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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注视下，银发少年温柔笑着，伸出湿红的舌尖，诱惑人心般，一点点卷走指腹上那颗香糯雪白的细长米粒。

舔舐和吞咽的动作，就像贪心地舔了一口你的嘴角。

把你的香甜气息，深深吞进自己的身体。

“咳咳……”

你假意咳嗽，默默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气还没喘匀呢，唇边就抵上一双筷子，夹了你最喜欢的鱼肉，挑好细刺，鳍边里侧最细嫩的鱼片。

你看向悉心投喂的黑发少年，杏仁的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在意识到自己不能违背夜的强烈意愿之后，只好轻启檀口，把筷子上的鱼片吞下去了。

接着，就是第二次，第三次伸到你嘴边的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夜把一整条鱼都剔骨切块。

你都来不及咀嚼，下一次投喂又开始了。

“咳咳……”你猛地咳嗽起来，这次是真的呛到了，鱼肉堵在细嫩的喉咙口，泪水都咳出来了。

盛着温水的玻璃杯递到你的唇边，你顾不得什么，吨吨吨喝完，然后拍着急促跳动的胸口，长舒一口气。

“不要喂我了——我已经吃饱了！”

你立马达咩达咩，制止昼夜想要继续投喂，试图引起你的注意的疯狂举动。

背后压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线条优美如同玉琢的下颌磕在头顶的发旋儿，春身上好闻的气息一股股传过来。

你无法形容，就像草原上雨过天晴坠着露珠的叶脉，或是沙滩上有着阳光气息的湿漉漉的海风，你忍不住侧过身，去仔细嗅闻。

“宝贝，我回来了。”

春覆在你的耳边，朝里面轻轻吹气。你有些敏感地缩起脖颈，看向终于洗好衣服回来房间的美少年。

“张开嘴……”

你听话地张开，一颗剥好的巧克力糖果滚进你的口中。

唔——好甜！

舌尖的味蕾尝到巧克力醇厚甜美的味道，你眯起眼，很开心地笑了。

“春，好好吃！”

从公共洗衣房回来的春，经过走廊的自动贩卖机，看到里面的零食饮料，他的脚步停了一下，把没用完的硬币投进去，买了第一层第三格的巧克力糖，才回到房间。

听到宝贝惊喜的声音，少年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糖果，剥开的糖纸还残留着可可脂的香气。

春嘴角上翘，眉眼生动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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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洁白的素雅雪花，自空中纷纷扬扬落下，枝头，屋顶，街道，站台，遮罩的路灯，盖上一层薄薄的落雪。

一年只有一次的初雪，在小小的港口城镇，上演静谧而美丽的冰雪童话。

你静静瞧着窗外，夜空下簌簌掉落的初雪，就像凌寒开放的梅花，如柳絮，如浮云，被轻盈的风托举着，送到你的眼前。

身后多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敏感的耳尖呼上一点滚烫的湿气，玻璃倒映着房间的温暖灯光，美少年凝视你的目光，近乎实质，粘稠而炽热。

你极力克制内心的紧张，不安抖动的眼睫，杏仁的眼睛宁可对着窗外的雪景，也不愿面对黑发少年眼底灼透的亮光。

火热，贪心，想要侵吞一切的欲望。

像一头挣脱锁链的野兽。

逃不过去的，你开始饮啜轻叹。

“不要……我不要……呜呜，不要……”

你转过身，落着泪，白皙的小手捶打夜靠过来的胸膛，衣服下面的肌肉硬邦邦的，震得你的手心都有些疼。

“宝贝，为什么……抵触我的靠近……我是爱你的呀……不要拒绝我，求你，宝贝，求你……我只想抱抱你，洛，我很想你，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每天，每天都很想你……”

夜的气息变得凌乱，气质脆弱，眼神灰败，天不怕地不怕的凶猛性子，此刻却卸了全部气力，他不明白，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却再也不肯允许他的接触，就好像，他变成了什么恶心肮脏的东西。

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黑发少年嘴唇颤抖，哑涩破碎的声线，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精致的容颜像是笼罩一层阴影，眉心难过的蹙起来，眼角的泪痣变得黯淡。

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的双手固执地揪着你的袖子，指尖用力到泛白。

黑色如墨的瞳孔，沉浸着汹涌澎湃的深情，把你整个席卷进去。

你看着眼前的夜，展现出的脆弱易碎，为难地咬住嘴唇，心里的情绪复杂混乱，抵抗的想法不知不觉弱化了。

夜和昼一样，也在拼命地保护你……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啊。

还有春。

舌尖还残留着巧克力糖的甜味，他看向你的眼神，温软柔情，珍重的感情不需要言明，就能让你感受到。

纠缠，辗转，沉沦不休。

已经没有机会……再躲避富江的爱意了。

只能去面对。

不管未可知的命运下一秒发生什么剧变，都要去接受。

你不停哭着，眼睛湿润，被泪水朦胧的视线，看着眼前的夜，和房间里其他两个沉默的，同样煎熬地等待你的回应，眼角有着泪痣的美少年。

“你们真的很讨厌……总是逼我去面对……不由分说就闯进来，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乱七八糟……一个个不顾我的意愿，都来说爱我……我明明只想回家……”

视野里的黑发少年突然放大，薄薄的眼皮多了一点热烫的触感，轻眨的睫毛甚至能感受到唇上干燥温热的纹路。

眼角的泪水被轻轻吮吸，夜爱怜地抱住你，一点点吻走你的泪水。

你抽泣了一声，投入夜的怀抱。

“我，我们，会永远爱你，宝贝……试着去接受好不好，接受我们的爱意……所有的富江，我们会永远爱你……”

昼执起你的一只手，热炙的吻烙在你的指尖，长长的银发，如无暇的落雪，轻轻蹭过你的脸颊，擦出一点凉意。

深情爱慕的眼神，化作一颗石子落入你的心湖，涟漪一圈圈扩大，静止的湖面，落地有声，碧波荡漾。

“洛，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