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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了,但未来一周会是血管破裂高发期,他说了两个方案,先溶栓看效果,或者直接安排手术。

主治医生和余葵沟通期间。

他环臂在旁,八卦问起时景,“未来岳父啊?你妈几分钟前刚出手术室就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看一眼,我寻思,你妈这人从来不托人帮忙,过来一看你这紧张劲儿,没跑了。”

时景颔首。

远远瞧余葵一眼,再次诚挚跟他道谢。

男人抬手够到他肩膀,使劲拍两下,“从小看着你长大,这点事还跟叔叔说什么谢,以后有空常来家里玩儿就成。你让女朋友尽快拿主意吧,确定了,我好尽早安排加台。”

程建国的疼痛总算缓过来了,虽然浑身都是监控仪器,但平躺在床上,好歹能正常跟她说话。

余葵总算感觉自己能喘息了,跟他商量了做心脏支架的事。

程建国点头:“我听说就是个小手术,能尽早做了当然好,不过这边医院能排到吗?我听说大医院都可紧张了,要不去向阳他们那边北医三院做……”

他就信任向阳。

余葵赶紧把温水吸管递到他嘴边:“爸爸,怕是不行。”

“为什么?”

余葵压低声:“你才刚缓过来,哪能随便挪来挪去,再说,时景他妈妈正好在这家医院工作,都给你安排好了,刚才来给你看片的就是心内主任。”

啥?

程建国傻眼,眼皮眨了眨,“人家帮这么大忙,第一次见面就躺着,会不会太不礼貌,我用不用跟她正式打个招呼?”

“您都病成这样了,就躺着吧。”

余葵叹口气把人按回去,“我都会解决的,你不用操心了。”

领她进门的女大夫提出把值班宿舍借给余葵休息,可惜她睡不着,婉拒了对方好意,就跟时景一起等在医院长廊。

凌晨四点。

余葵已经困了,但还是不敢阖眼,套着他的大衣挡风,脑袋沉沉枕在时景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着话。

“时景,你妈妈的手术应该结束了吧?”

“结束很久了,她大概已经回家了。”

“她知道你在急诊吗?”

“知道。”

她都帮了忙,面对许久未见的儿子,为什么连见也不见一面,直接回去了呢?

余葵不解,掀起眼皮看去。

凌晨晦暗的光线从窗户的罅隙透进来,时景的头轻倚在墙壁上,英俊的眉目半笼在阴影中,平静的面孔下,像是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寥。

四点半,终于有护士过来喊她。

检查显示血管内的血栓大概通开了百分之三十,药物有效,程建国的状态好了许多,还有一些手术文件要余葵签字,只是她这会儿说话嗓子发哑,像是有点儿感冒。

时景管护士借了根温度计,把热水瓶给她,叫余葵裹着毯子坐到一边,自己去替她办住院和其他手续。

人一走,气氛便活络起来。

护士站值夜的小护士难得有空休息会儿,有人瞧余葵冷得瑟缩,拿了自己的毯子递给她,顺嘴问道,“小姐姐,你男朋友,是咱们医院黎主任的儿子吧?”

余葵这一夜好几次听人提起这个称呼,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你们也认识时景啊?”

“当然……不认识!”

值夜后,几位护士小姐姐的容光略有憔悴,不过大抵是凌晨精神反扑,她们目光灼灼对视一眼,继续道,“我们是听梁医生说的,就是带你去做核酸那位。”

“不过他和黎主任长得真的好像啊,母子俩都是那种清冷美人挂!”

“人又帅,又体贴,陪着你在走廊坐一整夜,一点架子都没有,姐妹,您真的太幸福了。”

第94章 第五个愿望

所幸,温度计显示余葵没发烧,灌了两袋冲剂下去,勉强打起精神。

听说程建国手术,向阳特地请假赶来。

可惜手术时间太短,他刚到不久,人便从手术室推出来了。

余葵怕病毒传染给她爸,戴紧口罩不敢凑上前,倒是向阳跟亲儿子似的,一路嘘寒问暖,跟着小护士把程建国送进CCU。

门合起来,向阳才抽空撇时景一眼。

“就说让你俩悠着点儿吧,我要是叔叔,一来北京见我天真可爱的女儿跟男人同居了,我也得心梗发作。”

“向阳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接话太急,余葵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时景及时给她拍了两下背,又递上拧开盖儿的热水。

向阳胳膊伸到一半,不着痕迹收回来。

他懒得看两人恩爱,别开眼,“病了就回去躺着吧,反正疫情也不准家属陪护。”

“我爸让招待你吃午饭。”

余葵浏览手机上的餐厅,“你想吃什么?完成了任务咱们赶紧各回各家。”

“缺你这顿吗?”

向阳磨着后槽牙:“时间还早,我回医院有事儿。等会你爸问,我就说你请过了。”

余葵果然收起手机。

“行,那等你下回有空再说。”

电梯抵达一楼,外面在下小雨,余葵干脆让时景开车送他回北三院,自己留下买医院让准备的物品清单。

向阳不乐意:“我到门口自己打个车就行。”

时景已经把车钥匙掏出来了,掀起眼皮看他。

“走吧,不麻烦。”

2013年,时景刚转到纯附那会儿,向阳算是班里最早和他熟悉起来的一批人,篮球场上组队次数多了,两人关系还算不错,转折就是从余葵考进一班开始的。

余葵跟时景越走越近,与之相对的是,向阳与他一天天疏远。唯一的默契大概只有:他们在余葵面前,不约而同维持着和平的假象。

车子驶入主干道,车流走走停停,时景主动打破平静致谢。

向阳扭头看窗外。

“谢什么,我又不是为了让你谢我才过来的。”

时景并不在意他话里带刺,平静道:“余葵慌了一夜,你安慰两句,她看起来好多了。”

他的态度叫向阳浑身不自在。

“我是医学生,比不上你妈妈能立马安排手术,也只能安慰两句了。”

想了想,他又道,“小葵是扁桃体发炎吧?她明天嗓子该哑到讲不出话了,你回家路上给她买点儿川贝和枇杷煮水喝,她从小都喝这个,管用。”

“我会的。”

时景用余光瞥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还在喜欢她么?”

“喜欢什么?”

反应过来,向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地,寒毛都炸起来,“你说的该不会是小葵吧?”

时景耸肩。

“哦,原来你不喜欢。”

“怎么可能!我们一块儿长大,跟兄弟姐妹似的,从她穿开裆裤起,什么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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