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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夕月抬手拍了拍他,望向他的目光满是怜惜:“苦了你了,不幸拜入他门下。我定会尽力救你出去。”

南弦:“……?”

这才不是这段话的重点,重点明明是那些最易被经脉吸附的火毒!

“……”小师妹怕不是因为无法阻止凌尘的暴行,心里自责,才把重点全然放在了他人身上,忘了自己。

南弦在镣铐的束缚下,尽力挪动了一下肩膀,想把夏夕月的手甩开。

同时,他只得冒着暴露自身信息的风险,把话说得稍明白些:“你的水木双灵根,似乎更受毒素青睐,何况若我感觉没错,你还是罕见的玄阴体。”

夏夕月:“我……”她还真的不是玄阴体。只不过毕竟是上界之人,来到这一方小世界后,多少带来了一点神力,体质便显得有些不同。也多亏这样,她吸附起南弦体内的火毒,效果比预想得还要好。

南弦见夏夕月陷入沉默,等着她意识到为他温养经脉的风险。

然而几息过去,夏夕月不仅没有松开搭住他的手,反而灵力顺着接触的地方探了过来,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听懂的架势。

南弦眼角微跳,只好一边运转灵力,顶住她的侵入,一边明说:“上一次师妹过来之前,我经脉中稍有灵力运转,便如同火焰焚身。但你走后,我的状况却突然好转——不要再把灵力探进来,你恐怕是不小心把那种毒素,吸附进你自己的体内了。”

夏夕月听到他的话,眼睫略微一颤,不知在想什么。

然而接下来,她却依旧没有像南弦想象中那样,撤走灵力。

南弦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深入他体内的灵力,不仅没走,反而毫无停滞地深入,继续深入……轻易打散了他用来抵御的力量,眼看着就又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勾走了不少火毒。

被夏夕月灵气滤过的经脉,变得比先前纯净了许多,那些悬浮着的火毒微粒,被她用水土灵力顺走了不少。

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完一圈,夏夕月这才应声:“原来如此,我下次注意。”

“……”南弦看着她淡然的神色,忽然意识到“阻止她被火毒坑害”这事,远比自己想象中棘手。

这人究竟到底在想什么?害他的是凌尘,她明明也只是受害者。

南弦沉声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应当清楚,世间有些奇毒几乎无解,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毒素便越容易致命。并非你修为高,便能扛住。”

夏夕月听到他的这种语气,本能地有点底虚,移开目光,不再与他对视。

但手中灵力的运转,却依旧不停。

夏夕月其实有点诧异:南弦居然这么快就意识到了“火毒”的存在——他如今经脉刚刚被废,又因为是火灵根,本身便会时常灼痛。原本夏夕月还以为,南弦要很久才会意识到两种“刺痛”的区别,而自己完全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火毒全部偷走。可如今看来……

不愧是他,感觉真是敏锐。

……

南弦说的事,夏夕月身为渡魂人,其实比他还要清楚。

虽然很想闭上耳朵,假装听不到他叨叨。但天道一贯对南弦颇为瞩目,在南弦面前,她的行动逻辑若是圆不过去,很容易被天道盯上。

想想被天雷追到闭关的上司……

夏夕月犹豫片刻,看向南弦,正色道:“你刚踏入仙途不久,便被我师门中的败类如此相待。我救不了你,至少也当做些弥补。”

南弦感觉到体内的火毒不断被她卷走,脸色有些难看:“凌尘作孽,与你何干?你自身都难保了。”

夏夕月:“……”有干,当然有干,其实她也是同伙来着……

她有些心虚,于是很忧愁似的叹了一口气,岔开话题:“好好修炼,将来一定能出去。”

南弦对上她闪闪发亮的眼神。总觉得像是看到一只身陷囹圄的小动物拼尽全力为他拱开障碍,那满是奉献的期待目光,耀眼到有些灼人。

他移开了视线:“不必救我,也不必再说这种话……回去吧。”

顿了顿,感觉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小师妹恐怕不会走。

南弦阖了阖眼,语气变得冰冷:“你想替凌尘赎罪,无非是因为心里还把他当做自己人。同流合污的施舍,我不屑接受。”

夏夕月:“……”

好好的说着话,突然就被骂了。

她难免有点伤心,垂了垂眼睛。

但片刻后,又变得乐观起来:算了,不跟现在的主人计较——反正他被锁得那么牢,根本动不了,自己埋头干活就行了。

夏夕月默默加大了灵力的冲刷力度。

……

南弦本来想着,小师妹这种看上去不谙世事的人,面皮很薄,说上几句,一定就羞愤走了。

谁知对方听完,却不仅没走,反而像是起了反效果。

灵寂期的磅礴灵力从夏夕月手心涌出,被精准控制着灌入南弦体内。零散的火毒原本沉淀在经脉内壁,此时被猛烈冲刷,刹那间激荡起来。

虽然它们立刻就被夏夕月的灵力卷住裹走,但被撕离经脉时那一瞬间的刺痛,累计起来,却如同千万虫蚁噬咬。再加上尚未痊愈的神识,南弦身躯一颤,视野眩晕起来。

夏夕月看到他惨白的脸色,怔了一下,讷讷地重新放缓了速度:“……”主人你好柔弱啊。

她望着自己搭在南弦肩上的手,心里不禁有些纠结:一直像最初那样轻轻冲刷,细微的麻痒刺痛会持续很久。可要是重一点,似乎却又很难承受……也不知究竟哪种方式伤害更小,要是有个最佳平衡点就好了。

不过很快,夏夕月就没空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她似乎还是小瞧了这些让上一世的南弦吃尽了苦头的火毒——先前从地底出去,骤然遇到日光之后,她体内的火毒就像是被激活了一般。而如今,输入南弦体内的灵力卷着火毒,潮水般返回,她经脉里的火毒忽然增加,竟然隐约又有了要爆发的迹象。

曾经经历过一次的灼烧感再度袭来,夏夕月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

一套循环下来,收回灵力时,她眼前发晕,起身时竟一下没能站起来,踉跄往前倒去。

南弦下意识地往前迎了一点,将她接在身上。他偏头看着夏夕月满脸冷汗的样子,怔了一下:“你……”

夏夕月听到他的声音,搭在他肩上的手本能一动,一把捂住了南弦的嘴。

南弦:“……?”

夏夕月不想再平白挨骂,她趁机取出早就取了出来的小玉瓶,用了点力,像上次一样熟练地扳开南弦的嘴,将那些炼制好的冰凉灵液,一股脑全都灌了进去。

虽说南弦体内的火毒,已经在沉淀入骨血之前,被她的水土灵根粘走。但即使只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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