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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喜欢男的,也是在回程的车上,听他的秘书讲的。

整整两年,时间飞快,比他想的要短,因为期间叶昀并没有要求过他以此身份出席任何场合,因此也并不难熬。甚至他每天还是如常地上下学,周末和朋友出行,只有最亲近的好友宋薏才知道他结婚的事情,夏涔的生活没有因此发生任何不好的变化。

夏涔想着,他不愧是伊一心的儿子,两年前他做的这件事,和当时伊一心盲目的孤注一掷的投资,其勇气与风险相差几乎,同样听起来稳赚不赔,且同样有着倾家荡产,颗粒无收的可能。

“夏涔。”

“嗯。”

夏涔因为刚睡醒,对叶昀减少了一些戒心,他注意到叶昀脑后有一撮头发似乎有一些乱,想着他刚才是不是也短暂地睡过。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叶昀还会打瞌睡,夏涔发出了一种他竟然还人性尚存的感叹。

“你看一下这个,有问题告诉我。”

“什么呀。”叶昀递来了电脑,夏涔就很自然地接了过去,叶昀已经帮他拉下了桌板。

“离婚协议。”叶昀的声音里露出了一种轻松的感觉:“这次等温瑁坤的律师一分配完遗产,我们就去办离婚。”

第五章

几年前温瑁坤病情加重,就从国内转到纽约的疗养院来治疗了。

这家疗养院建在山脚下,依山傍水,是寸土寸金的纽约,难得的一处避世之地,病人也通常都是富豪。现在正值冬季,纽约下着鹅毛大雪,地面的积雪要比西雅图的丰厚许多,此刻上山的车辆都已经给轮胎上了防滑链条。

夏涔坐在缓缓开上山的出租车后座,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城市夜景,想到了两年前来这里的情景。

那时是他第一次来纽约,还是春天,远没现在这么冷。

那一天的行程十分紧凑,许多细节夏涔已经不记得了。领完证以后,他们直接去了山上的疗养院,夏涔在车上把Aaron和他对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一下车,叶昀就牵住了他的手,转换到一个体贴丈夫的角色。

他们先去了私人病房,温瑁坤看起来就像是在熟睡,旁边连接着他身体的一个不断收缩的机器,仿佛一个金属的人造心脏,后来在大学里念了选修课,夏涔才知道那是供血的。

“我去和医生说几句话,马上就回来。”叶昀俯身,凑到他耳边说,看起来十分亲昵。

夏涔心里感到不习惯,但知道周围的人都在看,于是对他笑笑,轻声说:“嗯,我知道有人来的话怎么应付。”

叶昀一共才走了两分钟,期间并没有人来特地为难夏涔。夏涔只注意到墙边靠着两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长得很像,稚气未脱,俊朗而顽劣,其中一个一直嚼着口香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们的穿着打扮让夏涔想到以前上预科班时候那种不学无术,挥金如土的富家子弟。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温瑁坤以前的外遇对象,也就是叶昀现在的后母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叶昀同父异母的弟弟们。

夏涔没去理会那种眼神,尽忠职守地垂着眼神思考最近看的一本小说的内容,在外人看来,也许他正作为亲属的身份,为叶昀的父亲感到哀伤。

叶昀很快就回来了,温和地牵起他的手,说“走吧”。

-

他们来到了楼下的一间会议室,长桌两侧分为两派,一边是他和叶昀,另外一边是温家的人,刚才在楼上的两个叶昀的弟弟,包括他们的母亲。两边分别都带了秘书或助理。

温太太看到夏涔的第一眼,眼里就闪过一种锐利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个陌生的坐在叶昀旁边的男孩子的身份。但如果她眼尖一点,便能看到,叶昀一直在桌子下面牵着夏涔的手。

温瑁坤的律师在整理文件的时候,有服务人员进来为大家提供酒水饮料,暖一暖身子。轮到夏涔的时候,对方先是问了夏涔有没有成年,夏涔表示是的,对方便问他需要红酒还是咖啡。

夏涔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严重的一杯倒,高中班里办派对的时候就验证过了,严重的时候还会直接断片。在这里喝酒,估计只会给叶昀丢脸。于是夏涔赶紧笑着摆摆手,说什么也不用。

会议开始了,律师开始宣读温瑁坤早就立好了的遗产分配。说到一些零碎的资产的捐赠安排的时候,温太太还脸色如常,可越听下去,却越不见她和两个儿子的份额,一直到听到叶昀的名字,温太太的脸色再也挂不住了。

“老方,你搞错了吧。”温太太冷笑一声,听得出在压着火气,“江南园林那块地产是我老公的,他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外姓人。”

方律师波澜不惊:“这是温总的安排。”

“不对,老方,你漏了什么吧。当年我老公第一次被下病危通知单,姓叶的那小子赶回来,还和他吵了一架。我记得,他想要继承这部分遗产,还需要一个条件吧。”温太太虽然是在质问方律师,说完的同时却全程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向叶昀,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夏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里隐隐替叶昀不安,叶昀却充耳不闻,轻轻地靠在座椅上,另一只手在手机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新闻,像是根本不在意。

“小叶总已经在今年完婚,完全符合温总当初设定的继承资格。”方律师解释道:“他的秘书下午给我发过传真,结婚证明,合法有效。”

温太太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叶昀,目光仿佛要在他脸上烧出一个窟窿。夏涔微微往高领毛衣里缩了缩,无端想着,伊一心平时交往的圈子里如果有温太太这样气焰嚣张的人,应该经常会被气哭。

温太太迫使自己调整过来,生硬地大笑两声,把自己肩上的皮草拢了拢,往座椅上一靠,像是气定神闲的悠哉:“老方,继续说,不就是一块地皮吗,算是我们老温送给他的了。”

闻言,方律师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下去,只是越听越奇怪,很快,温太太忍不住再次打断:“姓方的,你什么意思,合着我们母子三人到底分到了什么,啊?”

“这不是我的安排,这些都是温总的意思。”

“少给我废话,你们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你跟了老温多少年啦,平时拿了工资都干什么吃的,钱呢,我的钱呢。”温太太说着,忍不住一掌拍在桌上,全然失去刚进屋时的雍容华贵。

方律师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说:“温总给你们安排了信托基金,不大肆挥霍的话,您和两位少爷,到八十岁也不会饿死。”

温太太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噌一下站起来,看看方律师,又看看叶昀,最后手指颤动着指着叶昀,尖细的声音都是扭曲的:“姓叶的,你们商量好的是不是,你花钱买通他了是不是,你就是想看我们母子三人的笑话,为你妈出气,你怎么这么阴险,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夏涔不知道叶昀已经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话语了,根本不会刺激到他。他见叶昀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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