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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重的……啊,我的朋友到了。”

“啊啦,真是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从拐角处快步走来一个打扮时髦的女性,金色的大波浪长发,戴着夸张的宽檐帽,鼻梁上扛着遮了大半张脸的墨镜。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冲矢昴回应了同伴的关切,才扭头看向安室透,“我先和朋友一起离开了,下次见,安室先生。”

安室透目送两人离开,他盯着两人熟稔地互相说笑,褐发男人走路动作的姿态也看不出什么不对。

他转而去询问急诊室的医生。

“打扰一下,我是刚刚接受治疗的那位冲矢先生的朋友,他说自己丢掉了给医生开的药方,请问能再帮忙打印一份吗?”

医生想了想,奇怪地看着他,“您是说那个长得很帅气的褐色头发的男性吗?您是不是弄错了?刚刚那位冲矢先生并没有接受治疗。我们今早很忙,还没有轮到他,他就醒过来了,说是感觉自己身体没有大碍……”

安室透笑着,“是吗?抱歉,那大概是我记错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另一边,走出医院,确认自己不会再暴露在那位公安的视线中,冲矢昴松下肩膀,低低地嘶了声。

工藤有希子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冲矢昴从昏迷中醒来后马上通知了那位小侦探,恰好工藤有希子因为和丈夫吵架回日本散心,便被儿子派来帮忙。

褐发男人苦笑一声,“恐怕情况不太好……要更新对樱桃白兰地的情报了,那个男人……很强。非常强。”

……

被抛弃的秋山奏蹲在路边长蘑菇。他无聊地托着下巴一边啃香肠,一边拔野草。

其实本来想顺势赖在波本家里不走的。

但是果然不出所料地被拒绝了。

波本,一个表面上很好说话,其实内心宛如铜墙铁壁的男人。

没准是最难搞定的顾客。

要先脱掉樱桃白兰地的马甲,去和哥哥相亲相爱吗?

这么长时间没有用本体和哥哥一起体验感人亲情,还怪想念的。

秋山奏乱七八糟地想着,忽然下雨了。

初春的雨还带着冰冷的寒气。

他扬起脑袋,雨珠差点落进眼里时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脚边路过一只白色的小狗。

对方嘴里叼着被他啃了一半的香肠正待畏罪潜逃。

小爪子微微一顿,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秋山奏。

“小偷。”秋山奏哼了声,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当场被抓获的犯罪嫌疑狗讨好地把脑袋主动在他手心拱了拱。

雨下大了,手下的白毛被浸湿得一缕一缕。

“快去躲雨吧。”秋山奏给它撸了两下下巴。

黑衣青年起身,他的衣服被淋湿了,黑色浸了水,愈发的阴暗。身边的人打着伞来来往往,他压低帽檐,漫无目的地步入雨中。

看到熟悉的环境和那扇几乎永远拉着窗帘的窗户时,秋山奏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安室透的公寓附近。

雨差不多停了,秋山奏在公寓前的台阶上坐下,又和某只犯罪嫌疑狗对上视线。

这次该犯狗正卧在一辆车上,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小狗这会儿忽然多了一身伤,柔柔弱弱地躺在车前盖。

白色的车盖被它身上的雨水弄得脏兮兮的。

仔细一看,这车十分眼熟。

秋山奏一敲手心,这不是波本的马自达吗?

小白和秋山奏对了一会儿视线,假装没看见似的又柔柔弱弱地躺回去。

秋山奏:“?”

你这只狗是怎么回事?未经允许自己成精吗?

更离谱的是,这只狗还是一只心机狗。

秋山奏藏在暗处,亲眼看着它靠满身的伤赢得了波本的同情。金发青年原本都狠心把它丢下了,看到小白拖着受伤的身体坚持跟上来,终究还是心软了,无奈地把它抱起来。

一双紫灰色眼睛,曾经冷酷狠戾,也能像那一刻般温柔明亮,仿佛装满了柔软云彩。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低声喃喃道。

小白小心翼翼地朝他手心拱了拱脑袋。

秋山奏:!

这个动作不是只对我做的吗!

这还是只海王狗!

被一只狗骗了感情的波本,惨。

秋山奏才没有羡慕嫉妒。

不就是靠受伤装可怜吗?他也会。

而且更专业。

秋山奏当即拿出枪,在自己身上比划了比划,对着手臂……等等,虽然装了消.音器,但是波本的耳朵似乎很灵,被他听到就太假了。

樱桃白兰地绝不是笨蛋。

于是秋山奏去买了把刀,怕割伤手臂效果不好,他直接朝着肚子捅了一刀。

虽然没法根据痛觉判断伤势,不过看出血量……绝对比那只狗更可怜!

#我秋山奏一个金牌售货员难道能输给一只狗?

秋山奏在波本的门上轻叩了几下,手上的血迹不小心沾到了门上,他一顿,假装若无其事地拿袖子在上面擦了擦。

擦到一半,门开了。

金发青年怀里抱着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小白狗,脸上交织着讶然和无奈,“你怎么来这里了……”

话音顿住,他看到了樱桃白兰地腹部的伤。

樱桃白兰地穿着黑色的衣服,血迹其实不容易显现出。但他一只白皙的手按在腹部,已经被涌出的血完全染红了。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落地。

“这是怎么了?”安室透的语气变得严肃,他先让秋山奏进门坐下,自己将医药箱取出。

他记得樱桃白兰地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受伤的身体——因为他那奇怪的,完全说不上科学的自我复原能力——所以就算伤势严重也不能去医院。

不过按对方的话说——“不用在意,明天就好了。”

“不用在意,明天就好了。”对方果然这么说着,语气隐隐有些雀跃。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

“还是要上点药。”安室透把小白狗放到一边——樱桃白兰地得意地向它哼了声,安室透没有听到。

他把樱桃白兰地的黑色连帽衫脱下,对方身上满是横亘的伤疤。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依然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既然樱桃白兰地的身体有复原能力,这些可怖的伤疤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安室透思索着,用双氧水将秋山奏腹部的血污冲开,旧伤疤上叠加着一处明显新增的刀伤,血肉翻卷,可见下手的人非常狠辣,没有半点犹豫。

只是这个刀势走向……

安室透抬了抬眼,目光锐利。

还在用眼神跟小白耀武扬威的秋山奏动作僵住,“怎、怎么了?”

波本扯了扯嘴角,手指抚过他伤口的边缘,没有痛觉,但能带来微弱痒意。他口气温和,“你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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