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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雷影为此专门开了一间医务室,并允许他常住。

戈越站在医务室的门口,透过门上的小块玻璃往里看。

临初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面朝着墙角。他的身体单薄得像纸,虚弱得像一缕清风。白色的头发蓬乱地生长着,两只软趴趴的狼耳垂在两侧。

“他刚被送来的时候拒绝治腿上的伤,他的免疫系统特殊,伤口一直发炎,所以高烧不退。但只要谁靠近他,为他消毒,他就激烈地反抗。”

“后来戚添医生和云钰医生找了几个希龙人强行压制住他,终于把他治好了。当然,也是我要求的,我没办法看着原来的朋友就这样凄惨地死去……”

吴景风用怜悯地目光看了一眼角落那个消瘦的身影。他对研究员的爱而不得,能够感同身受临初的痛苦。

“自打脱离了危险,他便开始偷偷自残,某次趁我不注意,把盘子打碎用玻璃片在腿上写字,因此我们不再敢用玻璃器皿盛放食物,生怕他想不开。”

“这条路行不通,他又开始绝食,没办法,只能靠输营养液过活。他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嘴里念着什么‘错了’的。于是我问他,‘你觉得研究员希望你这样伤害自己吗?’没想到这句话居然管了点用,他开始吃东西了,不过每天就吃一点。”

戈越隔着门,感知到了临初身上的麻木和绝望。

她承认,曾经的她几乎扔下了怜悯,可在大脑被打通后,这些“无用”的情感又重新回来了。

她曾说过,神明是残酷无情的,现在她依旧坚持这一点,但同样,神明也怀着慈悲,只是不针对一人。

博爱意味着冷酷,因为爱是平等的,所以伤害任意一人神明都同样愧疚。

戈越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正要推门而入,吴景风叫住了她:

“研究员……”

戈越瞅过去。

只听他卑微地请求:“哪怕你还为当初的事恨我们,也不要再伤害他了,他真的……很思念你……”

——

姜振明,是谁给你的自信你们感情很好的??(??ω?`)?

摸摸临初的头

0089 第87章 宽恕(一更)

长久的等待和自虐般的苦难磨灭了临初的求生意志。

他的欲望、情绪早已在戈越丢下他时消散了。

如果他再也等不到那个承诺吃掉自己的人,那他也不必吃饭;如果他不能向主人表达忠诚,那就代替主人,将自己封锁在屋子里。

锁链已经佩戴,笼子也已经修缮,就等主人保管钥匙,在合适的时候放他出来,尽情处置他。

他坚定地认为,只要自己足够听话、懂事、服从,戈越一定会被他吸引。

她们是这世上最契合的一对,唯有他能勾起戈越内心深处的凶狠,也唯有戈越能冰冷淡漠地接受他的疯癫。

为此,他味同嚼蜡地进食,每日淋浴。尽管头发凌乱,不修边幅,但也坚持干净卫生。

这只是暂时的分别,他愿意等待。

空荡荡的病房里,戈越的气息飘荡了过去。

她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千里香茶的味道拨动了临初残缺的狼耳。

它跳动了两下,带着瘦弱的身体转了过来。

绿色的眼睛没有第一时间焕发光彩,只是睫毛轻颤,如雨打芭蕉。

呼吸像快速冷却了的琼脂糖一般凝结,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临初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他灰败的视线跟随着戈越,看着她走来,看着她蹲下,看着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引起一阵火热的战栗。

直到戈越说:“180号,我回来了。”

他再也无法抵制鼻腔的酸麻、眼底的洪流、心脏的骤缩,尖利的牙咬着手背,撕心裂肺的哭声爆发出来。

幸福近在咫尺,他不敢伸手去触碰,生怕那是什么肥皂泡,一戳就碎。

他仅能在手背上留下忍耐的齿痕,细微地抬抬肩膀,试图更近地感受戈越手掌的温度。

“你可以抱抱我,如果你想的话……”戈越摸着他的耳朵。

至此,临初抛却了所有的忍耐。

他扑倒戈越,狂热地把她揉进怀里。

戈越的身体是燎原之火,烧遍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毫毛。灼热像多米诺骨牌,推倒了他全身的冷静和悲伤。

就这样被烧成灰烬也没关系,如果可以温暖她,将烈焰印刻进她的心里,那他的死亡便有了意义。

他哭到抽噎,一下又一下的苦楚在他嗓间震动,“我……我一直在等你……一直都在。”

手摸上他的后脑,“嗯,我知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临初愧疚地落泪,身体不停抖动,像是对失而复得的宝物患得患失。他慌乱地否认戈越的话,揽下一切罪责,又悲哀地恳求宽恕:

“你怎么对我都行,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再也不逼你吃我了,你不要生气……”

“我一直在训练场等你,你说的我都照做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下次我不敢了,真的!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口感太差了,所以嫌弃我,我绝对不强迫你了,就乖乖待在你身边……”

“对不起,我脾气太糟,总是控制不住,总是不听话,你把我关起来吧,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丢下我……”

他咽下咸的发苦的眼泪,不断重复“我没有离开”、“没有背叛”这几句话。

戈越一直帮他顺气,安抚他激荡的委屈:“嗯,我原谅你了。”

临初在戈越身上拱来供去,贪婪地吸入她的信息素。他更爱戈越了,她那时的决绝,无道理的迁怒都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创伤,也令他更加痴迷。

他是天生迷恋鞭挞的人,只有通过奉献自己,被一个人完全拥有,才能获得愉悦。

手伸进了戈越的衣衫内,临初凹陷的双颊挤出一个病态的笑容:“姐姐,让我舔舔你吧。”

这张脸得天独厚的纯洁,阴郁和诡秘反而让它多了些复杂的吸引力。

他像关进笼子的恶狼,却亲手给自己套上项圈。他把钥匙和鞭子伸出栏杆,用绮丽的魅惑,引诱戈越去采摘。

他大病初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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