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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没有苏邀月那么不要脸。
而且,与其当个通房、姨娘,黄梅更想要出去找个老实人做正头娘子。
别看苏邀月现在嚣张,按照黄梅知道的,凭借自家公子的品性,正经女主子进门后,这小妖精一定会被送出去。
如此想着,黄梅突然感觉这瓜子壳剥的也就没那么有怨气了。
苏邀月端起一旁的瓜子仁,挨到陆枕身边,然后往他嘴里塞上一颗。
男人翻过一页书,没理她。
苏邀月不气馁,继续塞。
陆枕终于吭声,他头也没抬道:“说。”
无事跑过来找他,非作即作。
“奴觉得黄梅一个人实在是太辛苦了。”
正在努力剥瓜子的黄梅?
“嗯?”男人吐出一个音。
“奴想再要个丫鬟来帮黄梅伺候奴。”
黄梅:……
“自己去找管事妈妈挑人。”
哦勒!
苏邀月一跃而起,她走到黄梅身边,“你看,我多体贴你。”
黄梅:……
“对了,上次出门买东西也给你买了几根簪子。”苏邀月突然想起这事,她走到梳妆台前将那几支价值不菲的簪子递给黄梅。
黄梅身为陆枕的大丫鬟,每月也只能领一两银子。
这几支簪子能值个十两银子吧?
“娘子真体贴奴婢。”黄梅立刻变脸,“娘子还吃瓜子吗?奴婢端着跟您一起去找管事妈妈?”
“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好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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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邀月与黄梅出去找管事妈妈要人。
管事妈妈作为府中老人,有些倚老卖老的嫌疑。
听说她儿子暗恋陆枕身边的青竹,没想到青竹因为苏邀月的关系所以被赶出去了。
如此,管事妈妈对苏邀月的初印象已然差到极致。
再说这苏邀月入了府,进了陆枕的院子,也没往她这里来送点银钱东西疏通疏通关系,如此,管事妈妈对苏邀月就更加没有好脸色了。
因此,当苏邀月好声好气的说要让管事妈妈给她再拨一个人的时候,这位管事妈妈坐在榻上,手里捧着一碗热茶推脱道:“不是老奴不想给,实在是没有人手啊。”
苏邀月看出这老货不是个好东西。
“不如,我让世子亲自来跟您说?”
“好啊。”老货十分自信。
因为这位管事妈妈知道陆枕的秉性,所以就算陆枕来了,按照老货这张三寸不烂之舌,陆枕也会被她哄骗了去。
毕竟陆枕身为高高在上的世子,怎么会知道这丫鬟是真缺人还是假缺人呢?
还不是这管事妈妈怎么说,他怎么听呗。
苏邀月朝黄梅抬手,“去把世子请来。”
顿了顿,她在黄梅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黄梅一脸郑重地点头,然后转身去了。
老货安安稳稳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把苏邀月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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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谨记苏邀月的叮嘱,她站在门口扯乱自己的头发,然后回想了一下苏邀月给她的那几支簪子,深吸一口气,往自己面颊上打了一个巴掌。
如此,黄梅疼得出了眼泪。
她疾奔进去,然后在进门的时候故意被门槛绊倒,“公子,不好了,苏娘子被管事妈妈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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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邀月现在不是一个人。
她是一种象征。
虽然话不好听,但事实她就是陆枕的狗。
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苏邀月被打了,就是陆枕的狗被打了。
按照苏邀月爱猫如命的个性,如果她的猫被人打了,她一定能雇人把那个人揍得跟她家猫一样惨,所以如此推理过来,陆枕也应该把这管事妈妈揍得跟她一样惨……不,一定要比她惨才行。
苏邀月伸出自己的纤纤素手,拿过那管事妈妈手里的茶碗。
嗯,温的。
不对,喝过了,好脏。
那管事妈妈见苏邀月将茶碗往她这里推,下意识站起来,“你敢泼我!”
苏邀月神色疑惑地看她,将茶碗递还给了她。
管事妈妈:???
啊,管事妈妈明白了,这是要跟她请罪呀。
果然,管事妈妈就见苏邀月又拿起了一旁的茶壶。
嗯,温的,不错,不过还是要试一下的。
“你以为你给我倒杯茶……”管事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苏邀月兜头淋了半壶茶。
管事妈妈怒急,“你在干什么!”
“不烫吗?”苏邀月真诚询问。
“若是滚水,我就要扒了你的皮!”
原来是温水。
“我定要告诉公子此事……”
管事妈妈话还没说完,就见苏邀月优雅的将那剩下的半壶水倒在了自己身上。
管事妈妈:???
与此同时,那边传来黄梅的声音,“公子,就在这里!”
这是苏邀月跟黄梅的暗号。
苏邀月突然双膝一软跪地,发髻松散,珠钗滚落,甚至还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都扯断了。
一时间,那颗颗圆润漂亮的小珍珠滚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好听的声音。
对比起这大珠小珠落地面的声音,苏邀月的声音才称得上更悠扬婉转,动人心弦。
“公子啊~~~奴活不下去了~~~”
这颤音收的真好呀。
苏邀月将小白菜地里黄的气氛全数拿捏,在陆枕跨进屋子的那一瞬间,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管事妈妈傻眼了。
“公,公子,老奴可什么都没干啊,是她先倒了老奴半壶茶水,她,她身上的茶水也是她自己倒的……”
小娘子身体底子本就不好,虽在公府内养了几日看起来体态丰盈一些,但依旧瘦得跟纸片似得。
地上脏污,虽然苏邀月尽力找了块干净点的,但依旧有些难受。
幸好,她看准了陆枕的脚,倒下来的时候正好用胳膊抱住他的小腿。
这样的操作能保证她摔下来的时候不脑震荡,也不会弄脏脸。
陆枕站在那里,看着管事妈妈没有说话。
苏邀月见火候不够,猛地伸手一捞,拽住男人那只挂在腰带上晃晃悠悠惹了她整整一日眼的荷包,然后恶狠狠地扔在地上,在用自己的手掌使劲将其按在脏污的茶水上摩擦。
“哎呀,哎呀,奴都站不起来了……”
原本干净漂亮的小荷包被茶水浸湿,再加上地上脏污,漂亮的青竹色立刻就变成了恶心的灰褐色。
按照陆枕的习惯,这样脏兮兮的东西他一定不要了。
可没想到,男人居然弯腰就要来捡这荷包,苏邀月眼疾手快,猛地一下将其拾起砸进了屋子里的炭盆内。
陆枕:……
其实陆枕只是想扶苏邀月起来。
可他看到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