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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鸣又来了一条短信:〔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回霍家了,欸你之前说要整霍则行的情人,怎么样,进展如何?(邪笑.jpg)〕

霍时泽:“……”

他看了看手下的碗碟,再回头看看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的梁宿,陷入了沉默。

一分钟后,霍时泽回复:〔还行,他哭得挺惨的。〕

何鸣大笑:〔真想亲眼看见那个画面啊,霍少爷整人就是有一套,在下甘拜下风。〕

收起手机,霍时泽有点后悔了,他看着手下一堆泡沫的碗碟,一阵醍醐灌顶,消失不见的智商重回了他的脑子:他到底在干嘛啊?!

他砰地一声把碗扔到水槽里,扔下手套,咬紧牙关,怒气冲冲地去找梁宿理论,却见这个人已经不在沙发上,电视机还在坚持不懈地说:“只要998!只要998!美好生活带回家!”

跑得倒还挺快。

霍时泽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在空旷的客厅显得尤为瘆人,连鬼怪都要怕个三分。

但是梁宿不在客厅,他还能去哪呢?

答案是唯一的。

霍时泽迈开了腿,一步步地上了二楼,在梁宿的房门前停了下来,而后咔擦一声,推开了门,正要破口大骂。

——房间里没有人。

灯却是亮着的。

霍时泽皱了皱眉,眼神在显然是双人床的柔软大床上定格了一瞬,而后又移开,忽而耳边听到细微的水声,从某个房间里传来……

而那个房间是,浴室。

梁宿在洗澡。

意识到这一点,霍时泽怒气冲冲赶来想要教训梁宿的计划顿时偃旗息鼓,仿佛被什么吸引着,他缓缓扭过头,看到里面的人的身影。

浴室的门是磨砂的,半透明的,能遮住人具体部位,却能让外面的人看清里面的人的大致轮廓,从霍时泽的角度,可以看见梁宿侧面的轮廓,纤瘦却不柔弱,高挑而挺拔,手臂上的肌肉有力量……

几乎是立刻,霍时泽的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地扭回头,匆匆忙忙离开了他的房间。

他皱着眉,眉眼冷厉,似乎有些不满:这么快就洗澡,该不会是怕被他逮回去洗碗吧。

但他的脑中又不受控制地再次闪过刚才在浴室门前看到画面:高瘦的身躯,白皙的肉/色……

霍时泽垂下眸,心想:原来同性恋的身材也可以那么好么……

他对同性恋一直抱有一种固定观念:他们一定是柔柔弱弱像个白斩鸡,脱/光了也没什么看头的身材。

而事实上,没有几个gay敢在恐同的霍少爷面前晃悠,而见过的几个也无一例外都是白斩鸡。

这也造就了霍时泽对gay的印象。

但是刚才,梁宿的出现可谓是火星撞地球,用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冲击着霍时泽的固定思维,他甚至开始怀疑:梁宿和霍则行在一起,谁上谁下?

他又想起刚刚看到的双人床,明显的两个枕头,凌乱的被窝……

霍时泽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烦躁。

不知从何来,但愈演愈烈的烦躁。

他啧了一声,拿出手机,面色沉郁地给狐朋狗友发了条短信:〔我现在过去。〕

然后抓起车钥匙,坐上豪车,离开了霍家。

*

第二天,霍则行连同他订购的洗碗机一起回了霍家。

至于他是为了谁而买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

霍老爷子对此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却因为在早餐桌上没有看见霍时泽的身影,脸上这才有了分怒意,问张姨:“霍时泽呢?”

张姨说:“没有看见小少爷,应该是出去了吧。”

霍老爷子脸色沉郁,“三天两头不着家,好不容易回来住几天,今天又走了。”

霍则行面色一动,却又很快掩下,状似不经意地问:“时泽这两天回来了?”

霍静说:“是啊,回来住了两天,把老爷子都高兴坏了,还以为他转性了,没想到……哎……”

霍则行若有所思,霍时泽对霍家的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要他回来吃顿饭已经是极限的,还要看他心情,在霍家住下更是不可能。

要不是家中佣人每天坚持打扫,怕不是他的房间都要落灰了。

但为什么最近他主动回来住了,是转性了?还是……

对此,梁宿在心中冷哼了一声,昨晚说好的洗碗,他洗个澡出来对方就跑没影了,要不是有热心的张姨帮他处理了剩下的脏碗,他还真要继续洗碗了。

霍则行笑了笑,“爷爷,时泽喜欢出去野,您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公司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我就有时间在家陪您了。”

霍老爷子对他的孝顺很是满意,但是……

他看了梁宿一眼。

偏偏要找个男的来气他!

注意到他的视线,梁宿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

*

意想不到的是,霍时泽下午又回来了。

他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霍宅门口,身后还跟了辆大型送货车,下来两个工人。

他摘下墨镜,下巴抬了抬,声音冷淡:“进去吧。”

张姨非常惊讶,“少爷,这是??”

霍时泽勾了勾唇,言简意赅:“洗碗机。”

虽然今后他是绝不可能再帮梁宿洗碗了,但是看在他救过自己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给梁宿买一台洗碗机吧。

霍时泽本人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善良。

张姨的眼睛睁得更大,语气多了些犹豫,“可是……”

霍时泽并不管她,直接迈步进了宅子,看见坐在沙发上,和霍则行一起看电视的梁宿。

自动忽视霍则行,霍时泽的视线锁定梁宿,唇角勾起一个邪笑,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身后的张姨终于把话说全了:

“可是,大少爷已经买了洗碗机啊啊……”

霍时泽唇角的笑意一僵,正好这时,听见动静的梁宿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带着些微的惊讶。

霍时泽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眯起眼睛,狭长的双眼往厨房看去,厨房里,新买的洗碗机外壳光滑,在宽敞的厨房里熠熠生辉。

偏偏工人还在身后迟疑地问:“老板,要我们把洗碗机搬回去吗?”

梁宿还没动静,霍则行已经站了起来,因为家里有人在,他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意,虚伪的亲近:“时泽怎么也买洗碗机了?不巧,今天早上我买的洗碗机才送过来的。”

梁宿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霍时泽,与他身后的洗碗机,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

这份惊讶,就像一个巨大的巴掌,啪的一下拍在了霍时泽的脸上。

他的神色阴鸷,忽而又冷冷地笑了一声,眉目桀骜不驯,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怎么知道梁宿身边有大哥,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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