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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话都听不懂。

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夜是个制毒用毒的天才。

从毒杀别人的氯化物，再到自行调配的福尔马林液体。

实力不容小觑，不能与之为敌。

“我们在这里就分开吧，我和夜要继续去找宝贝了！”

春与刚刚救出来的山典葵和百合子告别，嗓音温润，眼睛沁出淡淡的笑意。

葵想做出最后的挽留，“我们不能一起吗?”

“还是不了。”

眼角有着泪痣的美少年转过头看向她们，眼神坚定，磁性清脆的声音含着清透干净的少年气，混血的瞳色鲜亮如新。

“洛对你们来说，可能只是互相帮助过的朋友——”

春笑着说，灼亮的双眸充满对于找到宝贝的希望。

“但是对我们来说，她是比我们的生命还要重要的珍贵爱人。”

最后一句话在空中碰撞落地，纤细轻盈的美少年跟上同伴的步伐，两人肖似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山典葵的视线之中。

“葵，我们报警吧……然后回家！”

百合子拉住山典葵的双手，湿透的眼睛缓缓地，轻轻地，柔柔地，笑了。

-

你和昼决定下船，前往歌舞伎町寻找远去的离和川上。

山下议员已经死了，右派当前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即将揭晓投票结果的首相选举不出意外还是落在激进党的手里。

初代富江想要获得右派的支持，必须借助离手里的名单去威胁那些握有把柄的议员，让他们倾尽全力，在最快的时间扶持川上作为新的代言人，和左派的上野比熊展开竞争，把自己推上首相的位置。

你不明白川上富江为什么要去当国家首相，也不明白昼口中的“实验室”“克隆体”“培养皿”是什么意思。

“昼，你告诉我，无限分裂的富江细胞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初代富江会认识你？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秘密？”

遭遇重重打击的黑发少女心神混乱，眼神脆弱，质问的语气因为声音太小而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昼背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失而复得的宝贝，双手交叠，牢牢扣住少女的双腿，两条细弱的手臂耷在他的肩上，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在他的颈间，有些痒。

“宝贝，其实我也不知道……”银发少年有些干涩地开口，“我的大脑缺失了一部分记忆，初代富江的话让我想起来一些，但是想起来的回忆并不足以支撑我解开背后的真相。”

昼缓缓开口，“所有的富江都是在一个实验室里批量生产出来的，从溶液池提炼具有活性的细胞，然后转移到无数盛着营养液的圆形培养皿，初代富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清醒过来，然后他制造了一场混乱，和部分克隆体一起逃出去了。”

他又道，“所有分裂出来的富江——我是指在外界活动，拥有自己背景和身份的川上富江，眼角有着泪痣的美少年——都是最初逃出实验室的克隆体，所分裂繁衍出来的后代。”

“我也不例外——”昼看向你，眼神有种无可奈何的温柔，“477号是个喜欢玩弄人心的富江，转学到新的学校，然后遇见了宝贝，剩下的事就那样子发生了。”

“死去的477号分裂出来两个富江，昼和夜——继承了一部分富江的记忆，和可怕的，像是怪物一样的，无限分裂的能力。”

“追根溯源已经不可能了，逃出去的克隆体可能经历了意外、灾难、人祸，分散到各个地区，分裂的数量越来越多，有的还活着，有的已经死去——直到宝贝出现，成为联系所有富江的，嗯，我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媒介’。”

银发少年泪痣闪烁，肩背宽挺，隐在衣服下的肌肉紧实而流畅，随时随地都在进行思维风暴的大脑智商极高，有着高超的推演信息及谋划事件的能力。

“洛，你成了富江之间的‘媒介’，对我们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影响。或许是细胞的作用，又或许是基因的变化，我不清楚——但有一点，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富江追过来，把你抢走。”

“宝贝，我们下船之后，又要踏上逃亡之旅了——和最开始一样。这次，我会寸步不离保护你，不会再让你经历又一次的恐惧。只有一种可能，宝贝会离开我，那就是——被洛亲手杀死。”

你默默消化这些信息，想要开口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富江残次品、扶桑庄园和仁爱医院的事告诉昼。

包括年轻警官暮目经纶，戴着金丝眼镜的念，一起被抓来的山典葵和百合子，山下藤原、上野比熊和离的赌局游戏，还有秋津兄妹——铃木正一和兔女郎的悲剧往事。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甲板的方向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客人开始骚乱，走廊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尖叫，惊扰了寂静的夜色。

昼立马把你护在怀里，把你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借助有力的地形，透过舷窗观察船上的情况。

偌大的甲板吹着海风，对峙的双方不断开枪，黑色的枪口喷射金红炽烫的火星，倾泻的子弹砸在地上，划破漆黑的夜晚。

有人倒下，又有人补充进来。

剩下的黑衣人在节节败退，全副武装的警察对着残余势力合围包抄，场面呈现一边倒的形势。

银发少年的身体纤细却有力，炽热的体温源源不断传到你的身上，你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和满足。

你闭上眼睛，窝在昼的怀里，感受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

沉稳，规律，如同齿轮的嵌合，严丝合缝。

“洛，警察正在与黑衣人发生枪战……”少年的手掌安抚地摸着你的长发，气息温暖，“我们暂时不要出去。”

你贪恋地呼吸着昼身上的气味，心神平静下来，然后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一贯是智库僚机角色的昼。

昼静静听完你的话，思索了一会儿，沉声道：“应该是秋津匿名举报船上有非法交易，警方大概已经掌握了山下一党的罪证……和你一起的山典葵和百合子现在一定被成功获救了。”

“宝贝，你还记得最开始的Z议员吗？就是富雄议员突然暴毙，黑衣人在歌舞伎町追杀你和零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