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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还有体育课那次,时景跟你说话,我们班女生都可好奇你是谁了。你俩是不是早就认识?”
“什么!”
陶桃抓狂,像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我到底错过了几集!你们别自己说自己的,倒是展开讲啊,带我一个,我也想听!”
余葵:“我说都是巧合你们信吗?”
两人都不出声盯着她。
她一时也不知道从哪开口,她又不想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干脆省略学校之外的部分,从楼梯间被绊倒那次的拔手相助开始,把两人所有交集如实讲一通:“……所以他就比较乐于助人吧,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你猜我们信吗?”
陶桃双手抓过来,“学校有那么多女生需要他帮助呢,他怎么不也帮帮别人。”
陈钦怡:“我作证!时景可没收过别人的苹果和纸巾,但凡礼物他都不接的,每天来上早自习第一件事就是清抽屉,我们班女生对这种公平都可满意了。”
“我真的都交待了。”
余葵把空餐盘放在回收处,往自己身上一指,“看我,我和他哪里像会有交集的人。如果你是画漫画的,你觉得我俩配出现在同一页纸上吗?画风都不一样。”
两人沉默了一下。
陈钦怡可能觉得事实残酷得有点过分,搂她肩膀,“也不止是你,咱们学校又有谁跟他画风一致呢,他适合自己出个单行本。”
激情冷却,陶桃也很懊恼,“诶呀想那么多干嘛,反正这种几十年难出一届的校草,能跟他混个眼熟、做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已经很好啦,兴许哪天他上街就被星探挖去娱乐圈了,到时候咱们都是跟大明星同桌吃过饭的同学!”
嘴上拒绝,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余葵双手捧着饮料到生物实验教室,把杯子放在窗台上,直到冰块化了也没舍得喝一口。
临上课。
几个男生满头大汗从球场跑过来,谢梦行扔下课本,就伸手来够杯子,被余葵啪回去。
“上课。”
班长喊起立。
夹在人群中起身,谢梦行还挺委屈,“干嘛,你又不喝,气都跑光了。”
“这不能动,你要喝,我下课去小卖部顺路给你带一杯。”
“下毒了吗?”
“反正不能喝。”
生物老师精准弹过来一截粉笔头,被谢梦行身手敏捷闪开,后面的倒霉蛋同学无辜捂着脑袋。
老师忍无可忍:“谢梦行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目无师长了,还没坐下来就讲小话。”
莫老师是一路重点保送北师大本硕的人才,年方二十七,课讲得很好,可惜生得一张娃娃脸,少了点威慑力。
谢梦行嬉皮笑脸,“老师,我借水喝,您看我这一头汗,得散热才能专心上课不是。”
“要喝水下课提前接,教室的饮水机是摆设吗?”他话到一半转移目标,“陶桃,把你化妆品收起来,再这样我没收了。”
女生啪地合起粉饼往桌洞里一塞,“老师饶了我吧,要做明星的脸蛋得好好保养啊。”
开始讲课,莫老师在台上做实验示范。
外面天有点阴,风偶尔灌掀起窗帘,给沉闷的空间带来一丝新鲜气流。周边有人唰唰写笔记,有人在瞌睡,余葵困乏,但又不想睡,干脆偏头去看窗台上的白色饮料杯,一想到时景中午在食堂和她说话,总有种隐秘难言的快乐。
不行,得把持住!
余葵试图抑制蠢蠢欲动的神思,她先是手拄下巴,然后又把小臂搅合在一起,强行按在桌面,憋了几分钟,最后手痒痒得实在忍不住,从课本底下抽出新买的日记本,又飞快从文具盒里挑了只好看的铅笔,借着前排同学的背脊掩护,开始勾线稿。
“你等会下课去小卖部干嘛,买橡皮擦?”谢梦行好奇问。
“今天不买橡皮擦,买笔。”
谢梦行:……
这就是所谓的差生文具多吧。余葵真题没写过几张,《三五》没翻过几页,但是橡皮擦和各式各样的彩色铅笔、马克笔、蜡笔整整齐齐码在盒子里,能塞小半个抽屉,
他胳膊搭到她椅子边缘,“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葵葵。”
余葵忙着勾线,偶尔偷瞥两眼老师,头也没偏一下,“你说。”
“你送陶桃那个橡皮擦人像牌,能不能给我也画一个。你瞧我是不是挺帅的,做模特不比她差吧。”他顺手撩了一下额发。
余葵百忙中抽空看他一眼。
“……我没有合适的橡皮擦了。”
“怎么会没有!”谢梦行气鼓鼓指着她文具袋里那块最大的白色半透明橡皮,“这不就是吗?”
“这是小白,我不能拿它刻牌。”
小谢退而求其次,换了块小一号的绿橡皮,“这合适了吧?”
“这是小绿,得留着刻《七龙珠》里的比克大魔王,这个颜色我找了好久呢,和动画片里的浓度一模一样。”
小谢生气了。
一下课就发挥他的土豪特质,买了36块整盒最大号的回来,扔到桌面,“你随便刻吧。”
余葵震惊:“都给我用吗?”
谢梦行:“当然,废了也没关系,把我刻帅点!”
“剩下都是我的?”
“不给你,我留着擦到2023年吗?”
从古至今,从欧洲到东方,有几个画家能拒绝给金主爸爸画肖像呢?
毕竟被氪金是那么快乐!
余葵当即把赶工到一半的日记绘本搁置,课间花十五分钟照着人物特征给他画了一个,又画十分钟赶工刻完,但直憋到中秋假期结束,周日补课才掏出来。
半个巴掌大的橡皮上刻了半身人像,小谢皮相还是不错的,毕竟时景来之前,他是上一届校草候选人……当然,竞争者还有十来位就是了。
腕表、运动发带,重要元素一样没缺,翘起来的几缕刘海惟妙惟肖,
“你要好好珍惜啊,世上只有一块,刻得这么精致,要不是接了你的定制单,我都想自己收藏呢。”余葵一幅好生心痛的模样交给他。
谢梦行小心翼翼接到手里,由衷感慨,“真是艺术品啊葵葵,要不还是你收藏吧,给我浪费了。我再买盒橡皮,你帮我随便刻一块差不多的就行。”
余葵:……
她用马克笔涂一遍图章,然后印了一块儿在他本子上,“和你像吧?”
“像!”
余葵:“我是个女孩子呢,收藏你的画像被我爸爸发现了,像什么话。”
说罢,强行把橡皮塞回他手里。
说话间,她的桌子被走廊追逐的同学撞了一下,书哗啦啦倒一地。余葵挪开凳子弯腰,正准备低头捡,夹在课本中间,掉落地面后摊开的日记,已经被人率先拾起来。
是卢雨霏。
余葵摊手,“麻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