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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

你坚决不同流合污，想用清白公正的方法和富江一较高下。

奈何知识储备和复习强度不够，你输惨了，成绩吊车尾，靠作弊考试的学生比你的分数高出一大截，在班级排名上遥遥领先，发挥出了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实力，你连公认的学渣都比不过。

你变成了倒数，被师生集体孤立霸凌，座位变成垃圾桶，书本被划烂，桌面用刀子刻上无数下流龌龊的脏话。

课间，你想走出教室，刚走几步，就被前排的女生恶意推倒。你的后腰撞在尖锐的桌角，又狠狠摔在地上，你的桌椅被掀翻，在教室里发出巨大的声响。没有人扶起你，无数恶毒的视线投在你的身上，像针一样，你的心里难过得厉害。

富江躲在人群背后，朝着你笑。

你懂他笑容里的恶意和嘲讽——谁让你没有听他的话，没有沉迷于他的美貌和别人互相争抢着讨好他，没有像一个被剥夺意识和心智的玩具任他玩弄。

富江看够了你的笑话，假惺惺站出来，替你解围，劝周围的人不要针对你了，你只是一个柔弱的、可怜的、没有看清局势迎合大众的少女罢了。

人群如潮水散去，班上的学生就像失去了独立的个性和自由的精神，像磁针牢牢吸附在富江这颗强大的磁石上。

“喂，以后听我的话，不然你会更难过……”

富江伸出右手，玉石般细腻柔美的手指，骨节分明，掌纹清晰，看似绵软的手心，实则蕴含着压迫性的力度，温度灼热。

你咬紧嘴唇，一把打开他的手，不借助任何外力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座位，每走一步，腰部就传来剧痛，你忍着痛一声不吭，默默收拾地上的书本，扶正歪倒的桌椅，坐下听课。

富江歪过头，似是感到不解，自己主动释放和解的信号，居然没有得到回应。

手心空空荡荡，被打掉的腕部传来细微的痛感。

呵，有意思，性子这么倔，一点都不听话，真是让人心痒难耐……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屈服！

富江坐在窗边，侧过头凝视窗外的风景，看似托着腮发呆，实则盯着玻璃上倒映出来的……少女身影。

他舔了舔嘴唇，喉结滚动，咽下口腔里大量分泌的津液，眼睫下压，掩住视线里比烈焰还炽热、比恒星还持久的强烈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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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新转来的富江同学缠住了。

在他的带头挑拨和针对下，你的日子越发难过。每次进门，同学都会发出戏弄嘲讽的嘘声，女生抱团暗地里议论你糟糕的长相和身材，男生圈子则给你起各种难听的外号，当着你的面开黄色玩笑，还对你发出怪笑。

你不明白，为什么富江会选择你，当作他新的戏耍对象。

班上那么多同学，甚至是老师，还不够他玩吗？

为什么偏偏挑上你！

你默默忍受，没有声张。就算去报告老师，他们也不会给你任何有效的帮助，只会斥责你改掉阴沉的性格，要与同学和睦相处，尤其是富江同学，那么人美心善的少年，你居然会告他的状，快去跟他道歉！

你心里的恨意一点点积累，指甲一次次掐烂手心，嘴唇咬出血丝。

总有一天，你要撕破富江的真面目！

周五是你的值日，同组的女生早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人打扫偌大的教室。

班上的同学像商量好似的，到处乱丢纸团包装，把地面搞得乱七八糟，黑板上画满各种涂鸦，中间画了一个丑陋硕大的女生画像，肿泡眼，蒜头鼻，香肠嘴，葫芦形的脑袋，不成比例的身体和四肢，怪异的笔触和凌乱的画法把你的外表贬低得一无是处，下面写满侮辱你的绰号和词汇。

什么大肥猪，神经病，母猴子，白痴，傻逼，去死吧，讨厌讨厌讨厌，快滚吧，你怎么有脸活在世上。

你无所谓，全当黑板上的字画在放屁，罪魁祸首是可恶的富江，你不会怪被他蒙蔽的同学们。

用黑板擦一点点擦去粉笔末，又用浸湿的抹布擦干净整张黑板，去除所有残存的痕迹。

你甚至有点得意看着光滑如镜的黑色板面——看吧，再深刻的痕迹，遇水也会溶解。擦一次不够，大不了擦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总有一天，你能把富江留在大家心里的烙印擦除干净，重新回到以前正常的生活。

拿着塑料桶去卫生间接水，你拧开水管，清澈的水流哗啦啦流到桶里。

你接完一桶水，刚想转身，就碰到迎面走来的富江同学。

你往左，他也往左；你往右，他也往右；你停住脚步，他也停下。

妈的，专门来堵你，摆明不想让你走。

“你想做什么？”

你抬起圆亮的黑眸，眼底含着警惕和不安。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绮丽美艳的少年一步一步走到你的跟前，薄如蝉翼的睫毛轻眨，琥珀色的瞳孔印出你完整的身影，他直白发问，疑惑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天真。

“我讨厌你，不，我恨你！”

富江把你围在狭窄阴暗的洗手台，高挑强悍的身量，把你牢牢锁在他的视线里。

“总有一天，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你的丑恶内心！”

你情绪激动，双手紧紧攥住沉甸甸的塑料小桶，水波荡漾，铁质把手在你的手心压出一道深刻的印痕。

“哈哈，哈哈哈哈！你太愚蠢了吧！”

富江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声音刺耳又尖锐。

“就凭你？别做梦了！除非你把我杀掉，否则我会一直针对你，让你的生活永无宁日！”

被恶毒讽刺的语气一激，心里那根弦一下子绷断，愤怒和恨意的野兽在体内嘶吼着叫嚣，强烈的冲动和仇怨涌上头脑，你红着眼睛，手里撒开装满冷水的水桶，咚的一声，冷冰冰的水液溅湿你的裙角下摆，鞋子湿漉漉的，袜子和双脚湿透，还没使用过的水流淌满地面。

你掏出口袋里的美工刀，手指一节节摁出锃亮的刀片，在少年恶意嘲笑、甚至有些纵容期待的眼神中，朝他的脖子狠狠划去。

0002 02、碎尸

02

滚烫的血液溅了你一身一脸，富江的身体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