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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定回报你这次恩情!”
“我凭什么信你?”
上野比熊猫腰藏在暗处,一边朝外面开枪,一边躲避不断射来的子弹和弓弩。
“凭我知道上野迢关和Father之间暗中进行的交易!”
念咬牙拔出手臂上插的毒箭,用力撕开衬衫上的两条袖子,系在手肘处延缓血液流动,用锋利的刀片划开毒素不断蔓延的紫黑伤口,大量毒血流淌下来,湿淋淋砸在地面,空气中一片浓烈的血腥气。
有着高超医术的年轻医生为自己实施急救,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撕下布条精准快速地包扎肿胀的伤口,双手打上死结。
“你要是敢骗我——你死定了!”
上野比熊只用了一秒钟,就做好了决定。
“该死的狗杂种,来啊,来啊,来啊,你们这些疯子——想杀我,下辈子吧!”
高大壮硕的男人从暗处现身,举着手枪不断射击,用猛烈的炮火吸引敌人的注意,把逃生的机会让给念。
“念,你跑不掉的——快点给我出来!”
文有些急了,朝着藏身在集装箱里的念大声高呼。
“篆,再这样下去,念会逃跑的——那个脸上有五芒星的男人,太碍眼了!你去收拾掉他!我负责把念找出来!”
局势紧张胶着,日头升高,空气逐渐炽热。
灿烂的阳光照耀在闪闪发光的细碎金发,一身汗渍湿透衣服,拿着十字弓弩的文随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声音焦急。
“好!”
篆沉默应声。
就在上野比熊和篆互相射击的时候,文从后面包抄,想要杀念一个措手不及。
他沿着血迹前进,呼吸放轻,脚步缓慢,紧紧握着手里的十字弓弩。
像野猫一样灵活又静谧的步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包括念。
仓皇逃窜的医生抱着麻痹的右手,喘息粗重,半边身体已经无法动弹。
该死的,放血居然没用了!
Father费力组建筹划的实验室,针对富江细胞的研究,不知道又取得了什么进展。
精心搜集整理的资料,大概率需要重新修改订正。
“念,你背叛了Father,应该早就想到现在的结局了吧?”
文缓慢踱步,从阴影中现身,玳瑁竖瞳像极了猫科动物的犀利敏锐,眼角的泪痣闪烁氤氲,眼眶里镶嵌的仿生义眼显出金属边缘的冰冷锋利,一片无机质的冷漠虚无。
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正常人该有的表情,没有一点人情味。
“文,没想到你还活着。”
躺在地上痛苦喘息的年轻医生唇色苍白,伤口的血迹浸染出来,空气中流淌着让人作呕的浓烈铁锈味。
文居高临下看着念,眼神讥讽,“拜你所赐——”
念低下头,黑发遮住眼睛,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仿佛一片羽毛落在湖面,“能不能放我一马?”
文毫不留情戳破医生的侥幸幻想,“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Father的命令,没有富江可以违抗!”
“呵,你在撒谎……”
捂住胳膊的念呼吸急促,感受肾上腺素流经心脏的用力勃跳,胸腔扩张,体内的血液加速流淌。
“你和篆上次就违背了Father的命令,没有实施既定的杀人计划,把少女杀死——洛,成了影响你我,甚至所有富江的共同‘媒介’,你难道不想知道背后形成的机制或者原因吗?”
念默默吞咽喉头涌上的血腥,体内的脏器开始衰败,视线开始模糊了,他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就这么无用地死去!
“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是上野比熊,他的父亲上野迢关和Father在暗中进行关于富江的合作和交易。”
“文,你被Father骗了,所有的富江都被Father骗了!我可以告诉你,仁爱医院非法出售和买卖的人体器官,很大一部分就来自于死去的富江!”
“咳咳咳——Father隐瞒了真相,关于富江的一切,他是造成今天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
倒在墙角的念剧烈咳嗽,体内的血液不停从口中流出来,夹杂着暗红凝固的脏器碎片。
“念,不要再说了——你这个骗子,我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文拉开十字弓弩,眼神如锋锐薄刃,浸着寒意的声音像冬天的霜雪,冷峻刚硬,“念——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嘭——”一声枪响,射出去的弓箭被高速旋转的金属子弹大力弹开,两者剧烈碰撞擦出一大片火花。
“念,快离开这里!”
一声暴喝。
上野比熊冒着巨大的风险,暴露在篆的近距离射程中,食指用力扣动扳机,阻退文的致命一击。
男人不顾擦拭脸上的冷汗,眼神冷厉,端着手枪朝着文身后的大型油罐不断射击,透明的淡黄色液体透过洞穿的圆孔哗啦啦流到地上。
嗅觉系统接收到汽油易燃挥发的刺鼻性气味,大脑里的危险提示疯狂预警,全身的肌肉紧绷僵硬,直觉先理智一步,本能躲避即将到来的烈性爆炸。
嘭嘭嘭——子弹带出的高温瞬间点燃密集堆放的油罐,连锁反应的爆炸热浪撕裂空气,巨大的能量朝四周放射爆裂,现场火光冲天,碎片四溅。
来不及躲闪的上野比熊被汹涌的热浪吞没,面部毁容,生死未知。
爆炸前一秒,文被赶来的篆扑倒在地,借助集装箱成功躲避直面死亡的威胁。
淋漓滴落的血迹一直蔓延到港口的岸边,一声沉闷的“咚——”,年轻的医生拼尽最后的力气,跳下海面。
一望无际的大海蔚蓝明媚,海鸥群集,出航的渔船热烈鸣笛。
重伤之下的念,消失了。
在篆和文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0068 68、初雪
68
或许是太累了,你的神经过度紧绷,来到人来车往的市区交通,安心的环境让你一下子松弛下来。
乔装之后的少年拉着你的手,坐上公共巴士的最后一排,看着窗外簌簌而逝的风景,阳光跳跃,色彩鲜活,你打了一个呵欠,最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