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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外套的人操着一口口音浓重的方言道:“小伙,是不是你叫的外卖?”

“是我。”钟宴斋伸手接过。

林奇挠了下脸,“哦,原来是等外卖。”

钟宴斋没说话,低头嗅了一下,大概也知道林奇喝了不少酒,转身往酒店内走,林奇挂在他胳膊上跟着往前走,脚步有点摇晃,其实他醉得不厉害,顶多就是微醺,就是一看到钟宴斋就忍不住软骨头似的黏在他身上。

房间在八楼,钟宴斋拖着林奇进了电梯,电梯门快关上时,有人喊道:“等等——”

钟宴斋按了开键,来人疾步进了电梯,对钟宴斋笑了一下,“谢谢。”

钟宴斋点了下头。

那人看了钟宴斋和扒着他胳膊的林奇一眼,忽道:“你是钟宴斋吧?”

“嗯。”钟宴斋道,也没有问对方身份的意思。

“你好,我叫贺尧,”对方倒是热情地自爆了家门,伸出了手,“我也是一名赛车手。”

林奇听到这两个字顿时警铃大作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俊的脸,贺尧长得斯文俊秀,还戴了副眼镜,咋一眼看上去书卷气十足,跟个大学教授一样,完全不像是赛车手。

林奇忙抢在钟宴斋前面握住了贺尧的手,“你好,我是他的领航员林奇。”

贺尧愣了一下,林奇的手因为酒精的作用很烫,也很有力,他看了一眼林奇绯红的脸,微笑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贺尧转过脸望向外面,惊喜道:“好巧,你们也住八楼,住八零几啊?”

两人握着的手被钟宴斋推了开来,钟宴斋拎着林奇的衣服后领往前走了一步出了电梯,回头对跟出电梯的贺尧冷冷道:“与你无关。”

第116章 极速过弯8

林奇窝在酒店套房的沙发里面,人静下来才觉得头有点晕,看来是喝的那些酒后劲上来了,胃也感觉到了不舒服,林奇双手揉了下胃,嘟嘟囔囔道:“小钟……”

钟宴斋把他人甩沙发里之后去哪了?

林奇费劲地挣扎了下,沙发是椭圆形,又松又软,他整个人陷在里面像只仰天摔倒的乌龟,不可自拔。

手忽然被拉住,林奇借着力道站了起来,又晕晕乎乎地被拉他起来的人按着坐了下去,坐在了结实的大腿上,钟宴斋把解酒药塞到他嘴边,“张嘴。”

林奇还不算醉得意识全无,嘴一张用力把药抿了下去。

钟宴斋拿了桌上外卖袋子里的热汤面,倒在他刚刚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大碗里,倒了三分之一后停了下来。

林奇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捂着肚子,眉头微拧,难得在钟宴斋眼里显得有点脆弱。

“吃点东西,胃不会那么难受。”钟宴斋抬起碗,卷了面条喂林奇,林奇吃没几口,钟宴斋凑了碗过来让他喝汤,热热的汤里似乎加了醋,喝上去很爽口,林奇闭着眼睛吃了小半碗,终于人回了魂,睁开眼道:“谢了,舒服多了。”

他瞟一眼打开的外卖袋子,小声道:“我吃了你的夜宵?”

钟宴斋放下碗,抽了张纸给他擦嘴,动作不算温柔,很利落,林奇扭过脸望向他冷冰冰的脸,笑了一下,“还是特意给我点的?”

没等钟宴斋回答他,林奇已经撅圆了嘴用力在钟宴斋嘴唇上‘啵’了一口,眼神迷离道:“斋斋,你真好。”

钟宴斋想揍他。

当着他的面跟别的赛车手勾勾搭搭,现在还叫他什么——‘斋斋’?是不是飘了?

钟宴斋捏住了他的下巴,重新亲了上去。

林奇很热情地回应了。

柔软的沙发深深地凹了下去,猴急的两个男人,一个只脱了裤子,另一个更过分,只拉开了拉链。

钟宴斋单手靠在沙发扶坐上,单手摩挲着林奇乳白的衬衣勾勒出的曲线,眼神幽暗,神情冷淡,与他冷淡的神情相对的,是热情如火的本能。

锻炼得很好的六块薄薄腹肌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收放自如,林奇仗着酒精的驱使,双手搭在钟宴斋的肩膀上,摇晃摆动,完全将自己变成了情裕的奴隶。

他脑海中疯狂的绮丽的凌乱的思想占据了高地。

去他妈的柏拉图。

老子就是想做爱。

钟宴斋的手盖向自己的鼻尖压抑呼吸,忽地沙哑道:“我是谁?”

林奇笑着看向钟宴斋,在钟宴斋的注视下缓缓落下,他俯身靠近钟宴斋,抓住他的衣襟,伸出舌尖懒懒地舔了下钟烟斋的指尖,“我的爱人。”

钟宴斋心道:妖精,撒谎的妖精。

他竟然因为这种谎言激动得想将面前的人嚼碎吞下去。

钟宴斋抬起身,想站起来到床上去,刚一用上劲起来,就因为柔软的沙发又再次深陷了下去,林奇靠着他,猛地下坠的力道让他闷哼了一声。

钟宴斋的T恤被弄脏了。

林奇浑身痉挛般地抖了两下,趴在钟宴斋肩膀上喘匀了气,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黑色T恤,轻声道:“我帮你擦擦。”

手指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林奇抽出一只手,用衬衣袖子去给钟宴斋擦拭。

钟宴斋握住了他的手腕,林奇疑惑地半眯着眼抬起脸,衬衣的另一半还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只露出一半优美流畅的上身,钟宴斋忍无可忍道:“站起来。”

林奇撑住他的肩膀,想借力站起来,用了下力,又坠了下去,这次两人都哼了一声,林奇有气无力道:“腿软,站不起来。”

钟宴斋低头瞄了一眼茶几上的面碗,抬脚把面碗扫了下去,一手垫在林奇的后脑勺上,忽地将林奇整个人向后掰去,林奇‘啊’了一声,人已经倒在了冰凉的大理石茶几上。

钟宴斋终于掌握了主动权,提着林奇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趴好!”

林奇‘嗯’了一声,扭过脸对红了眼的钟宴斋笑了一下,“宝贝,来吧。”

酒店的床更软,像陷在一团轻飘飘的羽毛里,好像有漫天的羽毛乱飞,刮过林奇的肌肤,触电般的感觉从他的末梢神经传来,林奇再一次痉挛般地颤抖了。

第二天林奇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得活像第一次跟钟宴斋睡完那次,不,比那一次还厉害,肌肉全线罢工出走。

脑海里浮现出零星的片段凑出整晚的记忆。

先是在沙发里,他脐橙了钟宴斋,全程都是他主动,之后钟宴斋把他拖到了床上,在床上啪了两次,之后钟宴斋又怼着他一步步走向浴室。

林奇脑海的画面里,他还因为脚软走不动,跪在地上哭了一会儿。

林奇:“……”

林奇僵硬地掀开被子,低头费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嗯,青了。

“醒了。”浴室里的钟宴斋走了出来,他下身围着浴巾,毛巾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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