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欢不一样。
刚回出租屋的时候,张野正戴着耳机疯狂输出,见了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大吃一惊,火速结束了战局,捉起他满是牙印的手臂追问。
那蠢狗喜欢咬他,射精的时候喜欢叼着他的脖颈,接吻的时候喜欢掐他的奶头,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喜欢跪在他的脚边蹭他的膝盖。
全身上下都是全酒的痕迹,可面前的人是张野。
早晨六点。
隔壁张野起床的动静太大,好像赶着逃荒似的,刚入睡不久的赵檀被迫爬起来洗漱,带着变浅的吻痕迎接新的一天。
毫无波澜的一天。
*
“……不是我说你,就你这么挑食,谁受得了你?吃个饭磨磨唧唧。”
从陵园下来正好是饭点,两人找了个炒菜馆应付,挑三拣四的赵大公子最后只要了个扬州炒饭。
不要虾仁,不要火腿的扬州炒饭。
老板默默炒了一盘蛋炒饭端上来,张野忍不住开腔:“点了就得吃完,别他妈浪费啊。”
崴了脚的赵檀气不过,早晨起床时本就不大清醒,还得爬近百层阶梯扫墓,没摔下山算不错了,还要被张野唠叨。
“知道了知道了,没良心的不孝子。”
不孝子张野一眼看出来他不对劲,回工作室的路上憋了一肚子话,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从何安慰。
张野这辈子不可能原谅撞死了父母的罪人,哪怕看着他进监狱都难以平息心头的怒火。
可迁怒于无辜的小孩也不是他张野的性格。
张野混,从小在大山里摸爬滚打,别人叫他野孩子,笑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被张野揍过后便乖乖当起了他的小弟。
小半辈子等到了父母接他回城市里,结果被卡车司机撞碎了所有的美梦。
他恨过,伤心过,痛斥命运不公过,四年过去了,如果不是赵檀一直陪着他,恐怕他也不能这么快走出阴影。
赵檀是他一辈子的好兄弟,所以他希望赵檀能幸福。
*
“大晚上的不回家,拉着我喝酒干嘛?”坐在大排档的塑料椅子上,赵檀瘫着不想动。
早上扫墓下午跑客户,腿都快断了,一天多没回逾白楼了,也不知道蠢狗有没有按时吃饭,赵檀都迈出大门了,最后还是被张野直接拖到了两人常来的夜宵摊。
潮湿的夜风很舒服,狂躁不安的心也静了下来。
“叫你喝酒还得挑日子?”张野翻了个白眼,单手开了罐啤酒塞给赵檀。
也不知道赵檀是为了什么,明明家庭条件那么好,非得跟着他吃这苦,也没看出来他有多热爱室内设计。
倒是看出来他挺在乎那小孩。
“行吧,有什么话要说?”
赵檀不大喜欢啤酒的涩味,但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半,两天没刮的胡茬看起来很违和。
他身上永远有股淡淡的暖木香味,衣着永远大方得体,认识这么多年了,张野还没见过赵檀如此邋遢的模样。
“回去吧。”张野叫了一盘麻辣小龙虾,又给自己开了瓶酒,“别在这碍眼,耽误老子赚钱。”
夜风凉凉的,赵檀感觉脸颊上也有冰凉的液体,不太自在。
“滚鸡巴,老子可给你投了钱,工作室也有我一半股份,回什么回?”
说这话的赵檀完全忘了刚才还急着要回逾白楼的人是谁。
“老子不稀得说你,整天带着一张死人脸上班,不知道咱工作室小姑娘有多紧张?你要真在意那小孩就好好对人家,别天天睡这个睡那个的,早晚得病。”
张野不太聊情感问题,能掂量出赵檀的感情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两个人同窗七年,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深,就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这已经是张野第二次主动提起全酒,赵檀心下也有了决定。
*
酒过三巡,张野两眼放光地回了工作室加班,赵檀拖着肿成包子的脚踝上了出租车。
那是全河岳造的孽,不是全酒的错……而且张野都说了,全河岳进了监狱,不想再追究其他人的过错,全酒明明那么乖,每天都老老实实等他回家,怎么会背叛他呢?
赵檀靠着车窗默默想着,想要见到全酒的心快要跳出来,包养的男娼也好,养在家里的小狗也罢,总之全酒已经被他买回来了,那就是他的东西。
说服了自己的赵檀站在门口,不自然地抚平衬衫的褶皱,输入密码,看见了一室寂静。
从一楼到三楼,赵檀急切地打开每一间房门,比打开金阑的调教室还要紧张。
所有东西都在,连他买给全酒的项圈都好好地摆在床头,只是他的家里,独独少了一个全酒。
第35章
有他在的时候,不觉得孤独,现在只是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赵檀倒觉得平白生出了浓浓的悲伤。
一整天的奔波让赵檀没法再思考,睡在全酒的房间里,叠好的被子被踹成一团,堪堪遮住下身。
也许只是还没回来,睡一觉,他就会在厨房做早饭了,赵檀断定全酒不敢做出不辞而别的反叛行径,不一会儿便困意袭来。
阳光太烈,晒得皮肤快要发红,可一转眼,太阳便开始膨胀,以可怕的速度迅速遮住了穹顶,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灼烧感转变成了窒息感,好似被人扔进深海里,波涛咆哮着紧紧压住他——
“唔呃——!”
抱着全酒的枕头,口鼻间都是全酒的味道,连在身上耸动的人也像是全酒。
赵檀好像又开始做这样混乱的梦了,从自然异象到激烈性交,毫无秩序,只是在他难以入眠的无数个夜晚里,他总会梦到全酒。
现在窒息的感觉过于逼真,他似乎看见了自己陷进全酒的枕间,以跪趴的姿势,向全酒分开双腿,露出那处不知廉耻的肉洞,不停吞吐全酒的性器,而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全酒强行分开了他的唇,探入了两指,搅得他含不住口水,下身也被操出咕啾声响,梦里的全酒总是发狠的样子,撞得会阴处都发麻,可双唇又是温柔的,在他的背后留下浅浅的吻痕,有时候控制不住咬了他,还会轻舔着说对不起先生。
全酒挺坏的,只有在床上还会坚持叫他先生,好像故意提醒他两人的关系是嫖客与男娼。
偏偏他喜欢这样生动的全酒,耍小性子的、害羞的、乖巧听话的都喜欢。
这回的全酒有些克制不住,玩够了他的舌头,便掰着他的屁股往里撞,以往至多顶进来七八分,可眼下的力道是要将整根都埋进去似的,不停地肏弄敏感至极的前列腺,恍惚间,断片的梦境开始折叠,方才膨胀的太阳塞进了他的身体里,不停涨大,顶到了可怕的深处,妄图夺取他所有的光明。
他没有光明,从他喜欢上自己的兄弟张野开始,他就知道这辈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