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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瓷器。他的脸上毛孔极其微小,摸上去光滑有弹性。
上一个戈越摸过的如此光滑的脸,是她初恋的脸。
没有多余的毛发,连腿都是干净的。这样的男孩及其少见,见到了就是顶尖的尤物,不容错过。
“要我帮你吗?”临初殷切地看着她,得到点头准许后,伸手为她按摩紧张的小腿。
不仅是腿,他其实更想摸的是她的脚……让她把脚掌踩在大腿上,他的手轻按轻压,感受其中血管和骨骼的律动。
“怎么肩上的伤还没好?”斜方肌上的咬伤从圆形的条纹衫领口露出,那里是戈越上次咬烂的,现在还在化脓。临初的免疫能力差,发炎不易痊愈,最好是不要受伤。
“基地有一些应急药品,不知道有没有你用的?”研究员不时需要和实验动物打交道,基地医疗水平有限,所以会常备一些创伤药和疫苗防止感染。
临初没有费心去选择药物,他甚至都没考虑过治疗伤口。
他没告诉戈越,他曾抚摸着肩膀的咬痕,在戈越的床上嗅着她的气息,右手大力撸动欲望的根源。
那感觉,简直能让他兴奋得叫出来。
衣柜里还有戈越的袜子和内裤,他还没来得及问能不能私自处置它,就被戈越收去了学习室。
“过几天就好了。”临初虽是这么说,但心里暗暗期盼不要好起来,他希望这个痕迹能疼得久一点,发烫、发痒,都是戈越带给他的。
戈越有点察觉他放任受伤的心思,她不关心他的伤势,只担心一旦发起烧来人直接死了,她会失去一个帮忙掩护的人。
“给你一周时间治好它,不然……”戈越抬起他的下巴,“你就一个月别想碰我。”
临初瞳孔缩起。
“不……不要……别这样惩罚我……”他手上的力道在戈越的小腿上急促地收紧,像是抓紧即将振翅高飞的烈鸟。
戈越冷冷地回应:“那就听话,找点药,让伤口愈合,下次我可不想咬一嘴脓液。”
还有下次?还能再得到一个齿痕吗?临初眼里放了光。
看到他期许的样子,戈越也不想显得不近人情:“乖乖听话的话,可以得到一个奖励,有没有想要的?”
她觉得临初想的无非是做爱的体位,或者舔自己的准许,没想到这小孩沉吟几秒后说:
“我……想要姐姐的袜子。”
凡事,还是要一点点来。
实验大楼外有一处很小的庭院,里面种的花已然枯萎,稀稀拉拉的杂草是这片荒芜土地上为数不多的绿化。
吴景风正在这个小庭院处挖坑。
他连挖了四五个深坑,旁边依次摆放着死去研究员的尸体。看样子他费了不少劲才把头和身体匹配上。
“想做个墓?”戈越问。
“嗯,总放在实验楼不是个事,还是埋葬她们比较好。”吴景风一脚把铁锹踩进土里。
庭院的另一角还蹲着一个人,戈越定睛一看,是李东安。
他生疏地把尸体推进坑内,扬起一窝飞舞的蝇子。
他不是应该在实验田干活吗,怎么会在这里?
“李老师在那边总被欺负,我见有几个拟狼人冲他吐口水。”吴景风解释。
戈越被当作姜振明的所有物没人敢动,但李东安可没那么好运。这里的实验品都对他恨之入骨,巴不得他赶紧去死。
也就吴景风,对二人以礼相待,不知他是天生纯良还是头脑简单。
“你就不恨我们吗?”戈越问。
吴景风手里动作一顿,一脸疑惑:“为什么要恨你们?”
“你们在玻璃笼的时候没少吃苦,要挨过高热、内脏疼痛、失眠、心悸……还要被拉去强训。姜振明和你是重点强训对象,我记得我当初可没对你们心软过……”
吴景风低着头,嗡声说:“并不是这样的研究员……”他再次抬起头,目光真诚,“你对我们很好!”
“你们给的那笔钱能让我姐姐继续上学,而且我命大活了下来,还变得的这么厉害,都是你照顾的好……”
“我知道大家为什么生气,可我真做不到和他们同仇敌忾。”
戈越眯起眼,她找不出这孩子虚伪的理由,但他的坦诚反让她厌恶。
“不过你放心,大家虽然生气归生气,还是非常依恋你的,这两年暗无天日,我们只见过你,你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温暖。”
这时,吴景风放下铁锹,打算进实验楼找几块“裹尸布”,没走几步便被戈越叫住:“089号……”
吴景风回过头,脸上还留着几道泥污,黑漆漆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我记得你是理发店的学徒,能不能过几天帮我理发?”
迷茫的表情化为温和的笑容:“当然可以了,研究员。”然后转身走入大楼。
戈越越过新挖的深坑,走到李东安身后。
倦怠的眼眸飘过李东安的肩头,令他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也微微一怔?
“这种事对你来说很辛苦吧,学长?”
李东安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转过头,此时这个庭院只有她们二人,他正对着戈越讥诮的双眸。
这是两人这两年来第一次正式、正经、正对着说话?可惜并不标志和解,而是标志着利用?
“拟狼人的数据已从数据库删除。”戈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心情,可浅淡的笑容依旧暴露了她的愉悦,“这个基地已经废了。”
李东安依旧平静无波,还是一副天塌下来也震撼不到他的样子。
“不过你还有点用,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务农活动中沉溺太久,以免失去搞研究的敏锐度?”
这句话是个引子,暗示他生活并非完全失去了希望。戈越很清楚研究对于这样一个科学疯子意味着什么——
他可以不顾廉耻地把她绑在无菌室,任由崔明践踏,绝对不是为了自身享乐的钱财。
戈越恨李东安,不比拟狼人的恨意少。但仇恨不会影响她的公允评价,李东安确实不沉溺于世俗欲望,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很纯粹。
这个男人的前三十年的人生都耽于无尽的寂寞,与冰冷的文献、研讨会、实验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