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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对他的态度,似乎甚至还不如对一些完全陌生的同门。

原之卿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自己究竟怎么得罪她了。于是不由有些警觉:难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但很快,他又否认了这个猜测,心里嘀咕:“我的伪装应该没有破绽。而且夏夕月从小在仙山上长大,受的教育也是那些所谓的‘仙家正统’。若是她发现宗中有魔修,不立刻拔剑相对就不错了,不可能转头走开。”

总之,应该是别的原因。

原之卿微带茫然地推测着其他可能性:夏夕月今天碰巧身体不适,不想搭理人?

或者她天生自闭,不爱跟人接触,看到自己这个陌生师兄,觉得紧张?

……嗯,也或许是刚才她专心跟鱼置气,自己出来打断,被迁怒了。

便宜师妹的心思过于莫测,原之卿想了许久也没有结论,干脆不再浪费时间。

他转而想起了正事,看向四周,仔细记下了这里的地点。

魔宗当中,虽然有一些记载着三伏火的典籍,但却全都是残卷。比起记录,那其实更像是从魔宗前辈的传说事迹中得到的推测,甚至可能只是单纯的传说。

原之卿来了隐仙宗不短的时间,却始终没能拿到太多线索。不过也正因如此,才不能放过任何异常。他暗暗想:夏夕月平时的行踪里,没准会暗藏着关键的消息。

原之卿:“……”不过麻烦的是,这个小师妹虽然性格安静,却并不时常居家,反而更喜欢四处乱逛,寻找珍贵灵植,有时还会追逐灵兽。

山中地形复杂,夏夕月的修为又并不算弱,稍一走神便会跟丢。这无疑让那些收集到的线索里,掺杂了大量的无用信息。

好在如今,有了一端线头,总比像以前那样盲目乱撞来得要好。

……

原之卿叹了一口气,思忖着打算离开。

走出两步,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抓在手上的鱼。

鱼瞪着幽森的眼睛,被迫裹在叶子里躺尸。

原之卿盯着鱼看了两秒,把它连叶子一起包好,丢进储物空间。然后回过头看向湖面。

刚才那些想扑夏夕月的鱼,此时还都整整齐齐浮在湖面上,被湖底探出的藤蔓牢牢捆住。

原之卿凑近打量片刻,矜持地抬起手,指尖微勾。

其中最肥美的十几条鱼被藤蔓卷着,一路递到他眼前。

原之卿挑剔地看了一会儿,从中挑出一小半已经长成的纹皇鱼收好,满意地甩了甩袖,让藤蔓散去。

鱼们没了束缚,混乱片刻,感知不到它们头目的信息,最终只好无声潜回了湖底。

刚才搭话的时候,原之卿倒是并未对夏夕月说谎。

——这种鱼往往藏在极深处的淤泥当中,而且异常狡诈,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匆忙逃走。想无损地活捉它们,还当属水土双灵根最为合适。而且就算这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抓到,修为不够的小弟子出手,没准反而会被这种鱼撞个窟窿。

修为浅了抓不到,修为高了,谁也不愿意放下面子搅着泥水抓鱼。而且这鱼脾气又烈,就算活捉带回家,养不了多久便会自己撞死,只能现吃现捞,确实稀有。

原之卿想到这,不禁又开始推测:难道夏夕月今天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只是为了背着别人,悄悄抓鱼?可最后她为什么又说不要了?

“……”算了,不管她怎么想的,总之抓都抓到了,先拿几条囤着再说。虽说放不了太久,在空间里保鲜几月倒也还够。

……这当然不是馋她的鱼,只是打算用这些鱼,当做下一次搭话的机会。

原之卿带着一空间珍贵的鱼,心情很好,满载而归。

……

在夏夕月匆忙赶路,原之卿随手捡鱼的时候。

地底深处,层叠的镣铐中间。

南弦眉心闪过一道火焰般的红纹,从“昏睡”的状态醒来,睁开了眼,脸色不太好看。

夏夕月离开后,他下意识地想跟上去看看状况,顺便练一练神识,于是一路附体附到了纹皇鱼身上。

正好发现那鱼颇为珍贵,夏夕月又停在了湖边,所以南弦想顺手送鱼去给她补一补,谁知夏夕月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最终被那个魔宗的家伙捡漏了。

南弦叹了一口气,脑中更加抽痛,他摇了摇头,只得闭眼休息。

同时心里忍不住想:下次若是再想送东西,或许得挑件好看的。纹皇鱼好是好,但长相却并不那么美观,没准小师妹就是因为这个,才坚决不收。

……

另一边,夏夕月终于赶回了药峰。

她直奔后院那一汪让她心心念念的灵泉。

这是平时“夏夕月”修炼爱用的地方。泉水冰凉,平时泡久了或许会冷,但如今体内有了火毒,她待在里面,却颇为自在。

清澈的泉水环绕周身,夏夕月越泡越困。她倚着池沿,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然而就在完全睡过去之前,天边冷不丁一串惊雷炸响,轰隆隆的雷声传出很远。

夏夕月被这动静惊动,揉了揉眼,转头看了一眼天空。

就见原本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明明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可此时乌云堆积,天色竟比黄昏时还要昏暗,漆黑雷云让人莫名心慌。

第22章

这种天气,即使泉水边沿有遮雨的凉棚,也不是在户外泡泉水的好时候。

夏夕月打了个呵欠,爬起来抖落纱衣上的水,迷迷糊糊地回到屋里。

水灵根的修士,自然不用担心头发干不干的问题。她随手一挥,乌发上湿漉漉的水便自行剥离,一阵小雨似的哗啦洒进院子里。

夏夕月干干爽爽,推门而入。

她目光在屋里一扫,很快落在之前自己带回来的柔软大床上,开心地扑了上去。

刚打了个滚,屋门砰一声响,被人从外撞开,重重摔砸在墙上。

一道人影卷着外面的狂风,踉跄落进屋里。夏夕月蹭的坐起身,诧异地看着进来的人:“你……”

话音未落,凌尘的身影已然在眼前放大,朝她倒了下来。

夏夕月一惊,本能地抬手去扶。不过凌尘显然还有意识,没有砸到她身上,而是一手按住她,另一只手一撑,撑住了床榻。

……一个奇怪的床咚。

夏夕月:“……”是不是每次她从地底出来,都要被这么咚上一次才算结束?

说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床比树软,还是上司的学习速度惊人,她感觉这一次的“咚”,比上次顺利了很多,至少没再磕到脑袋。

夏夕月看向凌尘,顺着神识欲言又止:“你没事吧。”

头顶,凌尘眼神冷的像是要杀人,那杀气并不是针对她的,而是对着别的什么东西。但离得这么近,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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