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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防卫。”袁正温柔地安抚着,脱下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相信我,不要害怕。”
那个渣滓还没有送到医院就断了气,云端月和阮清欢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
他当然知道那里有新装的监控,这个时间是烧烤正热闹的时候,他独自在烧烤摊吃了几根串串,足以给当时在座的各位留下深刻印象。尤其隔壁桌的两个女孩,还佩戴着Q版云端月的徽章,不可能不被他的相貌所吸引住,她们很自然地跟了他一段路,窃窃私语地想要个微信,又不好意思开口,犹疑纠结着停了下来。——正好做了他的证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几瓶马尿下了肚,那个垃圾还以为自己还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精致如瓷娃娃似的继子只能惊慌失措地挣扎哭泣。——然而时光荏苒,该死的人终究去死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秦沧还没有困意,他把睡着的云端月轻轻放下来,调整位置,让对方枕到自己腿上。被吵醒的猫咪不开心地给了他一爪子,秦沧把手放在云端月胸口,冲着镜头露出了被猫抓的痕迹。
朋友圈凡尔赛再度出场。
“说好陪我看电影的,结果自己睡着了。枕得我腿都麻了,猫还挠我,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明明是我买的猫。”
情敌太多了,没办法。哪天不秀一秀,秦沧浑身不舒服。
和他相比,袁正就显得沉稳多了。为了避免流言蜚语,靠谱的成年男子在小区不远处下了车,轻松地背着阮清欢,从容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少年小声道。
“你就当帮我锻炼身体了。”袁正笑道,“正好最近训练松懈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阮清欢忍不住问道。
“我已经在海上漂了七年了,上周刚转业回陆地上来。正巧想起你,就问了一下同事你的近况。”袁正认认真真地回答,“这小区老旧,治安不太好,你一个人住不太安全。”
“那也没办法,哥哥家离学校太远了。”他也不可能住云端月家里,太诡异了。
袁正犹豫了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搬到你附近来吧,对门的房子好像还空着。你看怎么样?”
“好呀。”阮清欢眉眼弯弯,粲然一笑,“谢谢你。”
袁正脸一红:“我做饭的手艺也很一般,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天天过来吃。两个人搭伙,总比吃外卖强。外卖不健康。”
“嗯嗯,好。”阮清欢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快活的朝气,“如果我下课先回来,我就把米饭先蒸上,蒸米饭我还是会的。——就是有时候水加少了,有点干。”
“没关系,反正都能吃。水分少一点的,可以用来炒饭。”袁正温声道,“一切有我,你放心。”
袁正把阮清欢送到了家门口,揉了揉他微乱的发丝:“明天见。”
“明天见。”阮清欢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袁正心里一软,百炼钢也化作了绕指柔。“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我想吃小区西门左边那个胖阿姨的手抓饼。可以吗?”阮清欢抬眼望他。
“当然可以。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带着手抓饼来找你。”
“嗯。”阮清欢乖巧地点头。
突然就对明天的到来充满了期望。这大约就是生活的意义吧。
【完结】
魅魔的游戏(总受np高h)28、番外:手抓饼和煲仔饭,温馨治愈日常
耽美/原创/男男/架空/高H/正剧/高H/美人受清水标章:no
手抓饼要趁热才好吃,金黄酥脆的面饼包裹着刚煎好的鸡蛋,培根肥瘦相间,生菜新鲜爽口,搭配上浓郁的酱汁,一口咬下去层次丰富,润而不腻。热腾腾的豆浆刚煮好,加了一勺糖,尝起来贰传泉家扑街甜丝丝的。
阮清欢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吃着早餐,凌乱的半长发从家居服的兔子耳朵里冒出来,毛绒绒的,把他过分精致的脸衬出了几分活泼的真实感。
“抱歉来早了。”袁正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是我让你带早餐的,你还得去上班。”阮清欢叼着吸管摆摆手。
“那我去了。”袁正转过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光看那张犹豫不决的脸,就感觉得到他心里的剧烈挣扎。
阮清欢歪头一笑:“怎么了?”
“你……”袁正像是捧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每个字都充满了竭尽全力地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不当的措辞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你什么时候去上学?”
阮清欢咀嚼的动作停了停,盛满光的眸子黯淡下来,袁正顿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不着急,你哥哥给你请了长假,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
“真的可以么?”阮清欢喃喃。
“可以的。”袁正坚定地说。
“我试试看。”阮清欢含笑答应道。
“中午我在班上吃,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做。”
“煲仔饭吧。”阮清欢随口道。
目送袁正挺拔端正的身影走出窗口的观察范围,他轻轻拉上了雾蓝色的窗帘。
这是他早早去世的父亲留下来了,听说他们曾经很恩爱,父亲意外去世之后,母亲总是郁郁寡欢,忙于上班赚钱柴米油盐和照顾年幼的云端月,心力交瘁。那个禽兽,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他们母子生活里的。他是个三流画家,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柔又体面,很快就把被生活压垮了的母亲哄到了手。那似乎是外人眼里很美满的一对,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但云端月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个男人总是很喜欢用隐秘的眼神看他,在任何时间,任何角落,哪怕是他睡觉的时候。对此男人的解释是:“我打算办一个以月亮为主题的画展,你看,还有什么比我们家小月亮更合适呢?‘皑如天上雪,皎若云端月’,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母亲以为这只是纯粹的赞美,笑得很开心。毕竟是二婚,谁不希望自己的现任丈夫会喜欢前任留下来的孩子呢?
十三四岁的云端月,正处于身高抽条的青春期,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沉静优美,五官秾丽却又非常端雅,四肢舒展单薄,处于一种刚到少年期的纤细青涩,正如文艺复兴时期油画上的天使,雌雄莫辨,纯洁懵懂。
总有人希望把天使拉入地狱。
阮清欢慢慢走入地下室,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曾经关过云端月愤怒反抗的母亲,也曾经关过不肯退学的他自己。男人以为用暴力、强奸、怀孕、裸照和威胁诱哄,以为能把他们母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直到有一天,病重的母亲忍无可忍,从十五楼一跃而下,如同一只展开双翼的凤凰,却没有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