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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共同经历一场失去,使得他们互相安慰,联结紧密。

回城的路上,雪早已停了,程思稷开车,江新停在副驾,程秉游和沈绣坐后座,一辆车刚好整齐坐满,车窗外残存雪色,车里暖气开得正好,难得有家的氛围,让程思稷油然而生一种满载而归的感受。

行至半途,程秉游握了握沈绣的手,给予一个释怀的眼神,转而问前面:“你们办手续了吗?”

是在问复婚的事。

程思稷和江新停短暂对视一眼,回答:“还没有。”

然后又是一段沉默,程思稷瞥见江新停紧张的小动作——下意识搓揉左手无名指的根部,他抬手过去覆着他的手背摁住了,要他安心。

车驶出高架桥下面的阴影区,一点日光破开云霭。程秉游开口:“早点办。别拖着小江,不像话。”

程思稷又去看后视镜,在那里和沈绣对上目光。

“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沈绣语气还硬着,眼神却温软些,又留下一句,“我不管。”

其实江新停早就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他想这次回来要二皮脸一些,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什么都想过,反正要他离开程思稷,门都没有,却没想到在这一刻突然得到二老的松口。

江新停一颗忐忑的心落地,在安全带的束缚下,他奋力扭过半边身体,露出眼睛都要看不见的盛大笑容:“谢谢爸妈。”

沈绣忽然觉得,别看这孩子又是染发耳钉,又是电子竞技,好看是真挺好看的,乖得很。

先送程秉游和沈绣回家,然后再送江新停回彩虹soho,小孩儿下午还有训练,昨晚睡得不太好,还想提前补一会觉。

车开进停车场,江新停手指搭在门锁上,正要下车,忽然想起来:“对了,你之前那条休闲裤干洗好了。你着急要的话,我上去给你拿下来。”

程思稷打开抽屉,再伸出手时,掌心躺着江新停那两粒耳钉。

随后程思稷倾身过来,带来很淡的琥珀香水的味道,抬手拨开他耳侧的发,给他戴上,一时四目低垂,眼睫在交错的呼吸中颤动。戴好后,程思稷微微拉开距离,但还是足够看得清对方眼底。

江新停望进他的眼里去:“我反悔了,耳钉换不回你的裤子了,我想要别的来换。”

“要什么?”

“想要之前的婚戒。”江新停抬起左手,五根纤长手指微微分开,笑意很生动,“差了一点什么,是不是?”

程思稷被他的笑沾染,唇角勾起一些:“下次见面时带来。”

倒是一直仔细收着,搁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两枚整整齐齐嵌在蓝色丝绒盒子里,他有时失眠会拿出来看,后来不看了,因为看后失眠得更厉害。

江新停就说好,手指扣在车把手上扳了一下,车门没开,于是又抬眸,去向程思稷要答案。

“不想放你走。”程思稷说,“想再看你一会。”

又问:“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江新停摸摸程思稷的脸,假模假样地叹一声:“彩虹soho离得观别苑很远哎。”

程思稷“嗯”一声,扬眉:“明白了,我想想办法。”

看程思稷动用钞能力满足私欲的样子就像个小孩,江新停乐不可支,又扳动门把手说:“那现在呢?”

“你就在车上睡。”程思稷说,“我陪你一会。”

也行。

江新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将座椅向后调,然后舒舒服服地闭上眼。

过了一会,嘴角先颤,随后弯一点,再然后抑制不住地勾起来。江新停睁开眼,语气笑意明显:“你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

程思稷乌深的眸移开,神色有点怅然,将车门解了锁,回正身体。

江新停啧一声,蹬掉鞋,半站起来,迈过挂挡杆,跨坐到程思稷的大腿上。

“睡不着,就做点别的。”江新停用手掌根托住程思稷的下颌,“我允许你亲亲我,好不好?”

第41章 拥有我

程思稷问:“下午有训练没关系吗?”

江新停看他顾虑重重,怕影响自己,心里有点软:“就亲一下,不做别的。”

后来就接吻。过程中江新停半睁开眼,看清后视镜里两个人交缠的唇瓣和自己沾染欲色的眸。程思稷还是和三年前在摩天轮上一样,不睁眼,珍视他珍视到骨子里的神情。

江新停呼吸一重,反而是自己先忍不住擦枪走火,偏过头咬他的耳垂。

程思稷气息紊乱,手伸进他的衣摆里去,哑着嗓子问:“可以吗?”

江新停的声音连同带着热潮的呼吸,一并涌进耳窝:“下午训练是跟自己人玩,没事。”

再反应过来时,裤子被褪到腿弯。

“自己坐上来。”程思稷掌着他的腰窝说,很缓地从喉头出了一口气,又嫌频率太慢,“用点力。”

狭小的空间内,发顶和车顶浅浅磨蹭,江新停喘得趴在他肩头,声音很小地凑在程思稷耳边说:“你好凶。”

程思稷就说:“你不是说喜欢我骂你吗?”

在车身小幅度的震动中,江新停笑得几近岔气:“我是要你说脏话,不是要你像当爸的一样讲我。”

“我对说脏话不感兴趣,后者倒是可以。”程思稷重重一记,将江新停的笑顶成破碎呻吟,“喊一声听听看?”

后来江新停软着身子回去补觉,下午训练,第二天又是一天战术会议。两天来两个人都忙忙碌碌,程思稷去邻市出了一趟短差,回程之后第一时间去见江新停。

江新停休了短假,程思稷打算将他接回得观住。给他们战队搬家的事也已经提上日程,只是这段时间还得两头顾。

见对方步履沉沉,拖着行李箱下来,程思稷迎上前几步,要接他手中的行李箱。江新停顾及他的腿不好负重,抢着要自己来,两只手短暂交叠,最后被程思稷成功夺下,放进后备箱。

对江新停的事,他一向更喜欢自己动手,为他开车,为他拎东西,不是没有司机、没有助理,只是假手于人,毕竟是不一样的。他知道江新停不习惯被外人伺候着,而他自己恰好也沉迷这种亲自照顾爱人的感觉。

江新停先去拉车门,拉开一半,看到副驾上竖着一束新鲜的雪山玫瑰。作为雪山玫瑰中唯一一种复色玫瑰,这束糖果雪山显然价值不菲,花瓣层叠,淡蓝色的缎带绑出别致的结。

程思稷走过来:“送你的。”

又笑:“怕你不跟我走,不能空着手来。”

江新停抱着玫瑰坐下,鼻尖在花瓣上逡巡细嗅,笑颜和玫瑰一样漂亮:“那你可以哄我啊,什么给我投资啦,买金项链啊之类的,我特别吃老男人这套。”

这话是打趣他当年求婚,生硬得像笔交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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