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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花生，他也没有怎么样呀！你怎么能因为这个意外，就不让我和一沁她们通话？”
“你当妈妈的，连孩子的过敏源都不知道，你还觉得很有理？”
“我说了那是个意外！我已经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段猛的过敏源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吗？难道要让他全部过敏一遍，你才能放在心上？”
“这种事情跟厨师交代一下不就好了？而且是他非要喝我杯子里的豆浆。不是我主动给他喝的。”
“姚泠玉！你到底有没有抓到重点？你什么时候对阿猛能有对别人一半的关心？！”
一阵沉默中，江慎想了好几个落子的地方，都觉得不合适。
“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关心他，不多我这一个。”
“好好……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那下次……”
房间里似乎有重物被推倒，父亲的怒斥声，随后又传来姚泠玉的尖叫声。江慎从椅子上站起来，安静听了一会儿，又没有声音了。
他又坐回来，继续排演棋局。
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一个非常棒的思路，然后兴高采烈地等父亲回来落子。
可是，他等了又等，父亲迟迟没有出来。
他无聊地拿起棋谱自己看，一直到吃晚饭的时间，父亲才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似乎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有些潮湿。
江慎以为他一直在生气，也不敢埋怨，只是让父亲看他下得对不对。可等父亲坐下来后，他又觉得奇怪。父亲的神态轻松，眉心舒展，没有生气不说，甚至还有点愉悦。
江慎不明白。但又好像有点明白。
——
他回家后把父亲和姚泠玉吵架的事情讲给母亲听。母亲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还叫他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往外说。尤其是和他父亲相关的。
江慎忙道:“我没有跟别人讲过。妈妈的事也没有讲过。”
母亲点点头，“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你这挑食的毛病怎么总改不了。”
“我没有挑食，厨房做的都是我喜欢吃的。”
“哦？是你自己跟他们讲的？”
江慎摇头，“我没有讲过。保姆问过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我说我都可以。”
母亲叹道:“你小时候住在外婆家还记得吗？难为她，竟还记得你喜欢吃什么。”
江慎听懂了，但他觉得不可思议。会有人，不记得自己儿子不能吃什么，却记得前夫的外甥喜欢吃什么吗？
江慎觉得姚泠玉这个人太奇怪了。
——
再大一点，他对姚泠玉的感官更加复杂。
诚然，她介入了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实在是一个大大的恶人。可他偶尔窥见她和父亲的相处，又觉得她有点可怜。再说，她对他真的不错。每次他来西山别墅小住，生活起居无不妥帖。她有一次无意中说漏嘴，大概是说他长得越来越像舅舅了。
他还特意问过母亲，母亲拿了照片给他看。还告诉他舅舅的功迹，舅舅是个很伟大的人。
那姚泠玉仍然爱恋着舅舅，爱屋及乌，对他自然也多加照顾。
江慎想通了这一点，对她也不似从前疏远。
那年初升高的暑假，他正和几个警卫员在打篮球。回身看见姚泠玉拿着相机拍照。她穿了一件海军领的连衣裙，头发仔细卷好弧度，披在背上，身条纤细，姿态愉悦。随着姿势变换，隐约露出半张莹白娇俏的脸，还有耳边亮闪的耳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年轻小姑娘。
姚泠玉当然还很年轻。只是她并不爱出门，总是待在房子里，今日倒是稀奇。
他退出球赛，跑过去看她在拍什么。
姚泠玉笑道:“一沁生日，我送了台相机给她，她给我寄了许多她自己拍的照片。我就想着也拍几张我的送给她们。”
打扮得这么漂亮，原来是想寄照片给女儿。江慎抿了一下嘴，“怎么不叫人帮你拍？”
姚泠玉不太熟练地调参数，找角度，“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个，我想先自己拍了试试。”她低着头看相机，“我上次用的还是胶卷的那种呢……”
江慎凑过去，“我用过这个牌子的相机，我来试试。”
姚泠玉很信任地把相机递给他，“那你帮我拍吧，要怕好看点的。”
江慎笑着抬起相机，“怎么可能不好看？”
“咔嚓”一声，第一张照片定格。
姚泠玉很少有这样的兴致，难得江慎也配合她，一直到相机电量告急，才意犹未尽地结束拍摄。
她紧着最后一点电，一张张地过今天的照片，光线，构图，人物，都好看。她夸道:“阿慎，你拍照技术很好啊！”
“我也是随便拍的。”他谦虚道。
姚泠玉摇头，“之前去过一些景点，让警卫员帮忙拍个照片，拍出来丑死了。我后来也不麻烦他们了。我看他们就是没耐心，你看你拍得多好。”
江慎立刻笑出来，笑完抬头，发现她正盯着他看。“怎么了？”
姚泠玉的眼神收回去，再看过来就又恢复正常了。“阿慎，我问你个事情可以吗？”
“你说。”
“你们这个年纪的，早恋多不多呀？”
姚泠玉的大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姐，姚一沁。只比他大两岁，正在读高中。姚泠玉对她很是关心，可是女孩子长大后总会有自己的心事，不肯和大人讲。她也从二女儿那里旁敲侧击过，可惜二女儿还太小，连她的意思都听不懂。她便想从同龄人这里探听一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什么想法。
江慎很想说实话，多。但看她担忧的模样，又不忍心吓着她。“家长管得严的话，孩子还是不敢早恋的。”
姚泠玉点点头，又调侃他，“你爸爸妈妈管得严吧？你也不敢早恋？”
“我没有。”姚泠玉似乎不信。他急道:“真的没有。”
“连喜欢的女生都没有？那喜欢你的呢？”
“没有。我不喜欢她们……”
他每天学习，锻炼，都要忙不过来，哪有什么心思去看女生呢？无聊，又幼稚。
姚泠玉这次真的蛮惊讶，“你舅舅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被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