然是想亲。”

“……”

简桃眯着眼战略性后仰,顿了顿,又道:“你平时不像是这么克己复礼的人。”

“那你不是喝醉了?”

谢行川抬眼:“我能对一个喝醉的人干什么?”

简桃欲言又止,想起了第一次婚后,在吉隆坡的那晚。

看她明显起了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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