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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在怀里温存,脸上还留着情事后的余韵,眼眶也是红红的,嘴唇蹭着萧珏的耳朵,告诉他自己在C城遇到了强劲的竞争对手。文件里所有的细节全盘托出,谁去他都不放心,萧瑾说除非是你,哥你有这个能力。他表现出的依赖和需要过于真诚,于是萧珏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毫无原则地回道,那我就走一趟,你留在家里好好养伤,别乱跑。

“嗯。”

萧瑾垂眸看着大腿上打了大半个月的石膏,趾高气昂地想,C城那位在黑白两道都横着走,任凭萧珏本事再高,到了人家的地盘,想从对方手里抢生意也要费些心思,一时半会儿他是回不来的。

于是萧珏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开车去医院拆了石膏。伤口在近期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好,只是暂时还不能负荷运动,他只需要再养两天,萧珏留在他身上的吻痕就能彻底消失。

萧家的宴会在三天后举行。

原本是萧、岑两家的长辈们心血来潮邀请对方做客,可岑曦提出普通相亲方式太老土。萧远山在国外处理工作,殷雪榕便做主在家里设了个宴会,给A城各大家族发了请帖。没人敢不卖萧家和岑家面子,还有更多人是抱着看戏的目的来赴宴。

市长千金一向眼高于顶,纵然萧家有足够的资本立于顶端,但萧瑾作为花名在外的公子哥,根本不是岑曦对外描述过的择偶类型。

这场宴会颇有些座无虚席的意味,岑曦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她很少出现在这种社交场合,一路走过来,人人都唤一声岑小姐。

音乐声舒缓而柔和,她低头抿了一口红酒,再抬头时,就看见了对面站着的萧瑾。

对方穿着衬衫西裤

但比起之前招标会时明显随意慵懒了许多,没系领带,扣子解开两颗,恰到好处地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来,将慵懒的野性萃取成一杯金色香槟,杯盏精致,矜贵夺目。

两人自然而然地碰杯,岑曦明艳动人的脸上露出抹笑,“之前在招标会上有幸见过一面,可惜当时时机不对,也没能跟萧少爷打个招呼。”

萧瑾眼角上扬,笑道:“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萧瑾就行。”

“瑾这个字是取温润如玉的意思吗?”岑曦点评道:“但是好像和你性格不太符合。”

“或许人如其名真的只是长辈们的一种主观迷信吧。”萧瑾敛眸饮下最后一口香槟。心道他哥名字里还有两个玉呢,结果两块玉相合成了一个神经病。

宴会的焦点一直都集中在俩人身上,众人纷纷围过来,忍俊不禁的岑曦和谈笑间游刃有余的萧瑾,郎才女貌,是在人群里璀璨耀眼的明珠。

而二楼的阳台边,提前回来的萧珏目睹了全过程。他隔着窗户凝视着楼下,眼底仿佛只剩下一簇小小的光亮,而萧瑾就在那一簇光亮的中心,影影绰绰的一道。

殷雪榕站在一旁,用满意的目光巡视着这场宴会的成效,并与萧珏分享喜悦:“你瞧你弟弟和岑曦多般配,他25了,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

冷白的月光打在他刀刻的侧脸上,反着光的眼镜遮住了大半的神情,直到萧珏偏过脸,漫不经心地反问道:“是吗?”

低声说话时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殷雪榕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略微蹙眉,“你不认可我说的?”

萧珏扶了一下高挺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陈述道:“您不需要我的认可,我也一样。”

“妈,你当初把我关在地下室里,就应该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再得到你的认可了。”

细看那温和的表情和沉静的眼神,没来由得让人觉得后背生寒。

在殷雪榕越来越僵硬的神情中,他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不过还是要谢谢您让我们一起出生。”

让我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二十七、蒙骗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在还没有能力脱离萧家时企图带着萧瑾出国,以至于他们被迫长达八年分离。

从知道他们要一起出国起,殷雪榕就不动声色地安排好了一切,让萧远山亲自送萧瑾去机场,而转头就派人把他关进了地下室。

封闭的空间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隔着紧闭的门,听见殷雪榕在给萧远山打电话:小珏说一个人在家不习惯,先搬去学校住了。

15天

360小时

21600分

1296000秒

……

她逼着他一个人留在绝对的孤独里,从烦躁,愤怒,冷静,到最后的麻木,他贴着门缝寻找月光,敲打墙壁换来虚假回音,白昼和黑夜都浓缩成了头顶的白炽灯,他渐渐戒掉了温度,戒掉了人群。

萧瑾是掉进眸色里的落落月亮。

他可以遗忘太阳,但不能失去月光。

萧珏一步步走下楼梯,隔着老远就望见萧瑾一个人从舞池出来,于是转身折返。

萧瑾也是酒喝多了,趁着间隙跑去上厕所,一楼的厕所有人,二楼自己的房间半敞着,他也没太在意,径直推门进去。

还没走到厕所,身后的房门突然“砰”一声合上。

萧瑾吃惊回头,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的一瞬,萧珏就一步迈上,将他按在了墙上。

他的房间处在正中央,庭院和大厅里都是举杯说笑的宾客,这一处安静的房间却被危险的气氛笼罩着。

萧瑾尚未从“萧珏回来了”这个现实中反应过来,对方的视线已经从他的腿上掠过,一路往上,那双森寒的眼睛已经对上他惊慌失措的目光,萧瑾整个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哥……你、你怎么来了……”

萧珏在他背上轻轻一抚,同时很慢地俯下身,脸停在萧瑾眼前,毫无感情地说,“是啊,这么巧。”

“小瑾,你看看你,腿好了怎么也不告诉哥哥……”

他轻笑一声,一双幽深的眼睛突然变得凶狠,“你在这儿饮酒作乐时,可还记得为你日思夜想远在C城的哥哥?”

萧瑾被他拽住手腕,疼得皱眉,但还是用另一只手去抱他,强颜欢笑地讨好:“哥,我很想你。”

萧瑾这时不得不佩服自己脸皮厚,竟然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今晚会场的所有宾客都是殷雪榕找来的,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不信的话看看聊天记录,殷雪榕下午是以太久没见儿子为由叫他回家吃饭的。

萧瑾知道必须尽快安抚眼前的人,“哥,我是不知情的,我也是被骗了。”

舞池里的节奏换成了慢三,舒缓的音乐里,萧珏好整以暇盯着他,最后下了结论:“你现在那么会骗人,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直到舞蹈结束,宾客们回到大厅开始找萧少爷,有人走上楼梯,有人去了花园。

萧瑾满脸通红地贴在窗户上,死死地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他看见楼下的人四处转悠,殷雪榕和岑曦有说有笑,身前是衣冠楚楚的宾客,身后是发疯的亲哥。

萧瑾试着挣扎了一下,很快被双方悬殊的力量压制得不能动弹,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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