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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秦骛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腰带,从腰带上拿出一把小匕首。

秦骛攥着匕首,朝着原先伤口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

秦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仍旧没什么感觉。

于是他握着匕首,按在伤口里,转了一圈。

这下秦骛皱了皱眉,似乎是有痛感了。

扶容给他的痛感。

秦骛皱着眉,一手抓着匕首,狠狠地转动,鲜血涌出,浸湿他的手掌。

他却毫不在乎,另一只手快速翻阅经文,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做的诀窍要领。

过量的疼痛已经让他冷静下来了,秦骛在脑子里嘶吼,趁着脑子清醒,想办法,快想办法。

扶容和太子已成事实。

他现在只能把扶容和太子拆散!

若是放任扶容和太子在一块儿,他们在一块儿的时间越长,相处越久,感情越深,到时候就越不好办。

扶容整天想着太子,他会发疯的!

所以他得趁扶容对太子还没有那么喜欢,赶紧采取措施。

最好能够一击制敌,让太子这个怂包废物,直接在扶容面前现出原形。

不能再拖拖拉拉的,要让太子自己显出原形,让扶容直接放弃太子。

天底下除了他秦骛,所有人都是怂包,所有人都配不上扶容!

他还有机会的。

秦骛第无数次这样安慰自己。

没多久,秦骛眉头一松,计上心头,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守在门外的两个属下推门进来,他们对眼前的景象早已经见怪不怪,主子经常一个人关在房里发疯,大家都知道。

两个属下低头抱拳,不敢多看“主子,有何吩咐?”

秦骛语气平淡,完全听不出受伤的样子“跟兴庆殿的张天师说一声,这阵子找个机会,提醒一下皇帝,太子的婚事。”

“是。”

属下退下去了,秦骛松开攥着匕首的手,沾满鲜血的手按在桌案上。

老皇帝下旨赐婚,秦昭没有那个胆子敢抗旨,只能顺从。

他了解扶容,扶容看起来软乎乎的,其实是个有脾气的人,他们一样,都有洁癖,扶容绝对不肯跟旁人分享喜欢的人,也不可能委身秦昭做男宠。

到时候,不用他再做什么,扶容和太子自然就分开了。

他秦骛就不一样了,他秦骛上辈子、这辈子,都只有扶容一个人。

他再改,继续改,改得好好的,扶容总会选他的。

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秦骛松了口气。

他平复心情,提起笔,蘸了蘸墨,在经文空隙之间写下——

不能随便碰扶容。

这是刚才扶容新教他的,扶容就在面前,也不能跟野兽似的伸手去抓,要先问扶容,能不能碰,扶容点了头,他才能碰。

他虽然不会,但是只要扶容教他,他就改,一定改。

秦骛下定决心,等他和扶容和好了,这期间,扶容和太子做了什么,日后,他也要和扶容做一百遍!

熊熊妒火,快要将秦骛整个人吞没。

第59章 做官

翌日, 天还没亮。

秦昭要进宫面圣,早早地就起来了。

扶容侍奉他穿戴整齐,两人一同入宫。

马车里, 秦昭神色微倦, 揉了揉眉心。

扶容知道他在为什么事情烦恼,昨天傍晚,有人往王家门口丢泥巴,王老太傅看了一眼, 就直挺挺地撅过去了。

太子殿下让人去宫里请太医, 结果老皇帝硬说自己头疼, 一个太医都没请来,只派了一个传话太监过来。

传话太监说:“陛下口谕, 太子殿下实在是太不长记性。”

很简单的一句话,太子殿下却变了脸色。

扶容不太明白, 秦昭确实清楚其中深意。

老皇帝原本就要打压王家, 太子扭头又帮王老太傅找太医,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

王家看见王玄的事情完全没有影响到王家, 老皇帝精心设计的敲打,岂不是功亏一篑?

一边是父亲和皇帝, 另一边是老师。

秦昭难以抉择。

最后还是扶容看出他的为难, 提出自己帮他走一趟。

昨日夜里, 扶容悄悄地从太子府的偏门溜出去,去了王家一趟,看看王老太傅。

扶容回来,将王老太傅的情况如实告知秦昭。

“王家也是世家大族, 请不到太医, 不会请不到其他大夫。大夫说, 老太傅不过是一时气急攻心,喝一剂汤药下去,疏散心结,很快就会好的。”

秦昭这才放心一些。

随后他便在书房里看了一夜的文书,扶容也陪着他。

马车辚辚,扶容担心地看着秦昭。

秦昭留意到他的目光,看向他,温和地朝他笑了笑:“扶容,不必担心。”

扶容小声道:“殿下,等会儿面圣,还是不要提王老太傅的事情了。”

秦昭颔首:“孤知道,父皇下定决心的事情,孤也阻拦不得,孤越是求情,王家便越是难捱,老师也越是难堪。”

“嗯。”

扶容推开马车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

前面就是宫门,马上就要进去了。

扶容把窗户关好,在进宫之前,伸出手,抱了一下秦昭。

秦昭身形僵了一下,扶容只抱了他一下,便松开了手,坐直起来。

“殿下不必太过担心,此次南下,殿下毕竟是立了功的,陛下也看在眼里,陛下不会太过苛责殿下的。”

秦昭面上有了点笑意,微微颔首:“孤知道。”

很快便到了兴庆殿前。

扶容下了马车,朝秦昭伸出手:“殿下。”

秦昭握着他的手,下了马车,温声道:“孤自己进去,等会儿还要去昭阳殿看看阿暄,你可以先去昭阳殿。”

扶容笑了笑:“奴在外面等候殿下。”

秦昭颔首:“好。”

扶容就守在殿门外,秦昭独自进殿。

老皇帝端坐上首,正打坐,秦昭俯身行礼:“参见父皇。”

老皇帝闭着眼睛,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秦昭直起身子:“父皇,这是儿臣此次南下,淮州郡守贪污一案,王玄结党营私一案,各郡河堤水坝修建一事,所有卷宗,呈报父皇。”

老皇帝神色微动,敲了敲面前的桌案,让身边的张天师把卷宗拿过来。

老皇帝沉默良久,憋出一句:“干得不错。”

他抬了抬眼皮,看向秦昭:“你不给王时贞求情了?”

秦昭低下头,同样沉默半晌,最后说了一句:“儿臣知错。”

秦昭与老皇帝之间,要么是秦昭禀报公事,要么是老皇帝训斥他,除了这些话,父子二人没有其他话好说。

老皇帝摆了摆手:“下去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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