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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就懂了。”原来罗少傅不认同的事并不代表殿下不认同,得到肯定的叶时雨一扫刚才闷闷不乐的模样,就连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瑶华宫中,瑾嫔已是哭肿了双眼,康恒则跪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允儿一直在昏睡,连皇上来了也没能叫醒,这不会摔出什么大事来吧。”瑾嫔狠狠瞪了康恒一眼,“是不是老四做的?”
“侄儿……侄儿也不确定。”康恒瑟瑟发抖,“是殿下与侄儿说想整一下四殿下,侄儿明明将四殿下的凳子弄坏了,可就不知怎的这凳子到了殿下那里。”
“蠢东西!”瑾嫔气得将宫女端上来的茶杯扫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正落在康恒身边摔得粉碎,康恒虽抖成了筛子却动也不敢动一下,
“老四当真没离开过马场?”
“应该是没有的,可能……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康恒如何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可瑾嫔哪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就算不是他亲手做下的,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我的允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必然不会饶了这个扫把星!”
康恒也不知高显允为何摔了一下就成了这副模样,明明在文华殿时人还清醒着,回来便陷入了昏睡,若真有什么事莫说瑾嫔娘娘,就是他爹也要打死他不可!
自那日后高显允一直没能来文华殿,五皇子高林渊与高齐琛年纪小些,只觉得他四哥特立独行,身上总带着许多新奇好玩的东西,高显允不在反而没了顾忌更缠着他玩乐,让高长风不胜其烦。
所以课中闲暇的时候倒是叶时雨带着两个小皇子多些,也让高长风有了不少与罗维清独处的时间,能够及时为他答疑解惑。
叶时雨也逐渐发现,他家主子虽在课堂上睡大觉,可每每拿回去的书本都要比罗少傅课上所授要难上许多,他上夜的时候有时也与高长风一起看,却是觉得晦涩难懂十分吃力。
只是最近陈家兄弟缠得紧,除了殿下就寝他们便总在殿内,非要近身侍奉着,叶时雨抬头看了眼与他下棋的高长风,只见他眉头紧锁十分不耐,心思根本不在这棋盘之上。
他知今日罗维清给了高长风一本《帝鉴图说》,这书即便叶时雨不太懂也知不是随便就能看的,高长风也远比往日谨慎且迫不及待。
“殿下,来喝点茶吧。”陈二没眼力价儿地奉上一杯茶水,果不其然惹得高长风更加烦躁,叶时雨突然心生一计,他不动声色地趁陈大转身训斥陈二的时候动了棋子,高长风抬眼看了一下并未阻止,只见叶时雨眨了眨眼,在陈大转身回来之际落下一子,而后拍手大笑,
“是奴才赢了!”
与叶时雨的兴奋不同,高长风一言不发表情阴郁,陈大看出了不对刚要出声,叶时雨又嬉笑道,
“奴才不过学了几日竟能赢了殿下,殿下可赏些什么?”
此言一出陈大恨不得马上捂住叶时雨的嘴,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高长风一把掀翻了棋盘,棋盘狠狠砸在了地上,棋子更是哗啦啦地散了一地,
“赏你?”高长风轻笑起来,“你想要本殿下赏些什么?”
三人此刻都已是吓得跪在地上,叶时雨颤声道,
“殿下息怒,奴才……奴才什么都不要了。”
“赏你一脚可好?”高长风忽地抬起了脚踹向了叶时雨的的肩膀,只听得他“啊”的一声惨叫便滚在了一旁,陈大陈二见此状不住磕头求饶,高长风的表情却阴晴不定,他看了眼叶时雨,眼神中的不安已有显露。
叶时雨轻轻对他摇摇头,高长风只得咬牙喝道,
“都滚出去!以后没我的话都在殿外候着,别在眼前晃得心烦。”
三人慌忙退出殿外,将殿门紧闭后陈大轻哼一声,“我还当殿下疼你,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陈公公说什么呢,奴才哪还能真得着主子疼。”叶时雨看了眼肩膀,已经开始泛红,“刚才是奴才蠢笨了。”
陈大嗤笑一声,“你是蠢,眼看着殿下脸色不对还在那儿耀武扬威,伤着也是活该。”
叶时雨忍着痛扯出个笑容,“奴才还需多和您学着些才是。”
整整大半天时间一直都无人敢来扰,高长风心中极担心叶时雨的伤势却不能有所表示,直到上灯时分才有人试探着轻轻叩响了殿门,高长风忙将书藏起喊了声进来,那声音中的期待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
第7章
门开了,陈二提着食盒探头探脑地进来,眼神直接对上了高长风,只见他浑身散发着阴翳的气息,凌厉的眼神他吓得一哆嗦,饭菜都差点儿扔了。
“殿下,该用膳了。”
“放下就滚。”
陈二巴不得他说这句话,赶紧将饭菜放到桌上就慌着要走,
“慢着。”
陈二刚迈出去的腿不情不愿地收了回来,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小兔崽子如何了,踢废了没?”
“殿下仁慈,倒是没什么大碍。”陈二谄笑着,“小叶子不识抬举,根本不知道做奴才的本分。”
“好了滚吧!”
高长风得到了想要消息根本没空听他废话,陈二本想趁机巴结两句,谁知讨个没趣儿赶紧合上门走了。
高长风且忍着,直到该就寝时才吩咐道,
“今儿个还让叶时雨上夜。”
陈大点头称是,无奈地看了眼已经做好准备的陈二,只得又将叶时雨叫了去,
“长点儿脑子,别又惹恼了殿下让咱们都不好过。”
叶时雨心里早就着急了,比起这点儿伤势,他更在意高长风是否尽兴地看了想看的书,他边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边就向寝殿疾步而去,
“殿下,奴才来了。”
“可还有别人?”
“没了,只奴才一个。”
话音刚落,只见高长风自里面快步而来,本想直接拉开叶时雨的衣物查看伤势,可看到他受惊的神情,一双手停在了半空,
“去将门锁上后过来。”
叶时雨将门窗都查看了一遍才到了床榻边上,看着高长风冲他招招手,便麻利地脱了鞋靴爬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的叶时雨已习惯了与高长风同榻而谈,早就没了最初的不安与害怕,
“你怎么这么笨。”高长风责怪着拉开了叶时雨的衣服,只见左肩上一片青紫,
“我那一脚是收着力道做样子的,你怎的自己往上凑?”
“殿下若是踹轻了,怎么能显得您真生气了。”叶时雨将衣服拉好,“看着严重而已,不疼了。”
“司夜的药呢,怎么不上点儿?”
“奴才倒不想让这痕迹祛的太快,不然他们还会觉得殿下向着奴才。”
高长风觉得眼前这个人一次次的刷新了他对他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