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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打横捞起。

顾清渠怕自己从二楼掉下去摔残了,内心的纠结不算起伏,他眨眨眼,把自己的双手挂在周朔的脖子上。

等安稳落地,顾清渠问:“周朔,你这一身的蛮力到底从哪儿长出来的?”

“被你每天的六个包子喂出来的啊,”周朔善于胡说八道,他从花盆底座找出钥匙,开锁的时候突然回头,“清渠哥哥,我抱你不需要蛮力。”

“嗯,”顾清渠说:“你能耐。”

老房子在翻修的时候,周国盛特意给周朔的屋子隔出一个小间,专门洗漱用的,但因为隔水不好做,只简单装了跟水管子,热水得自己烧。

周朔端了两盆热水,一盆放卧室自己用,另一盆放小间了。

“清渠哥哥,毛巾和换洗的衣服给你准备好了,你进去洗吧”,周朔立在卧室中央,完全不顾及顾清渠的视线,他手臂一抬,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记得锁门啊。”

瞧这话说的。

顾清渠相当困惑,“我为什么还要锁门。”

周朔脱完上衣脱裤子,“那扇门坏的,你不锁,它自己能打开,还能给你伴奏,吱哇乱叫。”

“……”顾清渠说:“这你都不给它卸了?”

这会儿周朔的裤子脱得只剩一条了,他抬起头,笑着回顾清渠的话:“没必要,我也不常进去。”

周朔洗澡狂野得狠,院子里冷水一冲,神清气爽。

顾清渠的目光在周朔腹肌往下部分流连一瞬,立刻收了回来,他在心里咂摸着味道,香艳,面上却始终保持淡然,连飘飘然的眼神也显得坦荡。

周朔只能抓住那股神韵的尾巴,眨眼就让顾清渠跑了。

顾清渠跑得不快,他慢悠悠地走,走到小间门口朝里看,看见混凝土砖砌的台子上放着一盆热水,挂墙上的架子上摆着毛巾和衣服。

毛巾是新的,顾清渠拿起闻了闻,晒过太阳。衣服是周朔的,很普通的体恤衫,可套在顾清渠身上,大了一个号。

顾清渠收拾自己的时候没关门,他也不担心周朔突然进来,那门确实有毛病,一碰它就跟摁了什么开关似的,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一块木头比活人叫得暧昧。

顾清渠加快速度给自己擦干净身体,他面对周朔的衣服只犹豫半秒,立刻穿上了——光着身子出去不仅冷,还显得神经病。

周朔也收拾好了,他依旧没穿衣服,不知冷暖地坐在床上,掰着自己脚不知在摆弄什么。

“周朔,你的脚受伤了?”

周朔一愣,他抬头看,这一眼,差点又把自己陷在桃花潭水里了。

顾清渠衣服不好好穿,码子大了,领口也大,稍微一动,肩膀位置能露出一半,再裹上他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模样,水光潋滟全含在眼睛里了。

真要命了。

周朔的心脏一寸一寸跳着往上蹦,他只能拼命压着克制,可是喉结往下一滚,气氛又显得涩情。

看着像垂涎什么似的。

这道视线太灼热,顾清渠没办法忽视,只能装作无视,他走到周朔身边,压低身体,又问了一句:“严重吗?”

周朔艰难地往上扯嘴角,说出口的声音干哑又粗粝。

“你、你怎么知道?”

当时污水混着血水从周朔的脚底漂流而出,被你头朝下扛在肩上的时候就能看见。

顾清渠心里想,但没把话说出来。

“我看看。”顾清渠轻声细语地说,伸指在周朔的脚心碰了碰,轻柔的要命。

周朔在一瞬间浑身发麻,他自动屏蔽外界所有讯息,所有感知乌泱泱地集中往脚心部位冲刺——

顾清渠喜欢男人,我也是男人,他是不是也能喜欢我?

跟之前不一样了,这个疯狂的想法冒头,周朔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刺激。

太刺激了!

周朔没有躲开,他眼皮的肌肉轻轻一跳,笑着说:“还好,不严重,玻璃碎片卡在肉里了,拔出来就行。”

顾清渠低着头看得很仔细,“要发炎。”

“没事的。”

“你这儿有药吗?”顾清渠突然抬起眼睛,水波一晃,却浇不灭周朔身上的火。

周朔歪着脑袋,他缓缓摇头,“你看我像是会藏药的人吗?”

确实不像,顾清渠上回就领教过了。

“你等我,别乱动,”顾清渠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要走,“我去楼下找药。”

周朔眉目舒展,他笑了笑:“好,我等你。”

第35章 “不好糊弄啊。”

周家这一家子活得都粗糙,他们能面不改色地说伤口用唾沫涂一涂也能消毒,所以常备的药物不多,顾清渠自己倒是有,并且种类齐全,可是他现在进不去房间。

周国盛还在厨房忙活,顾清渠没叫他,自己顺着堂屋的两个木柜翻,翻出两瓶年代十分久远的红药水和碘酒。

不知道过没过期,应该不要紧,顾清渠想,周朔那位皮糙肉厚的主,肯定抗的住。

周朔架着腿,正悠哉哉地等顾清渠回来,他吹了两声口哨,心情看上去相当美丽。当顾清渠的脚步声回响在楼梯间时,周朔掩下自己这一身喜气洋洋的德行,又装模作样地深沉下去了。

把顾清渠倒是弄迷糊。

“周朔,你怎么了?”

周朔舌尖舔着齿尖,眼角往下一耷拉,说:“挺疼的。”

顾清渠懵了懵,快步走到周朔身边,他伸手想捏周朔的脚,半途觉得不合适,可来不及收回来,指尖堪堪在周朔的脚背一划而过。

周朔:“……”

干什么,挠痒呢?

周朔心猿意马,脚又往后缩了缩,顾清渠以为他真的疼,于是把药摆了出来。

“周朔,把脚拿过来。”顾清渠拖了把凳子,就坐在床边。

周朔十分矜持,“放哪儿啊?”

顾清渠反问:“你看放哪儿合适?”

周朔觉得顾清渠在钓着自己跑,他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但路上全是坑,顾清渠挖的坑!

放哪儿?我还能放他脸上吗?周朔认为自己答什么都不合适。

周朔十分不要脸,他回:“我不知道啊。”

“你跟我在这儿装个屁,”顾清渠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一只手捏着碘酒,另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腿,催:“快点!”

“……”周朔:“哦。”

顾清渠把周朔脚底的创口处理得很仔细,他把杂小的碎玻璃拨干净了,接着捏了朵棉花沾着碘酒,从伤口周围开始上药。周朔咬着牙,原本已经做好突然刺痛的心里准备,这会儿跟落入云团里似的,心都是软的。

头顶的呼吸骤然变了频率,顾清渠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疼啊?”

周朔说:“不疼。”

“那你怎么……”

顾清渠忘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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