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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美娘被咬了一口,赶紧缩手,想想又报复性地左右开弓抓住他两边脸颊,笑逐颜开:“你现在就是张敢为了?”

张敢为,张敢为,念起来还挺顺口的。

张玉寒说是,眯着眼睛凑过来任她把俊脸扯成个猪头。

家里其他人也是喜气洋洋,丫鬟们就不说了,主家前程似锦,当下人的才有前途可言。

饭桌上,阿才喝了几杯小酒,道:“咱们上京本来就是因为姑父要会试,要是让家乡的父老乡亲知道不用考就能当官,到时候大福叔和张婶又要笑得跟水瓢一样了。”

这个话题张玉寒喜欢,他读书到现在,回回有点成绩都喜欢往亲爹面前凑,就喜欢看张大福嘴硬后悔的老脸。

他拍着阿才的肩膀说,报喜的任务就交给他了,让他给南山村的人多写几封信,务必要大家都去他家喝茶道喜。

罗美娘抿嘴直乐,吃过饭后,又道:“家里有喜事,每个人多发三个月的月俸。”

下人们笑得就更高兴了,毕竟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

隔日,张玉寒拿着三皇子府的信物,去礼部办了举人侯缺手续。

参加了一期礼部给今年候补派官的官员组织的培训,又领回朝廷统一制作的正七品官服和吉袍,张玉寒这才带着礼部配给他的两个笔帖式以及三皇子借给他的四个侍卫出京。

张家随行的人有两个,一个阿才负责安排张玉寒一路上的吃喝住行,另一个是景泽明的护卫阿甲。

阿甲阿乙这两个护卫,是当年还没被抄家的景家给景泽明留下的,一向没啥存在感,不过武力值却很高。

这回出门,景泽明把阿甲借给他。

景泽明考完府试回家,晕乎乎地发现家里变了个样。

举人不比进士,能授官已是不易,没有打点的话侯了十几年都未必能等到官缺。

可他先生科举都没考,就捞到一个正七品的监察御史。

运气也是没谁了。

因张玉寒抢先一步当了官,景泽明府试再次收获一个案首,达成小三元成就,也就显得没那么珍贵了。

不过,这只是景泽明自己想的,作为宗室里头一个小三元,这事还是引起了一些讨论的。

三皇子特意让景泽明进府,鼓励了他一回。

燕王那点小心思,宗室里的人都是知道的。胆小有胆小的好处,起码不会惹事。

原本三皇子并不打算管燕王的家事,可张玉寒是他的人,景泽明既是张玉寒的徒弟,又是他的堂弟,本身也是个会读书的,几重原因之下,三皇子也愿意多照拂一些。

从三皇子府出来之后,景泽明也没觉得自己就金贵了。他确实是宗室,可大庆宗室多如牛毛,他不能继承王位,以后也不会有亲爹为他打点前程,一切还是和以前没区别。

倒是他让这位三堂兄帮忙牵线,买了一些罪官家查没的田庄土地。

张玉寒是九月初离的京,罗美娘从他离开当天就在数日子,成亲六七年,夫妻俩还是头回分开这么久,罗美娘一时间还不太适应,景泽明提到买地的事才精神点。

问明白是跟在皇子府后面捡便宜,罗美娘足足买了两千五百亩地。

这一出手,三皇子都被她惊住了。

张家的底细他是知道的,连耕读之家都算不上,就是祖坟冒青烟突然出了张玉寒这么一个读书种子。两千五百亩地可不是小数目,三皇子还想着是不是景侧妃给景泽明留下了银子,被张家借走了。

罗美娘也知道自己显眼了,可是这回的机会太难得。

京城是一国之都,土地自来难买,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靠谱的人,有时候就得被坑。

这回是景泽明开了口,但能跟着皇子府占一回便宜,难道还能回回都贴上去?

冒险一回,以后几十年都能吃用不尽,哪怕一时不凑手,京城的地也不愁卖。这就是一线城市房价的底气。

就是这一波基本掏空了她的积蓄,罗美娘把何若水给的瓜子分红都给花掉了。

说到瓜子,独家买卖做了几年,今年终于保不住。

这几年出货量太大,基本把大庆市场都包圆了。之前就有人在打听,能保密这么久,一方面归功于何家是北关县的大地主,对手下佣户自有钳制手段,一呼百应很少有人愿意得罪他。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北关县确实地处偏远,消息流传得慢。

由于市场被挤压,何若水特意写了封信告诉罗美娘,之前一斤瓜子能买到一百五十文,如今有了其他商家竞争,瓜子价跌了百倍有余。

罗美娘回信,让何若水试试用葵瓜子榨油。

之前瓜子价高,当然是卖瓜子划算,如今卖不起价,就该葵花油上场了。

加上之前何若水走通了徐将军的路子,每年纯利的四成,徐将军总不能白拿,要是葵花油能入军需,彼此都不吃亏。

这封信寄过去后,何若水的思路顿时畅通:向日葵亩产约两百多斤,按三斤葵花籽出一斤葵花油,能出六十多斤葵花油,一斤油四十文,算下来虽还是比不过瓜子价,好歹多个销路。

何家手上多了一样葵花油买卖,罗美娘每年的分红也保住了一小半。

这事罗美娘没打算瞒着皇子府,让景泽明特意走了一趟,把向日葵推荐给三皇子。

她的想法是,她能捡漏一样向日葵,说不定还真有别的海外种子明珠蒙尘。若是真能找到,也许还能给禁海之事添份筹码。

皇子府赏了一些东西给她,里面就有一包种子,送赏赐过来的人说这是三皇子妃让人收集的,希望她能沙里淘金,找到合适大庆百姓的菜种。

罗美娘对这事很感兴趣,特地在院子里开出一亩地把种子种下去。

丫鬟提醒她深秋不适合种作物,倒让罗美娘想起一件事。

说来张家这几年每到冬日都要烧炕种上一屋子青菜,今年事情多,罗美娘还没想起来让人去打木箱,刚好可以一块办。到时候这些地里的东西,天冷还没长出来都能移进炕房。

侍弄土地,给闺女开蒙,日子一天天过着,很快到了腊月。

罗美娘看完炕房里的木箱,出来时正好看到天下飘下点点细雪,她裹紧斗篷呼出一口白气,门房突然过来报说镖局送了些东西过来。

给父母公婆亲朋好友的年礼,早两个月罗美娘就托人送过去,附了封信说张玉寒今年不在京,让家里人不用送东西来。

没想镖局还是搬来了好几个大筐,另外还有厚厚的一叠信件,付完银子后,罗美娘就开始看信。

罗家的信是罗德金代笔,说知道张玉寒当官,家里人都为他们高兴,家里样样都好,让她不用惦记,顺带附上北关县零食铺子今年的分红,今年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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