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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昏暗,声控灯依旧不怎么好用,发着暗黄的光。
门已经被换过,换成了防盗门,陈衍怔怔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时竟没移开眼。
突然,没开了。
先是之前那个阿姨。
然后……
是陈衍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这辈子也和薄见惊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赵幸。
陈衍喃喃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赵幸也看到了他,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毛,陈兴赫竟然把房子卖给了先前的债主。
他老婆自然也看到了陈衍,陈衍没什么大的变化,除去这身穿着,陈衍仍然是那个六神无主的学生。
消瘦,单薄。
似乎谁都可以推他一下。
陈衍的脑袋迟缓的运作着,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显得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之前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上来,陈衍下意识的瑟缩着肩膀,微微垂着头,一副很胆怯老实的样子。
赵幸挥手先让他老婆下楼了,等脚步渐远之后,赵幸靠着墙壁流里流气的点了支烟,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衍不知道该说什么,指甲扣烂了手里的包装袋。
赵幸咬着烟从烟盒里面抽出来一支往前递了递,陈衍摇摇头没要。赵幸嗤笑了一声,“拜托,你别这样啊,你,呃——你爹欠了三百多万,你跟了那位老板一年,咱这不已经两清了吗?”
“什……什么?”陈衍怔愣的抬起头来看他,“一年?”
赵幸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一年啊,钱早就转给我了。”
一年?
薄见惊为什么要欺骗他?
陈衍突然抬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表情有些痛苦的弓起腰,赵幸吓了一跳,往后跳了两步,烟灰掉在他的手指上,烫的他又哆嗦了一下。
赵幸色厉内荏的冲他喊:“卧槽,你别他妈在这儿碰瓷啊。”
“陈兴赫呢?”
赵幸没听清,皱着眉又问了他一遍:“什么?”
陈衍眼眶通红:“我说——陈兴赫呢?!”
赵幸被他一嗓子吼的吓了一跳,烟掉在了水泥地上,闪烁了两下,灭了。
“你有病吧?你爸在哪我他妈怎么知道,你是他儿子还是我是?!”
隔壁邻居“唰”地打开门:“你们吵架去别的地方,扰民了知道吗?”
赵幸舔了舔嘴唇,说:“你要问就去问你那位老板去,钱我已经收到了,陈兴赫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说完他就转身下楼了。
“我不是他的儿子……”陈衍很小声的说出了这句话,可是谁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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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陈衍看到了那辆眼熟的车子,车窗半开着,露出一部分薄见惊的脸。
陈衍感觉自己很累,非常累,他疲惫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闭上眼睛摆出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薄见惊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是睹物思事,心情低落,便好心的没有去打扰,让他自己消化。
一路沉默。
回到了别墅,陈衍仍然很沉默,薄见惊想要抬手揉揉他的后颈,被他偏头躲开了,抗拒是意味很明显。
薄见惊语气温和的问:“怎么了?”
陈衍抬眼注视着薄见惊的眼睛,一双很漂亮凌厉的眼睛,眼底有温柔,也有关心。
仓皇地移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
薄见惊摸了摸他的侧脸,这次陈衍没有躲开。甚至还讨好一样的半眯着眼蹭了蹭他的掌心。
晚上,他们仍然做爱。
薄见惊吻着他的唇,把性器喂进他湿漉漉的后穴,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得脸热,薄见惊低低的喘息响在耳边,陈衍也红着眼睛,嘴唇咬的嫣红,视线飘忽却总也不和薄见惊对上。
薄见惊又顶到他的生殖腔口了,他总想进去,陈衍被操的迷迷糊糊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堵在喉口。
“让我进去吧。”薄见惊又顶了顶柔软的腔口,请求式的话语听得陈衍一愣,然后被接连的操弄激的说不出话来,舌尖半吐着,像条吸食精气的蛇。
薄见惊咬上他的舌尖,像两条吐着芯子正在交尾的蛇。
高大的Alpha伏在Beta的身上,完完全全的盖住了,陈衍跪趴在床上,屁股被性器贯穿,臀瓣被撞得通红,薄见惊探到他身前揉捏他的秀气的阴茎,用指甲轻轻的刮他的会阴线,这个时候陈衍的后穴就会收缩绞紧。
尾椎骨那块皮肤也被吻了又吻,牙齿噬咬着那块骨头,拇指按揉着,像是握住了他的尾巴。
薄见惊叹息了一声,重重的往腔口肏了几十下抵着腔口射了。
陈衍高仰着头,紧接着捂着小腹神色有些痛苦的蜷缩痉挛起来。
“我抱你去洗洗。”薄见惊撩开他湿润的发丝,指腹抚过他的眉眼。
陈衍喘着,两只手勾住了他的颈脖。
薄见惊在给他往外导出浓白的精液,陈衍指甲扣在他宽阔的肩膀,划出几道细窄的划痕。
被抱回床上时,陈衍打开了厚实的窗帘,突然很轻很轻的问他:“薄见惊,你喜欢我吗?”
薄见惊爬上床,两只手握住他瘦削的肩膀,问他:“什么?”
陈衍眼神散了几秒,摇摇头:“没什么。”
“睡吧。”薄见惊亲亲他的额头,关上了窗帘。窗外肆意疯长的枝丫,悬在顶端的皎洁的月,黑蓝色的夜空,一切都被拦在了帘布外。
翌日,两个人七点半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陈衍看着心情好了很多,甚至还冲他笑了笑,软软的。
薄见惊心情也很好,托起他的下巴接了一个吻,淡淡的橘子味萦绕在两人唇间,那是他须后水的味道。
半个月后是薄见惊的生日,薄见惊在医院提取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装进了一个小喷雾瓶里,他一直都没有告诉陈衍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他想让陈衍自己嗅到,他的Alpha的味道——经过处理之后,Beta能通过喷雾瓶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薄见惊送了陈衍回家之后就掉头去了医院,负责的医生因为有点事耽搁了一下,等他拿到小瓶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那个小瓶子在自己手里捂得温热,在车库停好车,薄见惊心底里泛上一阵隐秘的兴奋,他在自己手腕上喷了一点,柚子味就渐渐漫开来。薄见惊耸动鼻尖闻了闻,满意的刷指纹开了门。
“陈衍?”
饭菜在餐桌上放着,几个瓷碗上面还扣着几个碟子,那是他的Beta专门为他留的饭菜。
但是今天薄见惊没有将视线停留在饭菜上太久,他换了鞋踩上楼梯。
兴奋让他的手指颤抖,腹腔内烧着一团火。
薄见惊首先推开书房门——陈衍常常在这里咬着手指皱着眉头办公——没有。
然后是主卧。
也没有。
哪里都没有。
随后薄见惊惊慌地发现,别墅里属于陈衍的东西,有一部分不见了。
比如他的旧衣服,再比如,他的那个行李箱。
薄见惊用力的握着那个玻璃小瓶,眼目赤红的死死盯着那半边该是陈衍躺着的位置。
就在昨天,陈衍还和他在这里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