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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有不舒服?奴婢这就去给您备水盥洗,郡主可有头疼,昨儿吹了一会子风,这入冬了,万一受寒可就不好了。”

一连串的话出来,朝云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

她支起身子斜躺在床榻上,眸间翻动着,缓了片刻对上春莺关切的目光,然后摇了摇头。

“头不疼,有些渴。”

一出口,她的嗓子竟发哑了,朝云怔了怔,又觉满身都有一股黏腻汗意,扯了扯衣襟,眉间微拢说:

“备水吧,想沐浴。”

春莺连连应下,将手中之物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望着春莺离去的背影,身上黏腻的感受使得朝云浓长睫羽轻颤几下,她眼底微生疑惑,一低眸便瞧见自己微露的胸前肌肤上赫然一道红印。

朝云顿感心跳开始变得凌乱起来,身子也在渐渐发烫,她脑中闪过零碎的片段。

是夜里晃动的那盏灯,是摇摇缓行的马车内,还有他滚烫如烙铁一般的体温。

荒唐的,又让人心中烧沸的。

一时间,朝云的面颊开始泛起酡红色,门再度被人推开。

春莺走了进来,朝帘幔后说道:

“郡主,水备好了。”

朝云含糊地应声,而后将衣襟拢好,掀开锦衾,下榻穿鞋。

净室内,热水升起的雾气掩盖住少女婀娜窈窕的身姿,因着身上有些多出来的痕迹,今日朝云便没有让人服侍沐浴。

地上剥落了寝衣,池水内美人背脊白莹如玉,水浪被少女的动作漾开几层,像是盛开一般。

朝云垂下眼,却见自己白皙的手臂上,那颗朱红色的美人痣犹在。

她有一瞬愣怔了。

昨夜,他们都那般荒唐了,怎么会?

蓦地,秦朝云心中升起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断然不是她的问题,毕竟她身上那些痕迹可凶狠得很,应当是周焰他……不行吧。

她强迫着自己压下这个念头,半个时辰后,她将自己身上的黏腻洗了干净,随后便从水池中走出,将屏风后挂着的衣裳一一穿戴整齐,掩去了那些斑驳靡乱的红痕。

出了净室,屋外暖阳已升,廊下透过斑斓光影,落在她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上,釉了一层亮光。

此时已是申时七刻,暮云轩外,秦夫人身旁的孙嬷嬷远远地走来,唤着朝云去正院用晚膳。

朝云携着婢女从檐下穿过,过了几处月门后,才行至正院内。

方踏入膳厅,便瞧见门外的秦君玡。

只见他眼下一片乌青,原本清亮的一双眼满是困意地走了进来。

二人对视一眼,朝云低声同他说:

“你喝了多少?”

君玡十分苦恼地挠头,语气委屈地回答:

“我只喝了三杯,而且,是妙妙她说的这酒不醉人。”

朝云吸了一口气,她也是信了燕妙妙的话,酒不醉人才当水喝的,这一觉醒来,她直接给断片了。

还和周焰……

到底怎么走的,一会派春莺去探探周齐的口风?

她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手上红痣的位置,同君玡串通道:“一会母亲来了,你不准说昨夜饮酒。”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二更迟到了,主要是白天锁文弄了很久,抱歉呀~

第63章

金乌西坠,橘红色的天边飘浮着灿灿霞光。

随家人一道用过晚膳后,秦朝云坐在廊檐下的贵妃椅上,手中握着一卷书籍,她扫了几眼,眸色恹恹的,没什么兴致。

约莫又看了一刻钟,她才仰起头看向一旁立着的冬泱,扯了扯嘴角,眸光流转着,外头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朝云抬眼看去,手中握着的书也随意搭在腿上。

“郡主,奴婢打听了。”春莺朝她福了福身,喘气说着。

朝云眸珠悄然睁大了些,故作不甚在意地恩了一声,静待她的下文。

“您不是让我问昨夜姑爷带您去了哪些地方吗,周齐说,他昨夜执行任务去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您在姑爷办案的厅堂里头坐着,姑爷还给您喂了醒酒汤,然后就把您送回来了。”

她将周齐的原话告知了朝云,听罢,朝云一点也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一时间垂下嘴角。

“他只说了这些?”朝云继续问。

“确实是这些了。”春莺点头,顿了顿又说:“但是周齐说,郡主与姑爷昨夜感情甚好。”

感情甚好?

朝云眉心一跳,不会是被周齐瞧见什么了吧。

正想着,另一边从门房回来的冬泱,满脸疑惑地拿着一封信从月门处走来。

行至朝云跟前时,她将信递上,说:

“郡主,门房说这是给您的信,也没留名字,不过奴婢瞧着这纸张都是上好的,应当相识的人?”

朝云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接过信,细眉微蹙地将信封拆开,取出里头的信纸。

目色掠过上头几行字,原本慵懒的脸色,此刻骤然变冷。

倏然间,她从椅子上跳起来,将信塞回攥在手中,腿上放着的书卷落在地面上。朝云提步走下台阶又转回身看向春莺与冬泱二人,压下一口气,冷静了一息后,吩咐道:

“春莺备马车,去北镇抚司,冬泱在家中留着,若是有人问我就说歇下了。”

说完,她便快步如风地走出了院子。

-

马车自秦府侧门而出,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抵达北镇抚司的巷子口。

朝云吩咐着车夫将马车停至隐蔽些的位置,此刻她撩开车帘,此处位置正好可瞧见北镇抚司的大门口,而此处的位置也刚好被前方的铺子遮挡一半。

敌在明,我在暗。

朝云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微微勾起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大门处。

身旁还在云里雾里的春莺,疑惑地问起:“郡主,咱们为何不直接进去等姑爷?”

朝云声音里带了些气愤,回道:“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说一会儿,果真是一会儿。

车窗外的天已渐渐暗沉下来,橘红色的光束转为灰暗一片,只见前方巷口处两匹骏马飞驰而过,打头的青年身着玄色衣裳,今日并未戴乌纱帽,五官深邃英挺,眉眼冷峻锋利。

他长臂一勒缰绳,街巷里响起长长一道嘶鸣声,骏马朝后一仰,青年稳坐马背上,于北镇抚司门前停下。

长腿一掀,周焰自马背而下,门口立着锦衣卫赶忙走下接过他手中的缰辔,牵着马朝后方马厩走去。

周齐这头也赶紧下马,将手中马缰递给一旁的锦衣卫。

二人一前一后踏上北镇抚司大门前的阶梯,坐在马车内的朝云目光稍微松动一些,瞧着他快要步入大门内时,朝云的瞳仁又骤然一缩。

紧随在他们后头的,是一辆檀木色小巧的马车,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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