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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你这也太小心翼翼了吧,之前我怎么跟你说来着,该出手时就出手,你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这说的什么话?

陈年一脸懵。

可她还娓娓道来:“你看啊,今天这包厢里这么多女生,其中肯定有你的情敌,而且还不止一个,你可得小心点,不提前上,陈延白可就真被人抢走了。”

陈年还是半懵的状态。

她睁着一双圆眼看着在她旁边帮她分析的井井有条的陶粒,嘴角还有酒渍,“那我该怎么做?”

“发信息啊,你得时刻关注他。”

“就现在,你赶紧发,问他怎么还没来。”

见她还没动,陶粒又戳戳她的胳膊,给她使眼神,“愣着干嘛啊,赶紧发。”

受不住陶粒这般催促,她只好认命的将手机摸出来,点开和陈延白的聊天界面,着手发着信息。

包厢里很吵,唱歌的聊天的吹瓶的,全混在一起。

她心里却是急迫的。

盯着那条发出去的消息看了两三秒,连瞳孔都开始涣散片刻,也还没收到他的回信。

陈年抿了抿唇,两道秀眉揪在一起。

正在她发愣之际,包厢里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陈年下意识抬眼去寻,包厢里灯光昏暗,朦胧光影中,她瞧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拢光而来,携一片夜色。

他混在一群欢笑声中,明明今天的主角不是他,陈年却总比任何人先一秒捕捉他的存在。

和孟盛阳打过招呼,陈延白就随地找了个空座位坐下。他人就那样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很快身边就围了一群莺莺燕燕,那些女生大胆又热情,给陈延白递酒杯递得殷勤。

陈延白一一谢绝,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陈年就坐在他的斜对面,看着那边如火如荼的胶着场面,心里发酸。加上身旁的陶粒添油加醋,她心里就更酸了。

“你看看人家,多主动,再看看你,就跟一蜗牛似的!”

这哪能怪她!

要怪就怪陈延白不看手机!

明明她比她们都先的!

那边的笑声聒噪的传过来,陈年心里发闷,俯身从桌面上捞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气泡酒刺激舌尖味蕾,刺激到神经里。陈年紧闭着眼承受,果酒的香甜味道在她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她突然发觉其实酒也不再那么难喝了。

于是又想去拿。

陶粒一下打掉她的手。

“你还要喝啊。”

陈年脸颊开始有些发烫,有点麻麻的。还好包厢里的光线暗,没让人捕捉到她脸颊上的酡红,她颤颤眼睫,“嗯,还想喝一点。”

她真心的评价道:“这酒挺好喝的。”

其实陶粒有一瞬间是觉得陈年受刺激了,但当事人表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大概是有些在意的,于是她也就不戳她心窝子。

俯身也拿过一杯,“好吧,那我陪你喝。”

两姐妹一杯接一杯的把酒往嘴里灌。

陈年喝的有些多了,脑袋里晕晕胀胀的,有点像飘在云朵上。

那团笑声依旧响在耳边。

挥之不散。

陈年手掌托腮,一歪头一撇嘴,那可怜巴巴的委屈样隐在昏暗里。

默了会儿,她突然毫无预兆的站起身来。

吓身旁陶粒一跳,“你干嘛?”

陈年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她面色平静,连声音也平静,“这里面太闷了,我想出去吹吹风。”

说完她就离开了。

“欸——”

陶粒看着她离开的单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陈延白也注意到陈年的举动,视线不由得随之看去,女孩儿的身影纤薄,绕过一众寻欢作乐的人,最后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其实早在他一进这包厢门便注意到角落里的她,手里捏着手机,目光大胆的越过很多人往他身上放,她以为他没看见,其实早早就看见了。

她的视线流连在他身上,缠绵缱绻的落在他的心口。

他不舍她挪开。

就那样不动声色的享受着,甚至是有女生围坐到他身边时,他也没怎么管。

一颗心全放在陈年身上。

她这会儿离开了这里,陈延白突然也觉得乏味。

起身想离开。

身旁的一个不熟悉甚至他根本都没见过的女生突然叫住他,“你去哪儿呀?”

声音里有娇纵的味道。

陈延白连看都没看她,只丢下“你管不着”四个字,然后抬脚,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昏暗靡昧,随处都透露着一股浑浊的味道。陈年出了包厢,厚重的大门隔绝了里面鬼哭狼嚎的音乐声与说话声,她这才觉得耳朵轻松了不少。

抬手揉了揉,陈年舒了口气,往前走。一直到栏杆前才停下。

但这走廊里还是能隐隐听见不同包厢里传出来的音乐声,模模糊糊的,噪点像被蒙了一层膜的鼓,闷闷的击打着传来。

或许是因为喝多了酒,陈年脸颊绯红,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她眨巴眨巴眼,目光怔怔地看着自高顶垂落而下的玻璃吊灯。在这样的暗处光景里,吊灯也都折射着昏淡暗光。

也不知是哪个包厢里,正放到一首歌的间奏,月光在水里摇曳,荡漾起淡淡的涟漪,一种空灵的美感缓缓蔓延,陈年在外被这首歌吸引,她静静的欣赏着,觉得浪漫。

她闭着眼,唇角抿开成浅浅的弧度。

睁开眼时,她看见了她面前站了个人。陈年仰头看去,从一截凌厉削瘦的下颌划到那人的脸上。光线很弱,陈年定睛看了很久才依稀辨认出他是谁。

“陈、延、白?”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面前的人一会儿出现两个一会儿又变成一个,在她面前跳来跳去的。

这小姑娘看起来八成是醉了,身子一晃一晃的,像风里轻飘的旗。但还能从她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陈延白倒觉得惊讶几分,醉是醉了,但没完全醉过头。

“你倒是还认得出是我,知道我的名字。”他忍不住逗她,嘴唇轻翘。

陈年脸红着,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我当然认得出是你啊。”

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就算只是简单的轻轻靠近,等那股气息拂面而来时,她的感官就能瞬间抓住一切关于他的痕迹。

陈年晕乎乎的样子有种特别的呆感,她仰着脸看他,眼睛里纯真清透,像一汪明净的泉,惹人沾染。

那像是有一种魔力。

陈延白眸间深了几许,“喝醉了?”

“应该没有。”陈年摇头,辩解道:“我喝的不是纯酒,是果酒。”

“那也是酒。”

“陶粒跟我说喝果酒没事的,所以我应该没有醉。”

“好像就是脑袋有点晕。”

“那就是醉了。”

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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