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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佛龛。谁知石塚一去不回,你便去开场舞台所在的游客楼找他。”
“没错。”
扬声器里传出一声冷哼。
“高岛提前一步除掉了我的目标。我不得不加快了步伐,好在我提前有做准备。那么,相泽警官,你告诉我,武井找你的时候,你看出他说的是谎言吗?”
相泽默不作声。
“你看出来了!哈哈哈!真不愧是警视厅的王牌,即使看出来了,你还是来了。”
“人质是真的。”她道。
“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好了,解谜告一段落。你也明白了规则。总之,那位英俊的拆弹手没完成任务之前,你绝不能动手。”
“否则你就会替我动手?”
“没错,违反规则,砰!”
前几次出场时都表现得唯唯诺诺的老实男人,语气癫狂。
“生气吗?”他音调亢奋,“自己的命运被掌握在别人手里,肯定很生气吧?”
女警官没有回答,双手搭在一起置于胸前,乍一看,有点像是教堂祈祷席上生疏的祷告者。
第162章 我所遇见的阴天
数码管上显示的时间定在一分十五秒的时候, 松田阵平成功拆除了炸弹。
与此同时,相泽夏美面前的装置“滴”了一声, 时间停在了五分三十秒。
他花了三分钟, 她这里的计时便也走过了三分钟,然后停住了。
“我对闯关游戏没有意见。”假人喋喋不休,“但是, 石塚这个破节目挺恶心,相当恶心。鬼知道哪会有这么多人感兴趣……糟透了。”
“所以你讨厌制片人,也讨厌媒体?”相泽道。
“哼。”
把哭泣的英树从胶带里解救出来, 松田一边抱着他向前走, 一边呼叫相泽夏美。听到她接通了,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我要把孩子送出去。”他道,“你……”
“怎么了?”
“没什么。出口见。”
松田若无其事地按断了通讯。他刚和英树绕过一个拐角, 面前便出现了新的画面。这是一间足有两层楼高的幽暗场景,巨大的船头破墙而出,被以和孩子差不多的姿势捆在艏柱上的,是一个穿着暗色花布衣服的老太太, 身姿佝偻。
“这可是个好机会。”大竹健道, “你随时可以动手,在那个拆弹手上去救人之前,剪断你这边的线, 我会让那个老人去死。而你的同事也不大会受到伤害……”
“她已经太老了, 就算你不动手, 也活不了太久。而你和她不一样, 你年轻, 漂亮, 引人注目, 前途光明,难道要死在这里?”
然而,无论假人的发声器里传出什么言语,相泽夏美始终一动不动。
松田把孩子放回拐角处的墙壁后面,这才登上船头,靠近因见到他而从麻木中逐渐复苏的老人。她苍老的眼睛上蒙满了泪水。
“武井说的迷信老人家,就是她吧。她听见的动静并非全是谎言。”相泽环视周遭,“这些布置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村民说她被城里做工的儿女接走了,其实不是那样,她是被你绑起来了。”
“对啊!”假人道,“她消失了一周的时间,城里的儿女,岛上的村民都没有发现,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所有人只是理所应当地认为她呆在什么地方……家乡……城里……你看,连她认识了一辈子的人都不在乎她,你为什么要在乎呢?”
“还是说,你在乎的是那个拆弹手?”
女警官又不说话了。
老人被困的时间很长,周身气味并不好闻,在松田上前后,她用干瘦的手指牢牢攥住了他的衣角。这令他不得不一边出声安慰,一边完成拆卸工作,好在这些炸弹都不算复杂,只比入门级水准高一点。棘手的是,这一切背后明显有远距离的操控,这就意味着炸弹随时有爆炸的风险。他不知道操控者目的何在,只能快一点,更快一点。他难以分出心神去思考相泽那边是什么状况,唯有偶尔飘过脑海的恳切希望。比他聪明的她,能破解难局。
“滴。”
相泽夏美身前的数码管上的时间定格在了两分三十秒。
“三分钟,哇哦,他比刚才更快了!”假人道,“我做炸弹的技术真这么烂吗?”
他啧啧了好几声。
当身材壮硕的村民大智出现在松田阵平眼前的时候,英树哭着要上去找爸爸,松田拧着眉,最终只能叮嘱他们都走远点。
他的心越沉越低,毫无缘由。
然而,当下松田阵平无暇多想,只能全身心投入。就在这时,他留意到右手边有标着绿灯的侧门通道,立马劝说一老一少从这里出去。孩童不明就里,抽抽嗒嗒不肯,姓神谷的老人反而恢复了精神状态,死死拽着英树,把孩子拖走了。
松田阵平来到大智面前,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数字从五分整开始跳动。
——有人在注视着这里!
他不该多意外的,这可是节目组布置过的地盘。
松田飞速抹了把额头,把手电筒叼在口中。
“相泽警官,你尊老爱幼,把生机让给孩子、老人,这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假人发声,“但是,这次可是正当壮年的大男人了,他们总不用你相让吧,就让他们两个死在这里吧!”
相泽夏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她修长的手指间还悬着一把锃亮的剪线钳。
还剩三十秒的时候,松田阵平拆除了第三个炸弹。
女警官忽然笑出了声。
画面里,男人离出口只差一点距离了。再向前,他就会完完全全走出这个并不让人愉快的维京海盗区。
……
女警官的手臂靠近了爆裂物,沉默了好一会的假人又开口了。
“我本来不想这么过分的。”他道,“我有点不喜欢你们了。”
“我还有个……最后的礼物,藏在最里面的特殊柜子里,捆得很结实,嘴也封得十分严实,这才没被你们找到……”
房间内的显示屏适时地跳了一下,切换了画面,不再是松田,而是一个头破血流,胸膛起伏很微弱的男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面相憨厚。
“你看,警官,这是我没有说谎的证明。”
大竹健缓缓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剪断你身边的炸弹线,假装五秒前什么都没听到,走出这间屋子。要么打电话给那位男警官,让他回头挑战加时赛。”
“这回我可是难得的大方。”他话里话外都是怂恿,“选择第一个选项的话,你什么都不会损失,包括那位帅气的同僚。”
“只要你忽视那个人。”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别看他长这样,可是个‘厉害’的父亲呢!”他道,“没错,一名家暴犯!一个收到了裁判所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