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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alpha痕迹。

沈杳险些被直接拽下沙发,衣领滑落下来露出肩膀时他表情也没有变化。

他的眼眸黑白分明,手肘撑在沙发上,微微直起身,拉近了他和徐意白之间的距离。

过去的事情已经太久,沈杳平静地叙述道:“我和关殊分手的时候也闹得那么难看,你不是一直问我我那么喜欢泡澡,为什么家里没有浴缸吗?”

“以前是有的,后来因为分手时关殊在里面强暴了我,所以被我丢掉了。”

“现在,你也要强暴我吗?”

徐意白的太阳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发出巨痛,他身上的动作蓦地一僵,最后像是慢动作一样一点点收回。

他的呼吸还是急促混乱,眼神里蕴藏着混沌的风暴,但明显已经清醒了许多。

徐意白用力地掐着掌心,心脏缩紧般得痛:“关殊这么对你……你还又和他在一起?”

他现在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感觉到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来发泄,怕自己再做出过激行为,所以徐意白别过脸,不再看沈杳。

目光一偏转,却落在了沙发边上的袋子上。沈杳就对这袋子里的东西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珍视,从见面开始,他就一直拎着它,连徐意白要帮忙都被他拒绝了。

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能让沈杳那么重视。关殊送沈杳回来,这里面是不是关殊送他的东西?

徐意白的喉结滚动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伸手扯过了袋子。

“徐意白!”

沈杳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他第一次发出那么尖利的声音,伸手抢夺过来袋子。

他突然像个小兽一样扑过来,徐意白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加大力气扯住了袋子。动作拉扯之间,不怎么牢固的袋子侧边撕裂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开,粉色纱裙从侧边露了出来。

徐意白问道:“这是什么?”

沈杳仔细地把东西收回,他没有看徐意白,垂着眸道:“我妈的遗物。”

沈杳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家里的事情,哪怕因为他想多了解沈杳一点,徐意白也不敢轻易多加询问。

他一直想等到沈杳自愿跟他讲,他终于知道了沈杳的一点秘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徐意白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说出一句“抱歉”。

徐意白理智的弦再次绷紧,他直起身,呼吸有时平缓,有时急促,勉强用着最平缓的音调说完一句话:“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冷静一下。”

他不能再继续和沈杳待在一个房间里,只是这样站着,他都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沈杳听到关门的重响,他在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眼挂钟,最后把安眠药再次翻了出来。

第32章 想吐

深夜无人的盘山公路上,一辆越野车在漆黑无人的道路里蹿出来,转弯的时候都没怎么压低速度,像是随时都会冲破围栏撞出去。

关殊一口气把车开到半山腰上,最后才一脚踩下刹车。

他身旁放着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的光在黑暗中格外扎眼。关殊转过脸时那一刻,他也不确定自己在期许些什么。

看清屏幕上“关岩”的名字,他原本刚松掉些的唇角立刻紧绷起来。

关殊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关机,然后把车掉头继续往沈杳公寓的方向开。他把车停在楼下,降下窗户数着楼层往上看,灯光已经熄灭。

凌晨两、三点,整个世界像是寂静的森林,安静得没有一丝硝烟。

他紧抿着唇,继续把车往前面开。

路庭鑫在睡梦中被铃声强行吵醒,他打开门的那刻心情极差,看清是关殊之后,他张口就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关殊不管不顾地走进他的公寓,眉毛都没抬一下:“客房借我住一晚。”

“你他妈刚去干嘛了?”路庭鑫皱着眉,嫌弃地抬手在鼻尖挥着,“哪里来的一身烟味。”

关殊刚在车里抽了许多烟,车里的烟味都还没散去。他只是和沈杳玩玩而已,但他也不会告诉路庭鑫自己又和沈杳上了床,还从前任变成了情人。

他前不久还说过他不会再与沈杳有联系。

“去抽烟了。”

关殊冷着张脸,讲了跟没讲一样,他径直一路走进了客房关上门。

客房比主卧要小许多,不知道多久没人睡过,被子上散发着股味道。关殊野外训练的时候连张床都没有,这种环境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他还做过专门的睡眠训练,躺在床上五分钟就能顺利入睡,可关殊紧闭着眼睛,始终没有一丝困意。

他在某一刻睁开眼,眼神无比清明。他从床上爬起来,又从地上把衣服捡起来,烟盒里的烟已经所剩无几。

天色已经蒙蒙亮,关殊靠在阳台上,把咬着的烟点燃。他抽烟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娴熟,尤其是吐出烟圈的时候。

关殊的目光远远地往前方的楼望去,沈杳住的那一栋被高度相同的公寓楼挡住,他什么都看不见。

沈杳说要和他做情人关系,他走的时候沈杳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关殊冷笑了声,沈杳今晚应该忙得很,他忙着和徐意白解释,哪里有余闲的时间管他。

毕竟徐意白是男朋友,他只是个情人而已。他也不需要沈杳虚情假意的解释与安抚,他一点也不可怜,徐意白才可怜。

他今晚把车开走,却又在中途返航,关殊这次把车停在了完全隐秘的角落。

关殊的目光牢牢地盯在远处亮起的楼层里,他看不到里面的画面,却可以猜测与幻想。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他控制不住想要再次下车的时候,徐意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距离太远,哪怕关殊视力再好,他也看不太清太多东西。

外面还下着雨,他只能看到徐意白站在门口很久很久,等到身上都湿透,徐意白才慢慢地抬手挡住了眼睛。

直到他看到徐意白离开,他才把车开走。

关殊对他没什么同情心,他只想知道徐意白是会继续被沈杳哄得团团转,还是干脆利落地和沈杳分了手。

分手最好,沈杳被甩最好。

路庭鑫七点掐着闹钟的点准时醒来,他边刷着牙边准备去阳台看下天气,看到站在阳台上的关殊,嘴里的牙膏直接咽了下去:“你大清早在这边吓谁?!”

关殊把地上散落的烟蒂捡起来,脸上倒是没什么倦色,不过路庭鑫还是一眼看出来他今晚没睡过。

他刚想说点什么,电话铃响起来,路庭鑫看到显示的备注名就头疼。

“关叔给我打电话了。”路庭鑫一下子警觉起来,他瞪着关殊问道,“你又干什么了?”

“别接。”关殊烦躁地皱起眉,“我把手机上的定位仪都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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