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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眼,小宛又不懂什么兵法战略……
【崔小宛】别说了别说了,回去就啃兵书。
朝会还在继续,此时已说到变州一带爆发洪灾,好几个文臣站出来出谋划策,都提到赈灾银一事。
【佘凤】洪灾一过,只怕会迎来荒年,这帮人还各怀鬼胎,想着如何吞下赈灾银。
【崔晚】我也是瞧出来了。
【聂灵嫣】荒年,应该不会波及晸京吧?
【佘凤】难说。
下朝之后,崔小宛恍恍惚惚,脑子里是一团乱麻,走到大殿外,见前面站了两人,稍微留意了一下,只见是一个小宫人和许奉天。
小宫人也不知说了什么,许奉天听完脸色有些苍白,对那宫人道了声好,匆匆离去了。
崔小宛拧了眉,直觉与殷公公有关。
是夜,城郊一处隐蔽的私宅外头鬼鬼祟祟站了一人,张望半天,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把他吓得够呛。
“哎哟,殷公公,您吩咐宫人让我到这来,可是又有什么差事要办?”
“吱呀——”
殷公公拿钥匙开了门,示意许奉天进去,脸上白惨惨一片,在月光下尤其瘆人。
“杂家就是好奇,昨夜发生了什么。你行事一向稳妥,怎会因下人几句话便做出如此推断?”
许奉天知道殷公公心中生疑,不给他透点真的消息,估计他不会安心。
“昨日那七伤楼的女贼其实是先摸到我府上来了。进了我主屋,拿匕首逼着我说出了质子府的方位,我就疑心她是冲着南苍三皇子去的,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质子府便出事了。”
殷沉不关心那女贼的意图是什么,只重复了一句,“她进了你主屋?”
“对,当时我正翻阅典籍,她进来就把我挟持了,我也不敢喊人,只得将她想知道的告诉她了。”
许奉天说完这句,又小心地看一眼殷沉,见他面上并无波澜,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殷沉阴恻恻一笑,“那下次若是有人拿匕首抵在你脖子上,逼你说出杂家的秘密,你又该何如?”
“我绝无可能背叛殷公公。”
许奉天三指朝天,“我与殷公公是一条船上的人,殷公公若是遭殃,我也别想活了。”
“那你回去便将信函烧了。”
殷沉又是一笑,眼中也没半分笑意,“你那许府谁都能进,怕是不安全。”
“殷公公放心,我那些东西都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除了我其他人都找不着。”
笑话,烧了他还能活吗?
四年前,他替殷沉办这崔原通敌案时,使了点小聪明,拿到殷沉的亲笔书函,虽说只有一封,可也算是救了他的命了。
若他手上没这把柄,现在早不知被埋到哪棵树下了。
殷沉收了笑,“你府上人多眼杂,如何保证?”
许奉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那地方,他们进不去。”
“那杂家便放心了。”
*
崔小宛昨日接下狗皇帝的旨意后,直接派了一队兵士将质子府围住,让成九河当他们的头。
今日正好是休沐日,不用上朝,她一大早便转去质子府,看看成效如何。
刚一到吉祥街,便远远见着成九河在门口晃荡,她走上前,在周围转了转,确定里头的人没有偷溜出来的可能,放下心来。
成九河见着崔小宛,笑着迎上来,朝她行了礼,“将军可是担心七伤楼的女贼再次来犯?放心!有我成九河在,那女贼不敢再来!”
他声如洪钟,炸得崔小宛直摸耳朵。
一连被喊了两次女贼,心里也有些微妙。
但她也没打算纠正,只看了眼质子府的大门,问道:“里头可有人出来?”
成九河摇摇头,“将军嘱咐过了,为了保证南苍三皇子和他随从的安危,不得让他们出来。属下一定铭记于心,恪尽职守!”
崔小宛满意地点点头,正要离开,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响,江书出现在门口。
“崔将军留步!”
江书正想冲出来,被左右的兵士拿长矛拦住了。
崔小宛回过头,表情淡漠,“你有什么事?”
江书双手搭在两根长矛上,撇着嘴告状,“三殿下受伤了,我要去找郎中,他们不让。”
崔小宛看了一眼成九河。
成九河忙道:“将军不是吩咐不让他们出去么,属下就想找人替他去一趟,结果他又说三殿下在晸京有熟识的郎中,只习惯让他瞧。”
“那就找人陪他去。”
这事崔小宛也不意外,这两人想搞事,总要找些借口出去的。
这次不待成九河解释,江书先自己嚷嚷起来,“他们不靠谱,那女贼太厉害了,我怕她在半路伏击我。”
“……人家做什么要伏击你?”
就一小屁孩,犯得着她大动干戈?
“她真会打我。崔将军你看,这是前天晚上她打的伤。”
江书将袖子卷起来给她看了,果然青了一大块。
崔小宛回想了一下,前晚她着急忙慌,下手确实挺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
江书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长矛上,眉梢耷拉看着她,“崔将军陪我去,这里头崔将军最靠谱。”
“行啊。”
她倒要看看这小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玩什么花样。
门口的兵士见状,将长矛收了起来,江书得了自由,雀跃着跑到崔小宛身侧,“就在丰收街,崔将军跟我来。”
两人这便往丰收街去,江书在前边带路,崔小宛紧随其后,路上他叨叨个没停,崔小宛也只当是苍蝇在耳边转,左耳进右耳出。
到了偏僻处,江书左右瞧了一眼,突然放低了声音,“崔晚,前天晚上,是不是你?”
崔小宛淡淡看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是不是我?”
江书往她发顶瞅了一眼,“你洗头了。”
崔小宛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今天休沐日,哪个不洗头?还有这关洗头什么事?”
前晚那些石灰粉,她一回府便让张玉喜帮着处理掉了,还仔仔细细检查了三四遍,才敢出门。
江书犹豫了一下,这他倒是不太清楚,他们南苍没有休沐日,平日随便擦洗一下便对付过去了。
大巍人真麻烦。
他不死心,想再诈她一下,“这有什么,我又不会出卖你,前晚三殿下问我觉得是谁,我把于信仁名字说给他了。”
“……麻烦你不要用出卖这词,你我都不是一边的。”
崔小宛摇了摇头,这小崽子真是绝了。
她默默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回去,揪着江书的衣领往墙上一摁,“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于信仁?”
江书也没想挣扎,伸手挠了挠头,“上次秋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