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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明简直是神话故事里的水仙,早晚要被自己臭美死,忍不住:“臭美。”

“我必须臭美,我要是年老色衰,你肯定抬脚就把我踹了。”严越明看他一眼,有些戏谑地说。

他没想到,宋知雨沉默了。

沉默得好像默认。

他一下子摘了领带,杵到宋知雨面前,火急火燎地问:“真的?宋知雨,你难道只看中我的脸和身体?”

宋知雨只是眨眨眼睛,缱绻懒怠地看着他。

“啊?”严越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肤浅?”

严越明虽折腾了宋知雨一晚,但是仍无睡意,靠在床头,赤着胳膊,颓废地看着宋知雨眼角带泪地闭目喘息。

软绵绵手指头主动蜷进严越明掌心,宋知雨微微掀起眼皮,细长睫毛濡湿,天然一段难言风情,嗓子有些哑了,轻声笑:“严越明,你好幼稚。”

“我比你大三岁,如果要论容颜衰败,我肯定在你之前。”宋知雨轻轻蹙眉,“你有什么好怕的呢?”

严越明凑近他,用手指拨弄他睫毛,一瞬间想到两人两鬓染霜的情形,仿佛大雪白头,一瞬间竟然觉得这样也很美。

“你在我这儿,永远最漂亮。”

宋知雨摸摸严越明年轻的充满力和美的身躯,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不知是笃信他的真情,还是嘲笑他的天真。

严越明皱眉,不高兴地追问:“为什么笑?我没有在开玩笑!”

宋知雨抱住他的脖颈,哄孩子似的,“知道了,睡吧。”

宋知雨早上洗脸的时候,凑到镜子边,发现前几天看到的眼角生出的第一条细纹,细,淡,但是的确存在。他问同事小姑娘的意见,买很贵的眼霜,每天早晚都要认认真真涂抹。

他真怕啊。怕自己在严越明这儿不够好看。

结果他提早下班自己步行回到家里,发现严越明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张白色面膜。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来。

严越明给宋知雨也贴了一张,宋知雨一看包装,前男友面膜。两人仰靠在沙发上,顶着面膜,听着舒缓的民谣。

“那个。”严越明突然说,“其实我最近有偷偷用你眼霜。”

宋知雨:“......怪不得用得这么快。”

“知雨,我们年轻的时候都是一等一相貌。”严越明说,“没道理老了就是丑老头了。”

宋知雨这才大笑出声。

宋知雨和严越明一起过了年,就两个人,躲在家里吃火锅,半夜跑到郊区放烟火,又顺路去参加了旗下娱乐公司的年会,看了场奇奇怪怪的表演。

接近凌晨时分,两人窝在沙发里,玻璃杯轻轻碰撞,喝着甜白。

宋知雨酒量实在差,几杯下肚,已经满脸酡红,艳丽摄人。被严越明抱着换了睡衣,跌坐在床上,严越明覆身压上,逼宋知雨后退,游刃有余地把宋知雨逼至角落,退无可退。

正要低头亲吻,胸口上戳着宋知雨的手指。

宋知雨醉鬼作派,以手作枪:“不要动,我要开枪了!”

严越明笑死了,摸他那柄雪白手枪,故意说:“没有枪匣啊,哪里上膛?”

宋知雨当真认真去看,手翻来翻去,柔软无害,喃喃:“真的不能上膛诶。”

“所以你怎么干掉我?”

“哦。”宋知雨讪讪地把手收回来,被掰着下巴重重地攫住嘴唇,舌也香滑肉软,嘬嘬声,听得宋知雨耳朵红。

睡衣被剥落,掌心揉着雪白软肉,从脖颈到大腿,揉得宋知雨左摇右晃。

酣热时分,唇齿相接,身体相连,被凿穿和填满的巨大苦楚和快感中,宋知雨捧着严越明的脸,轻声喊:“老公。”

严越明手指揩掉他眼尾的泪,柔声说:“诶,我疼你。”

宋知雨一时无法分辨,眼前这个严越明是哪个严越明,十九岁?还是二十五岁?

宋知雨曾经想,我总会对严越明的甜言蜜语免疫。但是他现在发现,他根本无法建立起免疫机制。

严越明说疼他,他愿意相信。

人创造了重蹈覆辙这个词,因为人本身就是爱重蹈覆辙的动物。

宋知雨说:“新年快乐。”

严越明认真地看着他:“新年快乐。”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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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25 19:24:35

2020-03-25 19:3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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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章

二月末,连下了一周冻雨。

严越明开车送宋知雨去上班。宋知雨坐副驾驶,手里捧着杯热牛奶取暖,他本来就怕冷,身子单薄,耐不住倒春寒,穿了四件衣服,加绒秋衣、衬衫、羊绒背心和厚呢子大衣,严越明早上的时候还不敢置信地揪着他的手腕仔细数了数,真是四件,不由取笑:“你怎么跟姑娘一样怕冷?”

宋知雨似笑非笑,和和气气,“你倒是很知道,姑娘冬天手冷。”

严越明立刻覆掌而上,岔开话题:“我给你暖暖。诶,要不穿羽绒服吧,怪冷的。”

宋知雨喝完牛奶下车,严越明又把他拽回来,从后座上扯来条米色羊绒围巾,绕着脖根,胡乱地绕了几圈,遮得宋知雨见人不见眼,轻声道:“下午我来接你。”

宋知雨一脚已下了车,撑开的伞架在车门与车顶之间,却又半途折回来,嘱咐:“今天早上药还没吃呢,你别忘了。”

“知道了。”严越明不以为意。

宋知雨用带着牛奶温热的手指揉严越明耳朵,低声道:“不许骗我,你要是这个春天好不了......”他发现自己找不出恐吓说辞,只得道:“后果自负!”

严越明今天晚上临时有应酬,让司机送宋知雨回家,又点了饭店外卖,怕他一个人懒得做饭尽吃方便面。

宋知雨白天喝了太多浓茶,酽着了,躺在床上睡意全无。闭着眼睛酝酿了一会儿睡意,又把自己的枕头和严越明的枕头换了一下,被子拉到下颌,听窗外雨声。

凌晨时分,客厅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他从床上坐起来,朝外面喊:“严越明?”

顿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嗯。”拖鞋踏在地板上,薄荷绿的毛绒拖鞋,是宋知雨买给他的。严越明进来,臂弯里挂着黑色大衣,领带扯开,闲散落拓地挂在脖子上,又有了点宋知雨认知之内的风流相。

他坐在床边,听宋知雨说:“喝了多少?”

“一杯。”严越明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又戳到宋知雨柔软的脸颊上,“怎么还没睡着?”

“白天喝了太多茶。”

严越明莫名其妙地轻笑了一声,笑意只露一半,另外一半掩藏在喉咙里,沉沉的闷响。

严越明脱鞋,盘腿坐在床上,扶着额头,有点困倦地望向雨珠密布的窗户,仿佛出神。

宋知雨没说话,把脚伸到他的腿上,轻轻地蹭了蹭,像要引起他注意。严越明抓住他的脚踝,捏了捏,又轻轻扇他小腿,有点凶,“冻得跟冰块一样。”

说完,把大衣直接扔在地毯上,钻进被窝,抱着宋知雨,“还是得有我。”

宋知雨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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