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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只委屈的大型犬科,在向你撒娇式的控诉。
“…………”你哽塞了两秒,然后干巴巴地作了回应,“没……我不介意。”
你还能介意吗?
他穿都这么穿了,说了介意还能怎么样?
你也不知道诸伏景光是真的意识不到这种装束很有问题还是天然黑在这里装无辜……
“不介意的话,就过来吃晚饭吧。”诸伏景光冲你招呼着,他的音色还是温柔得如同清泉。
接着,他还絮絮叨叨地开始详细说明起他在厨房做了什么:“伊吕波买的寿司套餐掉在地上的时候里面全被砸散了,刚才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抱歉啊我还擅自用了你冰箱里的食材,就地取材做了这样的蔬菜汤,我以前还没做过这种,不过刚才尝了尝味道应该还是拿得出手的……”
话说了很长,你却没有反应。
诸伏景光停顿了一下,打止了关于晚餐的话题而叫了你:“茉莉?你在听我说话吗?”
你:“……我在听。”
诸伏景光:“那就过来吧。”
你:“嗯……”
你应是应了,但还是站在原处没敢转身。
明明当着琴酒的面,你都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自己去找了牛郎带回家解决生理问题这种话。在计程车里当着司机,你也好意思直接骑.乘在诸伏景光的身上……
偏偏是现在,你却僵着身体不敢回头。
你觉得这才是真的非礼勿视。
刚才你也只是在诸伏景光的身上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就足以让你把他的轮廓和样子记得一清二楚。
主要还是那个围裙实在是太糟糕了点……
你想让诸伏景光赶紧把围裙脱了,但是这么开口的话……这种要求才显得奇奇怪怪的吧?
脱了?那不就裸得更直接粗暴了吗?
你还在想着该怎么跟诸伏景光开口提这个问题,或者干脆把他赶去洗澡吧?
思绪纷乱之间,你突然觉得鼻腔深处有点发热。
那边的诸伏景光看你还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没有吹过的长发湿哒哒地还在滴水。
在关掉了瓦斯炉之后,他索性朝着你走了过来。
“茉莉?”他走到了你的身后,伸手轻拍你的肩膀,并顺势扶着你的肩膀驱使你转过了身体。
你怔愣地转过身时,突然鼻腔内涌出一股热流。
诸伏景光愣了愣:“茉莉,你……流鼻血了。”
“啊?”你慌忙往鼻下一摸,果然摸了一手的鲜红,“纸巾……”
你这个样子就好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才流鼻血。
你在餐桌前桌下之后,一边用纸巾按着鼻子一边为自己辩解:“那个,我流鼻血是因为在浴室摔了一下撞到了,并不是因为看到景你……”
其实你也不必解释的,哪有人真的会因为看到这样那样的画面而气血上涌得直接流鼻血。
你多解释了一句,反而让诸伏景光担心了起来:“摔倒?”
你:“嗯……摔了一跤。”
诸伏景光:“撞到鼻子?”
你:“嗯……”
“除了鼻子,还有哪里撞到吗?”诸伏景光担心地询问着你的同时,又重新走到了你的身边。
他关切地想要替你检查会不会还有其他问题。
你因为是坐着,矮了一截的视野之内又闯进了那个只围着围裙的身体……
在他接近你的时候,你终于忍不住,开口提了意见:“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穿着围裙……”
诸伏景光:“怎么了?”
“那个……就是……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涩气了点。”你把话直接挑明了。
这话说完,你都还没脸红,反倒是诸伏景光顿时涨红了耳根。
空气突然安静了好几秒,他才言语慌乱地开始跟你道起歉:“啊抱歉!那个……对不起!我完全没意识……那个……”
他好像……是真的没有意识这么穿会有什么问题。
“对了,景你的衣服脱在哪了?”你试图转移了个话题,问道。
“在那边的椅子上……”他答。
“那你快去洗澡吧,需要清洗的衣服我来处理。”
“啊?这怎么好意思……”
“丢洗衣机而已啦,这点小事交给我,就算是答谢你做的蔬菜汤?你不要和我客气啦,快去洗澡吧,浴袍一会我给你送到门口。”
这一次,换你催促他了。
诸伏景光同样没有和你矫情,你这么说完之后,他应答得很果断。只是担忧地又多看了你几眼,一直到你肯定了一遍你流个鼻血芝麻大的小事而已按一按就没事了,他才离开。
你一手压着鼻子止血,一手拿来了筷子。
餐桌上摆着的是重新装盘整理过的寿司,旁边的蔬菜汤是诸伏景光新做的。简单的食材却被他调做得很香很香。
也许是饿感让你对食物敏感度加倍,你从来没有一刻觉得料理的香味会这么勾人,你不争气的眼泪都快从嘴角流下来了。
浅尝了几口之后,你转手准备先去把要洗的衣服投到洗衣机里,然后再回来继续吃。
这样是时间的高效利用。
你从餐厅绕回到浴室之外,准备抱走刚才你扔了自己衣服但是忘记取走的脏衣篓,走近之后你发现诸伏景光的裤子也在里面。
大概是他也一时慌乱没有注意太多吧……
算了,反正顺手一起扔洗衣机的事,你也没太在意。
抱起衣篓才走出没几步,突然从里面传出了手机铃声。
这很明显不是来自你的手机,因为你的新手机已经被琴酒一枪给爆了。
你顺着声音的位置,从裤子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来电显示只有很简单的两个字符:ゼロ(zero)。
是安室透打来的。
这时的你——
【选项】
A【就这么直接把电话接了】
B【拿着手机,去敲浴室门】
第102章
你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代表着安室透的简单字符愣了半秒。
你知道诸伏景光此番前来见你是瞒着安室透的, 想必,是安室透忙完自己的工作后,在诸伏景光稳定下的居所没有见到他, 所以才打的这个电话吧?
毕竟, 诸伏景光当下的身份确实非常敏感, 不仅仅是你,安室透对他的担忧绝不比你少。
总而言之,你觉得还是先把手机拿给诸伏景光比较稳妥,万一他们之间有什么重要的事,延误了可不好。
于是,你随手把脏衣篓随手放到了地上, 拿着手机,快步往浴室回走。
你的脚很痛, 以至于你加快了速度的走姿一拐一拐得有点滑稽, 但好在也没有人看见。
隔着浴室的门,你能听见从里面传出的流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