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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又是嫩的能掐出水儿的年纪,能得宠也不奇怪。
有些私下议论着,这么一个美人关在后宫,总比那叶时雨插手朝政好得多,若是再弄个幽肆出来谁还能受得了。
前朝的事虽传不到柳听禾的耳朵里,可后宫众人对他的态度变化那可是显而易见的。
身边儿有人专门伺候着,日日山珍海味,锦衣绸缎,自己所居的宫殿到养年殿这么短短距离内,但凡有人见着他莫不是慌忙让路,停下行礼。
他渐渐也不再会因为害怕而缩起身体,学会了如何使唤别人,除了见到皇上,他甚至无需低头。
只是……
柳听禾对着铜镜抚过了脖子上的痕迹,昨夜皇上召他过去,依旧是独卧软榻之上,这印子也是自己掐出来的。
原本他对这事儿害怕极了,对于能躲过去还心生庆幸,可如今皇上除了不碰他,事事都顺着他,倒教他心中生了些许渴望。
都怪自己南诏国这个身份让皇上心生芥蒂,不然定不会这样。
“主子要不要抹上些药膏?”跟在他身边伺候着的小梁子一脸谄笑,将盒盖打开,“皇上让太医院专门给您配的。”
柳听禾见这药膏反倒心烦,本想呵走小梁子,可转念一想召他过来,低声问道,
“小梁子,你可见过那位叶公公?”
小梁子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盒子都差点儿掉了,“主子您问他干嘛?”
“我就是想知道,皇上当真极宠他?”
“这……”小梁子心里权衡了一番,才开口道,“您从南诏过来的,南诏王的嫔妃多不多?”
“多,不仅如此,每年都有纳新妃。”
“看我们皇上,虽为天朝可连个正宫皇后都未纳,您说宠不宠。”小梁子咂咂嘴,“可平日里两人却平和得紧,叶公公又有公务在身常常不在宫中,回来了皇上有时就抬头嗯那么一声,若单说宠,我倒觉得皇上对您才叫宠。”
柳听禾心生震撼,后又窃喜,嗫喏了一阵才又问道,
“那我当真与他长得像?”
“虽无十分也有七分。”小梁子又急急道,“但您年轻啊,当然更为貌美。”
闻言柳听禾心中又定了几分,那叶公公戴罪流放能不能回来都难说,就算回来,想必也是日夜劳作失了模样,而到那时自己必然已稳坐后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双手,心生焦虑,
“这里可有上好的脂膏?”
小梁子眼睛活,忙应着去找,屋内一时间没了人,柳听禾还沉浸在方才小梁子的话里,连屋内何时进了人都不知。
“主子用茶。”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柳听禾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想呵斥,可来人十分陌生,眼神也让他心生惧意,
“你是谁?”
“主子现在做得很好,但奴才也要提醒您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该做的事。”
这句话犹如一根利刺般撕开了柳听禾的美梦,他的心登时一阵狂跳,一双手死死攥紧了原本拿在手中的梳子,甚至没注意到这人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
小梁子进来时就见着柳听禾在发愣,他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主子,柳听禾却失声惊叫,把他也吓得不轻。
眼见着柳听禾脸色青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小梁子不敢靠近,退了两步道,
“奴……奴才去给您请太医来。”
足足过了快半个时辰太医才来,只见是一位气度儒雅,目光温和之人,柳听禾的也淡定了许多,闷声道,
“我没事,不用看了。”
“是皇上亲自下旨要臣过来看看的。”
来人正是顾林。
他见着柳听禾时心下也是一震,可毕竟在宫中多年,早已是处变不惊,他温润的气质也感染了柳听禾,他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伸出手让顾林把脉。
顾林搭上脉,突然抬头看了柳听禾一眼,那神情似乎有些古怪,让柳听禾心里咯噔一下,
“我怎么了?”
顾林面色肃然地问道,“您可曾服用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没有。”
顾林又仔细看了看柳听禾的面色,沉吟片刻道,
“你中过毒,时候不短了,若算日子应是你进宫之前。”
“啊……?!”柳听禾吓得差点儿站起来,“我没觉着哪里不对。”
“你应是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但这毒会慢慢蚕食你的身体。”顾林低声缓道,“就算不用药引得读法,至多半年,命也休矣。”
“那您救救我!”柳听禾浑身战栗,突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就仿佛下一刻这毒就要发作一般。
南诏本就多毒蛊之术,若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被下了毒不足为奇,柳听禾万万没想到南诏王只给自己留了这么点儿时间,成与不成看来都将成为弃子。
“这……”顾林轻轻摇头,“你这毒是南诏人下的,先不说我朝本就没人懂这些毒蛊之术,就单说圣上对你定是有所顾忌,若是再得知你受制于南诏王,会有什么后果那谁也说不好。”
“那我要怎么做?”柳听禾已是六神无主地瘫坐在椅子上,似乎也只有眼前这个太医能帮自己了,他一把扯着顾林的衣袖哀求道,“我现在人既已在这里,哪还敢有二心,还请您先帮我瞒着,我……我想想办法。”
“其实我与叶公公相熟多年,一见着你就好似见着了从前的他,打心里就想帮帮你。”顾林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柳听禾的手,“你这毒药若发作起来还需个药引,所以南诏王定然不会只派你一人潜入这宫中,你若直接问他或能寻得解药。”
柳听禾突然想到了今日闯进来那人,不由得一个激灵,如今看来也只能先寻他了。
顾林离开了后并没有回太医院,而是转而去了养年殿,进去书房时已没有一个宫人在,他跪下来行了礼道,
“回皇上,他已信了。”
“嗯。”高长风合上奏折抬起了头,“那朕就瞧瞧他能勾出来几只老鼠来。”
第108章
即使满朝文武皆道皇上沉迷男色,洛清许也是压根不信的,毕竟若不是情意深厚,当初大可顺水推舟弃了叶公公,又何苦顶着压力那般筹谋,硬是保下了他的性命。
“那个人你见过没,长得跟叶公公像得很,年纪又小,听说床上功夫也是了得。”此人不敢多言,只是啧啧摇头。
“那可是南诏送来的,谁又知是何居心。”洛清许面沉如水,“莫再议论”
“你看你又不懂了吧。”那人不以为然地笑道,“宠与爱是两码事嘛,你说是不是啊谢少傅。”
“啊?”一直闷不做声的谢松雪被突然点到,顿了顿翁声道,“不知道。”
“不过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每次与殿下上完课就匆匆离宫,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