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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突然多出来很多情绪，温热的暖流充斥到四肢百骸，时间好像融化了，眼睛呆呆傻傻的，只知道盯着面前的少年。
金红仿佛朝阳的瞳孔，眼角一点泪痣，自来卷的鬈发，发尾挑染成好看的银灰色，像落了一层薄雪。
——零怎么这么好看呢？
好看到你想吻他。
心跳怦怦作响，耳垂染上热意，你眨着薄如蝉翼的眼睫，在少年含笑的眼睛中，主动凑近，吻上他微微开启的唇瓣。
在一片混乱的地下室，手术灯发出冷白的光，周围散落着无数玻璃碎片，天花板和墙壁悬挂无数生锈的铁链，手术台上溅上大片血迹，空气中漂浮着福尔马林的味道，甚至有两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在如此让人无法忍受的环境中，你却像封闭了感官，眼睛里只剩下少年的金红重瞳，如天边火烧的云霞，瑰丽又浩瀚的颜色，容纳一切，包容所有，穷尽一生的想象力。
唇上擦过一点湿意，轻柔的触感仿佛晴天飘过的云朵，少年的软舌探进你的口腔，缓慢又认真地探索每一处未曾到访的区域，湿濡的舌尖卷绕起你的小舌轻轻含吻，甜腻的气息就像蝴蝶亲吻一朵盛开的花。
你从没想过一个简单的亲吻，感觉如此美好，像阳光下晒在绳子上的衣物，晴朗温暖的气息将永远留在你的心上。
零含了一会儿你的舌尖，卷走口中香甜的津液，张开的嘴角流出些微水液，被他细细舔舐。
你的眼神迷离着，口中呼出的热气与少年的气息密切交融。
他亲了一下你的嘴唇。
“这里是我的。”
又亲了一下你的鼻尖和脸颊。
“这里也是我的。”
最后亲在你的额头。
“洛的一切，通通都是我的。”
孩子气的声音，带着一丝天真，眼睛漫上纯粹的喜悦。
“宝贝，我爱你，零会永远爱你。”
炽热的告白，音色如鸽哨，响亮，清脆，是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
“我，我也，我也喜欢你。”
你磕绊了好几次，像一个小结巴，极其小声地回答。
离开之前，你们仔细检索了每一处地方，想要找出其他的幸存者。
很遗憾，被锁在禁闭室的女人因为长期未尽水食，力竭而亡。其他零零散散被抓来的过路行人旅客，生前遭受无数折磨煎熬，生命永远留在了这片罪恶之地。
零摸出男人身上的钥匙，带着你走出这间地下室。
明亮的光线透进来，阳光明媚，天空湛蓝，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模样。
重新看到外面的景色，你恍如隔世，眼神征征的，仿佛还没有脱离地下室的噩梦。
零拉了拉你的手，你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看到他满含担心的眼神，你摇摇头，甩掉脑海中血腥黑暗的回忆，朝他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谢谢你，零，救了我那么多次。”
“不要对我说谢谢，保护你是我的本能反应，我……爱你。”
你使劲点点头，发出一声郑重的“嗯！”
靠近公路的独栋别墅，地处偏僻，人迹罕至，是杀人埋尸的绝佳地点。
你看着眼前这个温馨精致的家庭，家具齐全，视野明亮，楼上还有刚刚装修好的粉色婴儿房，书架上放着房屋主人的合影，笑容美好，眼神善良。
如果不是地下室死掉的男女和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你一定不会想到这对年轻的夫妻是犯下连环杀人案的罪魁祸首。
人心，果真是如此难以预测吗？
你叹了一口气。
抹掉自己不小心留下的痕迹，你拿了一点食物准备在路上吃，零在收藏室里顺手捞了几把好抢，还收集了一些药物，才停下搜索物资的脚步。
你们用了一楼的浴室，洗掉身上的血迹，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动身离开。
你匿名举报这里发生了命案，和警察说清楚地点和人数，就挂了电话。
至于之后的立案侦查，调查死者的身份信息，搞清楚凶手的杀人动机，寻找目击证人和证据线索，记者和电视台的大肆报道，受害者家属的指认和葬礼，就不在你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零开走了车库里的哈雷摩托，你们戴上安全帽，在警车到来之前，快速离开。
乡下公路笔直平坦，你抱住少年劲瘦的细腰，坐在哈雷摩托的后座，在呼啸的风中，离开这座城市。
——终于要回家了！
你的心微微加快，什么歌舞伎町，什么川上富江，什么抢夺战争，都跟你没关系！
把过去的一切都埋葬吧，留在过去的回忆中，你要开始新的生活。
追求永恒的、美好的、几乎是灵魂本能的自由！
伏在零的背上，你忍不住靠近他高大的身体，好温暖，一点风都吹不到，让你无比安心。
带你回家的卷发少年，肉体精干健康，既不过分健壮，也不过分骨感，刚刚好的肌肉比例，有着流畅优美的线条，体温滚烫熨贴，肌肉纹理清晰，体脂率极低，蓬勃的心跳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
鲜明灼烫的存在感，让人不自觉去依靠。
他是零，有着金红重瞳的少年，数次救你于危难的杀手。
——答应带你回家。
你的眼眶微微发热，环住少年腰身的手臂不自觉用力。
哈雷摩托的速度降下来，路途变得更加平稳舒适。
“怎么了？”
带着头盔的少年转过身，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
“没事！我们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前面的城镇！”
你大声回答。
“好——抓紧我！”
零发动摩托车，发动机发出刺耳的轰鸣，在不断后退的景物中，你抱紧他的身体，朝下一个地点疾驰而去。
晚上六七点钟，你们终于抵达预计的目的地。
夜色黑透，只有路灯发出暖黄的光晕。
不大的城镇只有两家宾馆可以住宿，你随意选了一家，办理入住。
零在门口停好摩托，牵着你的手上楼，打开房间的门，示意你停在原地。
你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