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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那条项链都在手里攥一个小时了,没开录前硬是不送,一等到机器开启,才立刻找了个好的双人角度,说宝宝我给你准备了条项链。
元宵月也装作很惊喜的样子,哪怕其实这“惊喜”已经制作组人尽皆知了,还是演绎出一副喜出望外地样子,让蔚丞亲手给她戴。
等戴完,蔚丞直接表演一个颧骨升天盯妻狂魔,笑吟吟地看她很久,才说:“宝宝戴这个真好看。”
简桃:“……”
她受不了了,直接钻到厨房里去放食材。
今天厨房里只有谢行川一个人,他正在洗青菜,手指顺着水面浸入,捞起翠绿的生菜抖了两下,这才搁到案板上,有水顺着指尖淅淅沥沥下淌。
简桃侧头看了眼。
方才还觉得一张吊儿郎当的狗脸,这会儿竟又难得看出几分帅气。
托蔚丞的福,她看谢行川都变顺眼了。
谢行川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有镜头在,她怀疑他下一句就会问出“爱上我了?”这种狗话。
简桃及时收回目光,把中午要用到的菜一件件往外摆。
今天温晓霖身体不舒服,在楼上休息,她就自发担任起了他的那份工作,全程也没跟谢行川怎么交流,但洗菜备菜还是能做的。
今天的午餐是分开做的,想吃中餐的吃中餐,想吃牛排的吃牛排。
中午的蔚师傅又忙碌了起来,忙着给他心爱的小女友剥虾夹菜,吃完之后二人又转战沙发恩爱,简桃不想去沙发上坐着,就主动去了厨房洗碗。
潇潇和邓尔帮她把盘子摞好,她站在最里面的洗手池前,戴上手套。
很快,厨房里清净下来,简桃也随之放松许多,没一会儿,开门声传来。
她侧头去看,谢行川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客厅的各种欢声笑语和打情骂俏声泄露进来,很快,又被他隔绝在门外。
他走进厨房,开始腌制晚餐要用到的鸡翅。
这个简桃看他做过,要把酱料调好,鸡翅用牙签戳几道,再放置几小时才能入味。
厨房其实挺大,但由于空间分布,洗手池这块儿的位置较小,只刚好能站下两个人,她在这头洗碗,谢行川就背对着她在那头调制。
空间里只有水声,和碗碟碰撞的声响,哗啦啦地,安静又克制。
突然,她感觉到背后的谢行川转了个身,旋即抬手,打开她头顶处的柜子。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要拿。
简桃下意识要让,结果忘记此地空间狭小,往后一退,腰肢撞上他身前。
几乎严丝合缝,简桃意识到哪里不对,一时间惊愕地忘记了动作,抬眼,碗柜边沿的反光条,清晰地照出谢行川此刻的眼睛。
男人眼神微拢:?
她耳郭一红,迅速退开,半晌后才从齿间挤出一句:“不是故意的。”
他转过身时轻哂了声,被柜门关闭的声音压下,话筒听不到,但她听到了。
看样子,他并不是很信。
接下来洗碗的几分钟,简桃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谢行川那个笑。
他凭什么不信?不然呢,难道她故意占他便宜?
她是那种人吗?
……不过在谢行川眼里,她可能确实是那种人。
想到这,她略有些不甘地挤了点洗洁精,正在想等会儿怎么反击的时候,身后的人又转身了。
她这次学聪明了,下意识往左退,不会碰到他的身体。
但这次,他的目标好像是左边的胡椒。
下一秒,简桃感觉到男人伸出手,在她宽大白色围裙的遮挡下,用手扶住她的腰,往右侧拨了拨。
她今天穿的是高腰上衣,他拿过冰镇可乐的手毫无阻隔地碰触上去,冰得她一个瑟缩。
然而垂眼,宽大的围裙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动作,全封闭的厨房也没有哪一处,能记录下他此刻的恶行。
她颤时,下意识抬眼想去找他的表情,所有摄像机都不知道的碗柜反光条下,二人眼神对上。
他漫不经心,镇定自若,出色的表演能力让他轻松用眼神说出如下七个字——
我也,不是故意的。
简桃:“……”
狗也会说话吗?
*
下午的行程是去葡萄园参观,顺便参与了一下葡萄酒的制造过程,赚点旅游基金。
等忙了一天回到别墅,大家都已经累了。
潇潇那层的卫生间正被占用,于是来简桃这层,跟她一起卸妆。
表面上是卸妆,但潇潇一进来就盖住摄像头扯了麦,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简桃低声问:“怎么了?”
潇潇:“蔚丞加我了。”
“……”
“加你说什么?”
“很奇怪,”潇潇说,“就说什么一天辛苦了,今天什么什么做得很好,夸我好看……就是那种,也挺正常,但是仔细看又觉得不大对劲的消息。”
简桃大概能懂,点了点头:“不太正常,但没办法上升高度的搭讪。”
“对,还说明天什么游戏元宵月恐高,可以和我一组……”潇潇觉得不舒服,“小桃姐,我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你能和我一起吗?”
“可以啊,他找你的时候,你直接叫我就行,我去陪你。”简桃道,“总之别和他单独一起。”
潇潇猛点了几下头,感觉简桃头上已然出现了“人美心善的仙女”几个大字。
想了想,她又挺不服气:“蔚丞都玩成这样了,怎么还没被曝啊?要顶流这样早该塌房了。”
简桃笑,随意说着:“说不定快了?搜集证据不也要时间。”
潇潇点点头,觉得这话说得在理,这才开始卸妆。
揉了会儿脸之后,不知是想到什么,潇潇对着镜子感慨道:“哎,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谢老师最好。”
简桃冲水的速度停了停,不太确定地问:“谁?……谢行川吗?”
“对啊,别看你俩不太对付,但毕竟这么久了,谢老师一直都没什么花边新闻,更没有什么搭讪嫩模之类的小道消息。”潇潇说,“要知道圈子就这么大,谁有问题早就传出来了。”
简桃心说肯定的,谢行川签了婚前协议,如果不检点的话可得净身出户,他没那么傻。
潇潇洁面后抹着水乳,展开联想:“搞不好谢老师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禁欲自持,从不破戒。”
简桃:?
“那我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我觉得可能!你不能因为你们的关系戴有色眼镜看他,”潇潇振振有词,“你知道吗,有的男的越是看着风流,实际越是纯情专一。”
简桃沉默很久,实在不忍打破19岁的潇潇对男人的幻想,半晌后点点头,“你说的是。”
是他就是他,全宇宙最后一个处男谢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