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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顺地献吻，他欣然接纳，可是男人显然并不满足，滚烫的手摸得她皮肤发烫，身躯轻颤。她犹豫，“孩子还在吃饭……”
“多大了，也该懂事了。”男人埋首亲昵地吻她的耳朵，脖子，隔着衣服咬她的胸，大手已经消失在她的裙摆里。
“嗯~哪有这样的……”她话音刚落，丝袜就发出“刺啦”一声，撕开的洞口边缘紧紧绷在她的大腿内侧。
墨绿真丝旗袍被揉搓得不成样子，后臀暴露在空气里，又热又湿，随着男人尽根没入的动作，她猛地往前一扑，差点磕到镜子上。被段正文拦腰又抱回来。双层珠链打到她的下巴，又晃悠回去，撞上斜襟大开后敞露的锁骨。
“小心点……”
他的手揉弄着她丰盈绵软的乳，攥得她胸口发胀。体内的巨物搅弄不休，水声啧啧。
她抬起头，视线和他在镜中相遇。他身材宽阔，有1.5个她那么宽，站在她身后仿佛白色的背景板。更显得镜中的她淫靡艳丽。头顶的灯那么亮，她眼前发晕，看不清他的眼神。
脑中白光闪过，她的双臂骤然失力，低垂的脑袋微微偏过，看到门缝后一闪而过的白衬衫。
江慎！
——
饭没吃完就去偷欢，还忘记锁门，还被孩子不小心看到——这实在是个丢死人的事。
可要她去解释，她也没这个脸。告诉段正文，让他去解释，那不如杀了她！
幸好，他呆不长时间，很快就该回去了。再说，他也15岁了，应该不会把这种事往外说的。
姚泠玉这样说服自己，然后极力避免和江慎碰面。就算遇到了，也是匆匆分开。
这样反常的态度，江慎自然察觉到了。他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姚泠玉找借口走开。
直到最后一天。
早起点上香，打开音乐，先做一套瑜伽。她闭着眼睛，听到身后有走动声，但没放在心上。
她的房间在最东边，离别人的生活区都远远的，只能是保姆过来打扫。
果然，很快就没了动静。
她收回动作，睁开眼睛，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汗。却被身后的人影吓了一跳。
“阿慎，你怎么在这儿？没有去跑步吗？”她说完就要起身回房。
江慎从桌上的茶壶中给她倒了一杯水，“我明天就要走了。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
姚泠玉起身的动作一滞，盘腿坐在瑜伽垫上，看着香炉上方的袅袅青烟，喝着水，抿了抿嘴唇，“没有的事，下次放假再来玩。”
还是不敢看他。
江慎俯身拿起桌上的一把折扇，“我喜欢这把扇子。”
姚泠玉笑道:“这是女士折扇。你喜欢的话，我另外给你找两把男孩子用的。”
“我喜欢上面的画。”
那是她自己画着玩的，更不值钱了。
“我那里有大师提过字画的折扇……”她笑着去拿回自己的扇子，却没能拿回来。
他的力气已经比她大很多了，紧紧抓住扇柄，她扯不动分毫。
“我寒假就还回来。”他说，“也不可以吗？”
——只是一把扇子而已。
——他为什么非要这把扇子？
姚泠玉陷入两难，迟疑地对上他的眼睛，心中陡然一惊。她隐约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可是仍然不敢相信。她撤了手劲，“不喜欢了就扔了吧，没什么的。”
江慎却一笑，直接松开手，“我开玩笑的。我拿回去也不好意思用呀。”
姚泠玉收回扇子，笑得勉强，“我给你找适合你用的扇子去。”
“嗯。”
姚泠玉回到房间后仍然无法平静。最害怕的一种情况出现了。但踌躇半天，还是装作半分都未察觉的样子，找了一把黑底洒金，大师题字的折扇给了江慎。
孩子嘛，一阵一阵的。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懵懂无知，哪里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等他长大后回想起来，只会觉得可笑罢了。实在不必戳破这层窗户纸，不然怎么收场？
——
江慎离开前的一晚，饭桌上自然又是丰盛的。正在用餐，却突然听到段正文宣布要送江慎去西北上学的消息。
姚泠玉和江慎都不曾听说过这事，一时都惊讶地看向他。可段正文却回望向她。
相识十余年，同床共枕近十年，姚泠玉十分熟悉他。她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儿子的变化没有瞒过他的眼睛，而她此刻更不能火上浇油。
“西北？有点远哦，谁照顾呢？”她平静地问道。
“胡岫一家都在，他们会照顾的。”
姚泠玉点点头，“你跟大姐商量过了？”
“是。”
“那蛮好的。”姚泠玉附和道:“江家也有忆苦思甜的传统。”便没有再说话。
似乎就这样定下来了。
江慎站起来急道:“我不想去西北！”
无人听他。第二天就被打包送去了西北。
姚泠玉则一点反应都没有。昨晚的父子争辩，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段正文没忍住，问她会不会觉得他太残忍了。姚泠玉说，“子不教，父之过。父亲教育儿子，天经地义啊。”段正文多问两句，她便说，“哎呦，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要是多嘴了被别人知道，还以为我要使坏呢。你就别害我了。”
全一副局外人的姿态。
姚泠玉以为段正文的这场怒火，烧个一两年就了不得了，谁知竟能让江慎十年未归。
上半年听说江慎有了女朋友，终于松口考虑让他回来，直到这会儿江慎在眼皮子底下受了伤，才真要调他回来。
难道全是因为她的缘故？
就算她当年是个仙女，能叫人念念不忘，如今她也是个老仙女了，还怕人家青春正貌的小伙子看上她？
鬼知道段正文在想什么？
偏偏她又只能一装到底，做出避嫌的姿态。说到底，这场祸事的源头跟她有关，她少不得把尾巴圆了。盼着江慎早把小时候的糗事忘掉，走上正道。
谁知……
她望着手心里那张泛旧的照片，不知道该怎么骂段正文才好。都怪他横插一脚，把事情搞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