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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直问舒饶为什么最后还是没回来过年:“本来约好年初三聚一聚,没想到今年还是没回成老家。不过也没事,那时候我们呆在一块,还吃了暖暖的椰子鸡。”

应该是回想起和时誉过节的记忆,舒饶落寞了片刻又笑了起来。

时誉算是听明白了,舒饶正在按微信聊天记录的顺序,交替着给他讲述自己的人际关系网。就连通知班会的普通同学,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舒饶有个不及时加备注的坏习惯,一旦生疏的联系人改了名字,基本就分不清对方的身份。他们根据历史内容和朋友圈做推测,真心话变成了猜谜游戏。

“想给我安全感哦?”

舒饶大方承认了,脸上全是温柔。

“嗯,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他的眼睛水润润的,里面没有半点苛责,正深情地望着还不懂事的年下恋人,纵容着他的一切,又盼着他变得成熟。

“好笨,像学长一样笨笨的。”

确实好笨,都什么年代了,还把身边人一个个交替着介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相亲,费时间费精力,真的好老土,但最直接或许就是最有效,竟然真的让他感到心安。

时誉把脸埋得更深,没再看屏幕上的聊天信息,紧抱着恋人说:

“好喜欢学长。”

舒饶笑了,用头蹭了他一下,俏皮地追问:

“真的?”

时誉贴着身边人的耳朵,不含半分算计、全然真心地说:

“真的好喜欢。”

舒饶的耳垂被彻底吻红,这次倒没再闪躲,他摸摸时誉的手,直接回应:

“那就巧了,我也好喜欢你。”

听上去沉稳可靠,终于带点作为学长的威严。

QQ﹤2862309670 整理制作?2022-04-04 03: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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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明天就是周五了,我们要不晚上去商场吃顿饭?”其实不止吃饭,还想看夜场的电影,一块吹吹晚风,最后牵着手在江边散步。

时誉正在厨房洗碗,趁着嘈杂的水流声开口试探:“学长最近太忙了,天天被杨教授支配,我们已经好久没约会了。”

没约会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时誉总有避重就轻的本领。他把最后一个碗洗净放好,强壮有力的手臂直接环住舒饶的细腰,头轻轻搭在恋人肩上,语气委屈,听着像个受气包,还真容易让人误以为受到什么亏待。

舒饶还在收拾厨具,背对着他没作回应。正当时誉猜测自己把步子迈得太大,刚准备说出备选方案,没想到恋人会问:

“明天下午四点半你有空吗?”

“有有有。”这个发问相当于同意,时誉边回边啃怀中人的脸蛋。舒饶也没推,接着说:“我约了人在校外的咖啡店谈些东西,大概十分钟就能结束,你先坐那等我一会儿。”

时誉倒没多心,舒饶的项目已经进展到中期,遇到瓶颈就需要向师兄师姐寻求建议,这条关系链本来就由他暗自牵上,对背后详情再了解不过。

“记得先坐着,等我十分钟。”

舒饶再强调了一遍。

却没想到,次日一进咖啡馆,哪有什么师兄师姐的身影。坐在舒饶对面的男人服饰花哨,棕青色的碎发下隐隐露出银色耳钉。他右手托着下巴,左手转动杯勺,眼睛没放在舒饶身上,装作爱答不理,实则手上的动作早已暴露内心的暴躁。

而现在,暴躁的人不再只有蒋子凌一个。

为什么又要和蒋子凌见面呢?

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有他还不够吗?

难道想再被绑起来一遍吗?

各种念头像剧毒的藤蔓在皮肤下攀爬,捆住心脏,扎出血污,无形的黑水汇成暗潮涌进血管深处。似乎藏了一个池子,平静的液面深不见底,里头全是发臭的心思和恶毒的呓语。时誉想冲上去,想拿餐盘上的刀叉狠狠扎到蒋子凌的手掌,他想让舒饶害怕,想让他后悔。

为什么又要刺激我呢?

不是说爱我的吗?

既然爱我,为什么又要见旧情人呢?

你明知道我会受不了的。

你明知道我会疯掉的。

为什么偏偏选这十分钟呢?

时誉明白了,舒饶是故意的。他需要时誉学会忍耐,学会遵守规则,学会健康地去爱人。

这是一道抛给他的题目,一个明晃晃的考验,依靠耐心,更依靠信任。然而十分钟实在过于漫长,倒数时间竟是煎熬的难事。

舒饶还在和对面的人说话,嘴巴一张一合,太适合被纱布堵住。时誉把咖啡全都喝完,只有指甲刺进掌心的痛感能稍稍减缓他的焦虑。

53秒,52秒……

约定时间已到,蒋子凌却还没有离开。既然说好这个时间,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就怨不得我了。

看到时誉靠近,舒饶脸上没有表露出惊讶或者惶恐。他抓住恋人的衣袖,让他顺势在自己身边坐下。

“这就是我男朋友,刚刚和你说过的。我们感情很好,不想被任何人骚扰。”还没等时誉有所反应,他就牵住恋人的手,把一个银色圆环套进无名指上,尺寸不大不小,牢牢嵌到底部。

“我们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出国深造的相关事宜,打算两年后就去拉斯维加斯结婚,所以没空陪你玩。”舒饶的眼神坚定,声音干脆利落,说完还往时誉的嘴巴亲了一下。从蒋子凌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主动挑进去的舌头。

信息太突然,蒋子凌呆在原位。舒饶也没兴趣听他的感想,牵着时誉就要离开。临走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顺道补充上:“对了,你的ad玩得真的很烂。”

离开咖啡馆后,刚才话还很多的舒饶变得安静。他们十指紧扣,戒指冰凉的触感传到了滚烫的掌心。走远一段距离,时誉立刻追问:

“学长,去拉斯维加斯结婚那事……”

没等时誉说完,舒饶就小声打断:“我瞎说的。”

时誉急了,拽住舒饶的衣袖不给他继续往前走。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倒真像是妻子在指责丈夫始乱终弃:“这种事怎么能瞎说!”

舒饶的眼睛往地上飘,越看越底气不足,脸颊也红透,和刚刚呛蒋子凌的样子判若两人:“两年后的事谁知道啊。”

看到恋人羞涩的模样,时誉心里乐开了花。反正戒指是套在手上了,跑不掉,人也抓在手心了,也跑不掉。但人总是得寸进尺,嘴巴还是不依不饶,他就要追着舒饶心里最羞赧的那块逼问:“学长我真的看错你了,你就不想对我负责任。”

舒饶把脸都低得看不见了,发丝下的耳廓血红血红。路上行人不少,他小小声地说:“那你就帮我把这件事先记到日程上吧。”

得到了承诺,时誉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满足。他按耐住心底激动,习惯性地给恋人继续出题:“学长,我可是乖乖等了你十分钟,有什么奖励吗?”

舒饶转转时誉手指上的银环,嘟囔道:“呐,不是有奖励戴在这里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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