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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深用很温情也很克制的方式亲了他一下,然后稍稍退开。

他说:“等我一下,很快就来。”

程幻舟胸膛起伏着,坐在原地,感到手足无措。

下意识喊了一声:“哥……”

那个字到了嘴边,发出一点震动的声响,再冒出头后又可怜地被轻轻压回去。

也许是程幻舟意识到,在这样的场合,这个称呼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太过不合时宜。

杜尽深说很快就确实很快,一两分钟后,杜尽深拿了个长型的东西和一瓶澄澈无色的液体回来。

程幻舟看清那是什么以后,整个人立时“腾”地烧了起来。

他张了张口,试图装得冷静,硬声硬气地道:“你要么给我抑制剂,要么……给我个痛快。”

杜尽深愣了一下:“不行。”

他颇有些艰难地阻止了对方的任性要求,重复了一遍:“现在还不行。”

程幻舟呼着气,眼睛微红,像是有些不堪承受地狠声说:“杜尽深,我不要你可怜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我没有可怜你。”

杜尽深像叹息一样用情人呢喃的口吻道。

“你就像我身体延展的一部分,你懂吗程幻舟,你懂那种感觉吗。”

他声音带着类同质问的凶狠,更多的,是悲伤、无可奈何的意味。

他似乎要程幻舟理解,却又不想他理解。

“……你疼,我就必须跟着一起疼,我们剥不开了。”

程幻舟微怔,一点点生理性分泌出的泪珠沾着他过长的睫毛上,另一些挂在他燃起红霞的脸颊边,静止地看他。

只是这样,杜尽深却仿佛受不住他的目光似的,轻轻地吻他的眼泪,慢慢将那些微咸的液体吮干净,温柔地仿佛在含着一颗软糖,连嚼一下都会破坏掉脆弱的躯体。

程幻舟莫名想到他们小时候杜尽深替摔倒的他擦眼泪的场景。

曾经的他不会这么爱护自己,他永远没有这么爱过他自己。

程幻舟抬起混乱的双眼,如同第一次也如同过往无数次,注视杜尽深。

然后他上前,吻住了对方。

用自己的气味,将杜尽深也全部沾染。

他感到杜尽深很轻微地停了片刻,没有任何动作,如同一种妥协的默许,放任他肆意妄为。

程幻舟便很认真也很渴求地继续吻他。

然而他对此实在没有经验,也缺乏技巧。

于是在打开连通的关窍后,只是用舌尖扫来扫去,一会儿进一会儿退,牙齿磕碰到对方,让双方都感受到微弱的痛意。

没过一会儿,杜尽深有点强硬地把他推开。

杜尽深那张体面英俊的脸上显露出那种锋利的、几欲压抑不住的暴躁,低沉地骂了一句:“程幻舟,你别他妈的再勾我。”

程幻舟难得见杜尽深这副模样,一边觉得自己被对方强大的压迫感弄得躁得慌,一边又感到一丝好笑。

程幻舟道:“谁让你动作这么慢。”

他说:“我等了很久了。”

回应他的,是杜尽深一边亲在他不断上下滚动的凸起喉结上,空余的一只手又一边抚过他后颈那一片腺体蛰伏,因易感期而变红的皮肤。

动作十分柔情,某种意义上却也十分残暴。

程幻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疼痛,不适躲了躲。

“碰你也受不了,不碰你又要哭,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啊?”

程幻舟不搭理他,咬住自己的下唇,用自己施与自己的疼痛来进行一些徒劳无功的发泄。

“别咬,松开。”杜尽深说,“你要把自己咬烂吗。”

程幻舟嘴里弥漫着他自己的血腥味。

杜尽深摩挲过他自己弄破的唇瓣,手指稍稍用力捏着他的下颌,强迫程幻舟松口。

接着,他骨节分明的食指与中指伸入对方的口腔,抵在程幻舟微张的坚硬齿间。

“你觉得不舒服。”杜尽深道,“可以咬我。”

程幻舟囫囵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然而他也只是用舌面摩挲着对方的指腹。

许久之后,杜尽深顶在他牙尖的两根手指终于撤去。

程幻舟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对不住对方,他双颊的红与热还没有完全褪去,十分难以启齿地提问:“要不要我帮你?”

杜尽深已恢复了平静,眸色幽黑,如燃烧着一簇暗色的烈焰。

细小的汗珠从他额边滑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是说:“不用。”

他掉头离开,然后有些重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第49章 见不得光的

程幻舟独自留在房内,许久没动。

之前那种奇异的,他从未体验的感觉很难以形容,剩下还有腿酸。

从此以往,他不会再是个正常的Alpha了。

可是他早就离经叛道了不是吗?

出了太多汗,身上粘粘的。

他想去清洗一下,然而卫生间还被杜尽深占着。

他走过去,听到水声,敲了敲浴室的门,问了句:“你还没好?”

半晌,杜尽深隔着门说:“没好。”

程幻舟:“你在里面呆了快半小时了。”

杜尽深:“嗯。”

又过了会儿,程幻舟透过磨砂的玻璃门看到另一边的人影慢慢走近。

他看不清他具体的样子。

杜尽深用一种极为喑哑、含糊不清的声音很慢地传出来:“宝宝,别催。”

程幻舟刚刚平缓下来的心绪又不可控制地重新猛烈震颤起来。

杜尽深没有开门,程幻舟也没有进去,两个人都没有率先动作,好像那扇玻璃之间也绷着一条看不见的绳。

然后程幻舟无视了杜尽深的劝告,又说:“快点。”

“我要洗澡。”

程幻舟觉得自己可能是天生长了些反骨,越是知道不能、不让的事,他就越是来劲,越想试探杜尽深的底线。

门外的人好像变成了一个更湿润的影子,杜尽深在那一头深吸了几口气,才艰难道:“知道了。”

程幻舟过了一阵子相当糜烂安逸的生活。

杜尽深买的食物太多,一时半会儿消灭不完,程幻舟被照顾得很好,这次易感期仿佛都比以往短了许多。

反倒是杜尽深,他这几天情况有点微妙,看着像是上火。

起因是程幻舟联系梁建义,

程省的葬礼和救治费用一共花掉七八万,他立即将剩余的先还去,并表示自己会尽快赎清剩下的。

梁建义回复道:【你放心,东西在我这儿好好的。】

他很快又跟来一句:【你的困难解决了吗?】

程幻舟没有多说,只打了一个字:【嗯】

杜尽深在进门前程幻舟下意识地迅速将手机往旁边一放。

杜尽深走上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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