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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

比起戈越的失控,桑元实在显得太镇定了,她最后抖动了几下手指,将满眼泪水的戈越推上顶峰。直到脑内白光闪过,戈越都再没有发出一声轻叫。

桑元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她能在一个Omega完全陷入高潮的表情中维持自控,不去刺破那个樱桃般的腺体。

她的心跳撑起胸前的徽章,与戈越的心率混杂在一起。

喉咙里激烈的喘息在跨过口腔时摩擦出轰鸣,冰冷的汗液从额前鬓角落下,泯星河的潮水簇拥着汀岸。

桑元轻缓地揉弄着戈越,延长悠扬的高潮余韵,在颅内疯狂炸裂的舒爽褪去后,戈越从桑元怀中探出脑袋,用迷蒙的双眼望着她。

桑元想,这双眼睛真的很有魅力。毫无波澜时想让人为它染上颜色,绚烂非常时令人沉醉痴迷。

“抱歉。”桑元说。

“为什么道歉?”戈越不解。

“差一点,我就标记你了……”

看着她愧疚的模样,戈越笑了出来,“这有什么大不了,你是Alpha,标记我是你的本能。”

“没有询问你的意见,这与骑士精神不符。”桑元悻悻地垂首,“而且,我刚刚确实对你有种原始冲动。”

“我不在意,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不会怪你。”更何况她还真希望感受一下被标记的快感。

“你在不在意是一回事,我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桑元诚恳道,“愉悦是这件事的本真,征服不是……这种征服欲是被改造成alpha的副产品,不是我的本意。”

戈越被她触动,在这个木屋里短短的三四个小时,她无数次被这个女人触动,但她还是故意和她唱反调:

“这世上所有事都和性有关,唯独性关乎权力。”(1)

桑元:“我并不这样想,如果非要这样想才能让你感受到冲动,那我希望你是掌握权力的那个……”

听罢,戈越婆娑的双眼突然泛出狐狸般的精光,“那……”

她把手伸进桑元的衬衫,抚过她平坦的小腹和坚实的后背。

“让我来掌握一次权力吧!”

手腕被握住,戈越的进一步动作被阻止了。她执意向前,腕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消减。

“怎么,后悔刚刚那样说?”

桑元略显无奈:“你不用这么做,没必要做出不符合你天性的事。”

顿了顿,她接着说:“而且我不需要这个,反应可能不会令你满意。”

看来前一句话是伪装,后一句才是真心的。

戈越讽刺道:“莫非你是那种布奇?”(2)

听到一个直女讲圈内话,桑元噗嗤一笑:“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

桑元没有回答,只是捡起身旁的浴巾给戈越披上,并收起庞大的翅甲。

她神色有点凝重,但没有怒意,只是给人以蹉跎之感。

“你不说出个理由,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就算不谈及权力,这种事也讲究互利互惠,怎么只有你单方面服务的道理?”

戈越不是没接受过别人的服务,只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服务之后,只要埋进戈越的身体,自己便能自娱自乐,戈越犯不着每一次都去爱抚他们,甚至她在舒服了之后,就想一脚踢开这些烦人精。

可是桑元是女人,她想触碰她,想看到她湿红的双眼和皮肤,当然,如果桑元喜欢床伴表现得弱势一些,那也不难,她也可以跪在床边……

主动与被动,这是欲望的两面,戈越希望这是平衡的。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桑元说:

“我无法感受到高潮。”

戈越瞪大了双眼,这句话犹如一道霹雳将她劈得浑身发麻,大臂外侧因惊悸产生了一层鸡皮疙瘩……

难道……

“你听过割礼吗?”(3)

呼吸彻底停滞,适才的欢愉、战栗,一生仅会出现一次的灵魂交融,完全烟消云散了。

“我的父母是皮瑞格涅特最守旧的教徒,而我是个同性恋。”

“所以我是个残缺的女人。”

果然如此。

戈越收紧了抱着腿的双臂。

割礼。

皮瑞格涅特教徒最虔诚的仪式。曾经,几乎每个女教徒都要在七岁完成这项仪式,切去全部的生殖器,包括阴蒂、大小阴唇,并用医用缝合线缝合创口。

而在科技发达的厌革王国,医学的进步让大家认识到阴蒂不止有露出的黄豆大小,因此割礼的内容拓展到切除埋在身体内部的全部阴蒂结构。

虽然现在的皮瑞格涅特教众并不如往日古板,但对同性恋的宽容依旧为负数。女同性恋的最佳惩戒方式便是割礼——

失去了欲望之源,等于失去了生命力,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很多女人都说,性欲不重要,重要的是爱,那为何欲望却被惧怕至此?

戈越久久无法平静,心中激荡的暴烈的情感让她疼痛,连吐纳都是灼热的。她想触碰的人无法感知她的触碰,罪魁祸首是她无法原谅的核心。

桑元不会感受到快感,而她连给一个翼兵骑士指交都做不到。

“我是真的想干你……”她尽量说出粗鄙的话,掩饰不安与挫败,就像她用厌世掩盖她强力的抗争一样。

桑元倏然笑了,她拨了拨戈越额前的碎发,眼中敦厚与包容流淌进戈越的内心:

“你是想干我,还是想干翼兵骑士?”(4)

“是想干翼兵骑士,还是想干你的梦想?”

这个问题揭露了一切,戈越身子僵了僵,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答案。

她蜷缩在枕边,直勾勾地看着桑元的领口和她残缺的拇指,然后问道:“你的伴侣呢?她也没有碰过你?”

桑元向后一倒躺下,“她不喜欢太有掌控力的对象,所以我在她面前时刻要低一头,包括在床上。”

戈越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不过她有时也会陷入某种奇怪的执念,比如佩戴某种东西达到侵入的目的……”

“是……我想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

戈越:“男人那二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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