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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该是赢家。

“博瑞先生。”

沈杳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他把手中的底牌甩出去,再重新靠回椅子上。

他没有因为赢下满桌的筹码而变得亢奋,好不容易加速点的心跳也很快平静了下来。

沈杳垂眸盯着甩在桌面上的那种“J”,里面的骑士左手持着斧头,右手持着信节。

他平静地叙述道:“我略胜一筹。”

输给他似乎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冷着脸告别完之后,房间里没有了其他人,就连荷官都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沈杳独自椅子上没有动,只在牌桌上其他人往外走的时候,轻点下头当作告别。

他站起身转过脸时,却发现晏知行在看他。

沈杳知道自己怎样笑最漂亮,他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口吻亲昵得像是在跟爱人撒娇说话:“我怎么舍得让你输钱呢?”

沈杳没有醉死在赌局里,眼神依旧清明。晏知行难得接了句他的话,声线依旧冷淡:

“你舍得输才敢赌。”

“那我要是输了呢?”沈杳低头看向他道,“你会怪我吗?”

“不会。”晏知行说,“是我让你去的。”

沈杳要是输了,他会自己承担责任。

直到现在,沈杳才不徐不疾地问道:“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晏知行言简意赅地道:“一条海运航线。”

这牵扯的利益不止一星半点,要是沈杳输了,他也有千千万万的方法拿回来,只是会麻烦许多。

电梯的门一开,沈杳想说些什么,他忽然就听到阵轻微的欢呼声,连私人通道的玻璃都隔不住。

沈杳下意识地往外看,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原本空着的舞台上站上了几个漂亮舞娘,各个都漂亮得挑不出错,动作妩媚勾人。

他没有跳过这种舞,饶有兴趣地站在原地上欣赏了会。没过一会,沈杳闻到了空气当中甜腻的omega信息素味道,与他平时闻到的有些不同。

沈杳听说过,有些信息素带着引诱性,会让alpha们轻而易举地变得亢奋。

果不其然,台下不少人都在蹦跳间受了影响,试图跑上台,又被围在台前的人墙保安拦下。

晏知行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看着台上的舞娘时,也不带一丝情 欲,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绅士,冷淡得和他平日里一模一样。

这种特殊性都能让晏知行毫无波动,他看起来确实真的很像一个性冷淡,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和他接吻都能起反应。

沈杳突然想确认一下心里的猜测。

在空气中闻到那淡淡杏花香的时候,晏知行心跳落了一拍,他顿时看向沈杳。他看着沈杳向他走过来,把他推到了玻璃上。

“要不要和我接吻庆祝一下。”沈杳抬起下巴凑近他,收敛起了所有锋芒,低声耳语道,“属于我们两个的胜利。”

背贴着身后的玻璃,理智告诉他应该把沈杳推开,可当唇贴上来的时候,他却仿佛被麻痹了神经,身体一点也没有办法动弹。

沈杳比他矮一下,亲他的时候会轻踮起双脚,落下来的吻最开始和羽毛一样轻,像是在试探,最后一点点大胆起来。

用别人碰过的东西,晏知行都会觉得恶心,更别说是接吻,在口中纠缠着舌头。

可当沈杳亲他的时候,他却没有丝毫不适,唇上感觉到柔软唇瓣,仿佛有股燥热霎时点燃他,他甚至觉得不够。

晏知行蓦地伸出手,他锢住了沈杳的腰,在接吻时再次沉醉地闭上眼。

吻似乎会上瘾,他有一个礼拜没有品尝过这甘甜的味道。在这一个礼拜之内,标记影响着他让他想要时刻见到沈杳,可脑海之内却不断浮现出和沈杳接吻的画面。

这一点也不正常,所以晏知行克制着本能,很少和沈杳一起共处。

现在标记消散了,画面却没散去过。

沈杳再次开始闻到不太稳定的alpha信息素味道,他拧起眉,伸手试图推开晏知行。

他用了点力气,手腕却被桎梏住,晏知行始终都缠着他不放,像密室里那个亲不够的模样。

沈杳用尽全身力气,才呼吸急促地结束这个吻。

他已经顾不得晏知行有什么反应,开口就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闻到你的信息素,他总是影响我的情绪。”

他看着晏知行,睁眼说着瞎话:

“你知道的,我们匹配度很高。”

第40章 又疯一个

封闭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其他声响,只有钢琴声独自在回荡,从头到尾连贯得没有一丝空隙。

这是徐意白自己谱的曲,当时的他和沈杳之间没发生任何事情。他把沈杳抱在怀里,温声让他伸手在琴键上按几个音。

他把这几个音谱成了一个曲,没有过高的难度,却倾注他所有的爱意,准备在演奏会上表演,弹奏给台下的沈杳听。

这首曲子本该温和美好得像春水,现在却暴露着弹奏者烦闷暴戾的情绪,倒像是轰轰而响的雷声。

节奏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快,变成暴雨当中不停被敲击的鼓点。

徐意白练习过无数次,他不该在这首曲子上出错。

他一遍遍地弹奏着,明明该越来越熟练,事实上琴声越来越凌乱,像是脱离轨道的车,明知是死路一条,却用力地撞在了粗壮的树上。

手指飞快地在琴键上跳动着,每一下都用上了很大的力气,速度快得不给自己留下一丝呼吸的空间。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其他事情。

“不是的……”

徐意白意识到自己弹错了,呼吸渐重着想要纠正过来,额间的汗滴落,手指却用力地砸在了琴键上,发出一道“嗡——”的声响。

回声在他的耳边回荡着,徐意白慢慢地躬起身,扶住了额头。弹琴是他平缓情绪的方法,现在这都已经没有用。

他这段时间把自己困在琴房里,沙发上却堆着不属于他的东西,像是座小山。

徐意白发疯似地翻箱倒柜找出这些东西来,他才发现,他和沈杳在一起那么多年,沈杳留在他家里的东西只有那么点。

他从头到尾根本就一直在想着离开。

徐意白起了阵耳鸣,连开门声都没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笃笃”的声响来势汹汹。

身姿曼妙的女性alpha一脸不耐,她和徐意白长得很像,但是她充满着凌厉风行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她抬手干脆利落地把手中限量版的包往徐意白身上砸,一点也不觉得心疼。

包上镶着铆钉,砸到徐意白的脸颊上时往下滑,留下道伤痕。徐意白却不觉得疼,他沉默得不像是他,慢慢地开口道:“姐姐。”

“怎么没砸死你?”顾云韵眉锋挑起,她冷哼一声,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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