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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果后,又开始继续追查陈兴赫的下落,最终在两个月后,在一个周边的城市的赌场里找到了他。

原来,陈兴赫没什么本事,仍然戒不掉赌瘾,小赌了几次之后,在最后陈兴赫准备赌一局大的然后收拾东西跑路的时候,薄见惊的手下混进去并且报了警,被一锅端掉了,陈兴赫当场被拘押。

薄见惊从中添了一把火,最后判了他十年。

路边的树被太阳烤的濒死的灰绿,知了撕心裂肺的扯着调子高鸣。

夏天很快就要过去了。

宴会上有不少人给薄见惊明里暗里的塞人,各种娇艳的Omega,甚至有能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喜欢Alpha,就把Alpha捆的结结实实的往他床上送的,都被薄见惊四两拨千斤的拒了。

他们都说,薄总收了心。

薄见惊不动声色的听着这调侃,敛了敛眉,冲他们举杯,低头抿了一口红酒。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眸,高脚杯里的暗红液体微漾。

晚上,他把自己关进一间屋子里,那里有他所有的用具。

他甚至记得他用哪一只鞭子抽过陈衍的身体。他随手取下来一条鞭子破空抽下来,鞭梢扫过柔软的地毯,击出清脆的一声:“啪!”

声音有些空,他喜欢这些鞭子在皮肤上炸开的声音,当他抽下去的时候,他的灵魂是饱满的。

可现在不是。

他使力不由心,灵魂是空泛的,是一副躯壳。

薄见惊把鞭子消毒后挂回去,从外面将这个房间锁住了。

道路两边的法国梧桐开始发红变黄,一棵树总能找到很多种颜色,风一吹便飒飒的落下几片手掌大小的叶,泛着枫叶一样的斑斓的金黄。

再过段时间,这些枝丫上的叶就会彻底燃烧自己,从叶根烧至叶尖,力竭之后,再由着秋天毫不犹豫骤起的风踉跄地从枝干上脱落下来。

……

秋季的天都是瓦蓝的,这时候天就会很高很高,青年专注着看了一会儿天,扶了扶眼镜,挤上公交。

他来这里已经数月了。

Beta坐在座位上,偏头看着窗外,这里跟之前的城市很像,道路两边高大的梧桐指着天,柏油马路蒸腾上来一股汽油的味道。阳光透过玻璃,晒到他黑色的西装上暖洋洋的,青年渐渐出了神。

陈衍其实从知道薄见惊骗他起就准备好走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陈衍很介意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

他不值钱,所以他感谢薄见惊肯包养他,给他还债。

可薄见惊不该骗他。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疼痛,为他们这段时间不清不楚的肮脏关系。

那天薄见惊开车离开,陈衍心里要走的火苗就有些蠢蠢欲动。

他不知道薄见惊要出去多长时间,他从隔壁的房间角落搬出自己这些天悄悄收拾的行李推到主卧去收拾自己的衣服。

陈衍的心脏狂跳,他伸手捂了捂,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里,他拉着行李箱又推回客卧。

他垂着手站了一会儿,下了楼做饭,只做给薄见惊一个人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还是将粥盛出来,帮他扣在碟子里保温。

薄见惊仍然没有回来。

陈衍觉得自己应该走了。

他把行李箱拖下楼,关上了门,却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眼眶有些红。

他是坐大巴车离开的,车里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闻,皮质座椅的味道让陈衍有些恶心想吐,不过幸好他没有吃饭,只是胃部难受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他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一个离薄见惊很远的三线小城市。

陈衍是个正经的名牌大学生,也有大公司实习的经历,入职很顺利。

他有一点点的存款——他不敢用薄见惊给的卡,在离公司稍远的居民楼里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虽然上下班麻烦了一点,不过胜在便宜,每月不到一千。

可是在他工作步入正轨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个月前。

陈衍如常的到楼下餐馆要一碗豆腐脑和两根油条带回去。

今天是他休息的日子,不用去上班,陈衍想看部电影打发时间。

豆腐脑咸香可口,油条的色泽金黄,看着很让人有食欲。

陈衍打开了电视机咬了一大口油条,却突觉自己胃里不断的翻江倒海,他连忙往厕所跑,连同在自己肚子里待了没两分钟的那几口豆腐脑一起吐了出来,陈衍勾着腰狂吐,胆汁都吐了出来,身体脱力的蜷缩在马桶边上,可胃仍然在抽搐着想挤出点什么。

陈衍以为是自己的胃出了毛病,毕竟因为要赶早班车,他经常来不及吃早饭。

他去药房买了奥美拉唑和矿泉水,结账的时候看到了货架上的Durex和冈本超薄0.01,陈衍突然想自己不会是怀孕了吧,随即便摇着头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他是个Beta啊,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怀孕的。

他的生殖腔是萎缩的,没有发育完全的,况且……况且薄见惊并没有操进去。

陈衍回家抠了两粒胶囊就着矿泉水吃了,肚子里咕噜噜的响了几声。

吃了几天,可是胃部的不适仍然没有缓解,陈衍吐的面色苍白,部门经理给他休了假让他去医院看一看。

陈衍提前下了班,检查结果让他傻了眼。

他躺在检查床上,肚子上抹了医用耦合剂,医生拿着探头在他肚皮上滑动。

“不……这不可能吧,我……医生,我是个Beta,怎么可能怀孕呢?”

医生仔细的观察之后,说:“B超显示您是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宝宝看起来很健康,恭喜。”

这怎么会是一件喜事呢?

检查完,陈衍慌忙离开了医院。

怎么能怀孕呢?

他千方百计的躲薄见惊,怎么还能怀上他的孩子呢?

明明……明明没有进去啊……

一阵凉风吹过,陈衍脸色苍白,冰凉的手指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

他没有告诉公司他怀孕了这件事,仍然勤勉的工作着。

陈衍晚上又吐了,他痛苦的看着镜子里瘦削的自己,强迫自己笑了笑,能瞒多久瞒多久吧。

孕早期的孕吐现象让他痛不欲生,整个人瘦了一圈,西服都撑不起来。这样也好,陈衍苦中作乐的看着自己已经有一个弧度的肚子——宽松一点可以遮住自己的肚子,瞒的更久一点。

三线城市的工资并不很高,不过幸好他有一些存款。等到三个月的时候他又去了一趟医院,兜里揣着银行卡,那是他全部的积蓄。他问,可不可以打掉孩子。

Omega医生说不建议。

Beta怀孕的可能性本来就低,萎缩的生殖腔本来就不堪一击,如果贸然打胎,将会危及到生命。

Omega医生还问:“你的伴侣呢,他在哪里?”

陈衍勉强笑着,古板的眼镜衬得两只眼睛无神,他没有说话。

Omega摇摇头,似乎是见多了这种场景,临走时,医生皱着眉,说:“最好还是需要孩子父亲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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