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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家,如果只有他们两个,周朔这没皮没脸的玩意儿能当场给顾清渠叫一声,周朔管这叫熟人之间的‘乐趣’,反正顾清渠也不知道他在别的熟人面前是不是也这样。

但现在不行。

刘莹莹被晾在一旁,话插不进去,人也找不到存在感。好在顾清渠没周朔这么没心没肺,他懂人情世故,知怜香惜玉,不跟周朔抬杠了,下一刻就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女孩子身上。

“姑娘,你跟周朔是朋友?”

刘莹莹一愣,拘谨地点头。

顾清渠眉毛一挑,没什么多余的话,“那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

刘莹莹刚想松口气,可周朔没这么好糊弄,“你上哪儿去啊?”

反应大了一点,弄的顾清渠莫名其妙,“吃饭啊。”

周朔实在怕顾清渠进那个酒吧,他没功夫顾虑,脱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

顾清渠看了看他身边的女孩,十分疑惑,“你没吃饭?”

周朔理直气壮,“没有。”

刘莹莹想起被周朔落在包厢里的蛋糕——他之前怎么说的来着?

多一口周朔的饭,顾清渠倒是无所谓,他问周朔,“你的朋友也一起吗?”

其实刘莹莹到现在还不知道顾清渠到底是谁,周朔看上去跟他很熟,但却一字不跟自己提,她挺想跟着他们一起走的。

但周朔替她拒绝了。

“不,她不去。”

顾清渠:“……”

一根筋的脑子啊。

刘莹莹穿得少,被夜晚的凉风吹得瑟瑟发抖,顾清渠暗自叹了一声,他脱了自己的外套,递给刘莹莹,“姑娘,注意保暖,别着凉了。”

顾清渠好像对谁都挺好的,很能为人着想,但是他为别人想完了,自己又往后退一步,回到陌生人的位置,徒留有心人伤感。

周朔对此举动颇有微词——什么毛病。

他棒槌似的杵在原地,眉毛一拧,最终把挤兑的话咽了下去。

刘莹莹确实被感动了,她接了顾清渠的衣服穿在身上,想开口道谢,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于是学着周朔,叫了顾清渠一声哥。

可周朔莫名其妙的觉得这称呼刺耳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就等着谁跨出第一步,及时结束这种僵持的场面。

顾清渠太饿了,这不是糊弄周朔的瞎话。他倦恹恹地垂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轻咬下唇,这些小动作连顾清渠自己都没注意过,但周朔知道,他观察有一段时间了——属于顾清渠饿极了又吃不着的焦虑。

跟起床气同宗同源。

得了,再不给这祖宗喂两口饭,又得阴阳怪气地跟自己作。周朔在心里给自己升了一面旗,什么颜色的先不管,他打算先亲自把刘莹莹送回包厢。

周朔对顾清渠说,“你等我一会儿。”

顾清渠哦了一声。

周朔又转身看刘莹莹,话还没说,马路对面的卡拉OK厅门口突然闪现一人,扶着墙大声呕吐,动静十分响亮。

挺好的,陆鼎纪。

周朔话说得十分漂亮,“莹莹,我让陆鼎纪送你回家,挺晚了,马上回家。”

刘莹莹低着脑袋,看上去很失望,她明明已经鼓足勇气,甚至做好了准备,可一场期待的事故到头来,确是自己会错了意思吗?那周朔以前的举动又是因为什么?

像个盖世英雄。

所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有一场荒谬又懵懂的幻想。

其实就连周朔也不清楚,如果今天晚上没有顾清渠的出现,自己会不会为了那可笑的‘寻找出路’而做出一系列可笑且荒唐的举动。

这些现下都没法细想,周朔像个过来人一样劝导刘莹莹,“莹莹,你成绩好,马上就要高考了,出格的事情不该现在做,你也不该跟我们这些人混在一起——别让这些影响了自己。”

刘莹莹红着眼睛问:“周朔,你是什么人啊?”

周朔笑了笑:“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顾清渠在一旁听着,眉目逐渐舒展——

看来之前苦口婆心的说辞,周朔是有听进去的,而且能举一反三,在别身上活学活用。

周朔把刘莹莹送到陆鼎纪那儿,陆鼎纪以为自己吐出了回光返照的幻相,一时反应过不来,傻不啦叽地说:“朔哥,你们俩还没走啊?”

“走哪儿去?”

陆鼎纪伸手一指隔壁宾馆的招牌,在周朔不甚友善的注视下,把‘开房’两个字咽了下去。

陆鼎纪看得出周朔心情不佳,他酒醒了大半,讪笑一声,“朔哥,你、你还有事儿啊?”

周朔把刘莹莹往陆鼎纪那儿轻轻一推,“你先别上去了,把莹莹送回家。”

“啊?回家?”陆鼎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送?”

“嗯,”周朔不多做解释,“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就走了?”陆鼎纪小心翼翼瞟了刘莹莹一眼,知道他们俩的事没成,而且没戏。

他朔哥这是怎么了?不近女色了吗?

周朔往马路对面看,看见顾清渠没走,眼神就收不回来了,“行了,你们也别闹太晚,该回家回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话能从周朔嘴里说出来,跟酒肉和尚突然六根清净了一样。

陆鼎纪稀里糊涂地想,哦,怪不得不近女色了。

周朔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又跑回顾清渠身边,“走吧。”

顾清渠眉眼含笑地瞧着周朔,明知故问:“去哪儿啊?”

“吃饭啊,你不是饿吗?”

顾清渠合掌轻轻拍了拍,装模作样地一眨眼,“周朔,给你鼓个掌,表现不错啊。”

周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清渠哥哥,有病啊你。”

顾清渠含蓄一笑,他咳了两声,被风吹凉了手。

“就你有风度,你干脆全脱了给她,她跟保暖。”

周朔嘴上找不痛快,行动却没那么唱反调,他脱了自己的外套,严严实实裹在顾清渠身上,末了还加了一句,“假正经。”

顾清渠:“你倒是真正经,你全脱光了给我啊。”

周朔:“……”

不识抬举!

衣服顾清渠能自己穿,周朔非得亲自动手,好像怕顾清渠把他的外套扔了,于是双手捏得紧,他们俩靠得近,顾清渠一偏头,下唇瓣正好擦着周朔的脖颈而过。

有心之人破土的嫩芽颤了颤,却依旧不敢往深入细思。

顾清渠适当保持距离,于是往后退了半步,他眼神清淡,“周朔,你到底多高啊,得有一米九了吧?”

周朔也往后退,他不尴不尬地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地表现出自己的坦然。

“还不到,”周朔说:“快了,我再努力努力。”

“行啊,”顾清渠沿着人行道往钱走,“有钱买牛奶吗?不够跟我说,我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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