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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青菜炒肉丝,另外一盘是清蒸鱼。这会儿化冰不久,河鲜不多,但也是有的,董玉秀瞧见市场上有人卖鱼,看着新鲜立刻就买了回来,切了细细的葱丝、倒点酱油,然后用热油一浇,鲜香扑鼻,是白子慕最喜欢吃的味道。

小孩捧着碗果然吃得很香,吃鱼也很熟练,大刺会避开,遇到小刺多的地方也会乖乖等着妈妈挑好了再吃。

一盘菜、一条鱼,吃得干干净净。

白子慕的小碗一粒米都没剩。

董玉秀摸摸他的小脑袋,又欣慰又心疼,她已经很久没见小孩吃得这般香甜了。

“子慕,等过段时间鱼会更多,妈妈每天都买鱼回来做给你吃,好不好?”

“嗯!”

白子慕开心极了,但又有点不好意思,伸出两根手指比了很小一段给她看:“妈妈,我吃这么小一条就够啦。”

董玉秀捏他小脸一下,笑道:“可以多吃一点。”

白子慕十分满足,小脸贴着她的掌心蹭了蹭。

家里的物件不多,但都是新的,从董家带来的那些东西,董玉秀买了新的之后就没再用,只放在一旁——她有心想整理,但打开行李之后就先瞧见了从南方带回来的那一小包物品,最上面的就是几张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男人五官端正,坐姿硬朗,怀里抱着的是白子慕。

那是她音讯全无的丈夫。

董玉秀睹物思人,拿着照片又难过了一阵,把它放回去,连同那些行李一起没再动了。

白子慕从自己的小书包里翻出一个罐子,捧着递到董玉秀面前:“妈妈,给~”

董玉秀擦了擦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太过伤心,她过了好一会才把眼前的雾气驱散,看清了儿子递过来的东西:“这不是面霜吗,那天没找到还以为丢了呢,怎么在这?”

白子慕道:“舅妈给其他人用,我不想给,就偷偷拿回来了。

董玉秀抱着他,耐心问了关于面霜的事,白子慕说的磕磕巴巴,但她带儿子时间久了,倒也听得懂。

白子慕手指抠着她衣服上的一颗纽扣,小声道:“我不想给别人用,这是妈妈的东西,爸爸给你买的呀。”

董玉秀笑了一声,眼泪又要落下,好不容易忍住了,低头亲亲他发顶道:“嗯,子慕乖,不给别人用。”

她知道儿子早慧,就借着房间里的一盏小灯教他识字,认钱。

以后生意忙起来,她不在家的时间只会更多,小孩知道的多一些,才能和她一同守着这个家。

白子慕学东西很快,他人虽小,但十分聪敏,教上一两遍就能懂,董玉秀再三强调重要的东西,他就跟着点头,多记一遍。

小孩子精力弱,晚上不到九点就开始打起瞌睡来。

董玉秀哄他洗漱完,让他睡了。

小家伙睡着之后,她却是没了什么睡意,小灯光晕下拿一罐面霜孤零零放在那,拉出一道斜影。

面霜的标签上歪歪扭扭写了字,是一个十分稚气的“白”,她记得这个字,那是白子慕写的第一个字。那会儿丈夫还在,子慕也比现在活泼一点,但也一样的聪明,她只教了一两遍,小孩就会了,但是淘气不肯往纸上写,坐在她怀里写在面霜标签上。

丈夫回来之后,瞧见那个字又惊又喜,他们一家人还特意去照了相。

一家人开心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会变成共同出行、照相留念的理由。

董玉秀眼眶泛红,不远处的小床上白子慕在梦中发出轻微的声音,她连忙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过去哄他。

小孩只是翻了个身,脑袋靠着她又睡着了。

董玉秀轻轻拍抚,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变得柔和起来,小家伙长得像她,但高挺的鼻子也很像丈夫。

她和他的血脉还在,家就还在。

早晚有一天会团聚。

作者有话要说:

小树(迎风很拽):哼!

第21章 许愿

董玉秀没急着做生意,她这一趟南下出去太久,趁着有空,就多留在家里陪了儿子两天。

白子慕在小院里住得逐渐熟悉,人也活泼了点儿,每天都能听到小孩的笑声。

雷妈妈知道她们母子单独出来住不容易,两家离着近,每次她蒸了发糕或者煮了八宝粥的时候,就会让雷东川送过来一些,家里有亲戚走动,送来一挂香蕉,也隔着院子喊上白子慕一声,分了一小半给他。

雷妈妈道:“拿着,你三个哥哥都有,咱们家平均分配,小孩都有份。”

白子慕年纪小,还有些分不清家人,听见雷妈妈这么说也跟着点头,把自己算到了雷家的成员里。

北方冬天水果本就珍贵,尤其还是南方运来的香蕉,旁人分上一两个就已经很不错了,白子慕却是凑齐了一整挂——雷家大哥和二哥想到一处去了,自己没舍得吃,找了个理由都拿给了白子慕,雷东川更是分到手就直接抱着去找了白子慕。

雷东川道:“小碗儿,给!我不爱吃香蕉。”

白子慕剥开香蕉皮,雷东川眼睛跟着他动。

白子慕举起来给他吃的时候,雷东川却后退了:“你吃,你吃。”

白子慕咬了一口,把剩下的都给了雷东川,雷东川问他:“怎么了,不好吃?”

白子慕学他,语气比他真多了:“我不爱吃香蕉。”

雷东川不舍得浪费,就把他剩下的吃了。

晚上雷家两兄弟放学回来,白子慕就故技重施,用同样的方法不肯吃了,雷大哥没嫌弃他,就着小朋友的手三两口吃掉了那根香蕉;雷二哥咬了一口之后,眼睛转了下,笑道:“行啊,会耍心眼了,小碗儿有进步。”

白子慕低头玩手里的一个铁皮小青蛙,好像没听见。

雷二哥忍不住伸手去捏他小脸:“还在这装……”

雷东川护住了,老大不乐意:“二哥,你别老捏他脸,捏疼了怎么办啊。”

二哥挑眉:“我碰一下还能碰坏了吗,都没使劲儿,全家就你看得严。”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改了方向,半路抬手去揉了小孩脑袋一把,把一头小卷毛都揉散。

雷东川还是不满:“也别老摸小碗儿的头,摸头长不高。”

二哥嗤之以鼻:“你这是什么封建迷信,摸头跟长高有什么关系,你没看报纸吗,报纸上说了要长高就得多喝牛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白子慕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晚上,小孩回到家难得没有乖乖睡觉,跟在妈妈身后小尾巴一样转来转去,被抱到床上盖好了被子,也在被子里拱啊拱,从里面再钻出来的时候腼腆喊了一声妈妈。

董玉秀从未见他如此反常过,给他拢了拢小卷毛,问道:“怎么了?”

“妈妈,我想喝牛奶。”

“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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