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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山的修为不说,他那个脑子布不了如此精细的阵法。”
如果是旁的事情,阎魄还得怀疑一二。
可要是阵法……哈!阎山那个脑子能想出来?
“你确定?”涂山暮狐疑。
夫妻二人对坐,一人面前放着一叠纸,手里还拿着一支笔。
考虑到这件事情主要是奔着自己来的。
如今也没什么头绪,不如将和自己有仇的人都先写下来。
一个个的分析。
至于阵法的问题……阎魄表示,如果能过确定是谁做的,那可以更快破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布阵习惯。
阎魄就很喜欢用生门死门迷惑旁人。
阎魄的师父则是喜欢将阵眼安排在最想不到的地方。
找到阵眼,才好破阵。
两人认真的在纸上开始写仇人的名字。
眼看着面前一叠纸慢慢减少,旁边铺开待墨干的纸反倒是越来越多。
阿紫和黑鸦回来的时候,这两人还在写。
得知是在写自己的仇人时,阿紫看看涂山暮的,再看看阎魄的,不由得嘴角抽搐几下,忍不住说:“狐主,您要是这么写下去,那仇人太多了吧。”
涂山暮抬头,咬着笔杆道:“不怕,比阎夫子少一张纸。”
黑鸦则在一旁认真的点头:“那是,讨人嫌这件事情,还是我们魔尊更擅长。”
阎魄:……
写完后,两人逐一分析。
算了算去,最后将圈起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我如今也算是与他有仇。”涂山暮道。
阎魄也点头:“魔界传来消息,在煞洞之下发现了一条隐秘的通道,虽然过了许久,但还能看出几个血掌印,应当是有人顺着那个通道离开。手掌印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青岩魔尊。”
随后又说:“我只是不理解,同心果失败后不是会让他死亡吗?他到底是怎么在同心果和煞洞的双重折磨下活下来,还离开了煞洞的?”
“或许……”涂山暮作为医者,最是明白同心果的厉害。
她其实不认为青岩还活着。
只是细细算来,有这个能力布下阵法,还和他们有仇的。
只有青岩。
“我再看看阵法。”阎魄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地图上。
如今只能知道阵法的作用和目的,又不知阵法的阵眼和如何让全镇百姓都被影响到的。
阎魄就算是想要反推阵法,也难得很。
夫妻俩苦思两日,都没有任何头绪。
狄振邦和那个家丁的情况还在不断的恶化。
就是有妖王印记,也无法彻底断绝阵法对他们的影响。
而镇中肠胃出现问题的百姓越来越多。
只这两日,便增加了近百人。
要知道,整个遥水镇也不过是几百人。
镇中都如此,镇外的几个村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情况。
只是,也因为这症状显现出来,阎魄也看出了阵法对没有离开范围的那些人,又会是如何表现。
肠胃问题,只是因为魂魄逸散后,率先表现出来的就是人最基本的饮食出现损坏。
从肠胃,会慢慢发展的其他的内脏。
最后,内脏不断的损耗,魂魄也会开始出现逸散。
涂山暮穿着披风,和阿紫提着药箱在镇中四处给那些出现魂魄逸散情况的百姓打下印记。
纵然如狄振邦那样,情况还在恶化。
可至少还是能减缓一点的。
“狐主!”阿紫扶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涂山暮。
他们四个不被阵法影响,可涂山暮这两天连着不断的打下印记,多少对身体是有些损伤的。
偏偏这样的事情只能她做。
阿紫在一旁看着,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事。”涂山暮摇头,叹气道:“阎魄那边还是没有进展吗?”
想到这里,涂山暮也忍不住叹气。
谁能想到,这阵法竟然如此玄妙。
他们甚至找不到让百姓与阵法相连的媒介。
阵法的力量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不断的攫取这些百姓的性命。
——
天界,雷狱。
被鞭笞得遍体鳞伤的李怀星只剩下一口气了。
身体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力量。
看管李怀星的仙侍在一旁,没有注意到他脸上浮现的笑意。
就见李怀星伸手,从肋骨的位置竟然抽出了一根肋骨。
那根肋骨如白玉一般,落到他手上后,竟然化作了一把长刀。
看到细长的刀身,李怀星讥讽的低笑。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改用剑,只是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最擅长用刀。
那仙侍背对着李怀星。
毕竟,从来没有人能从雷狱逃出,看守的时候自然就没有那么警惕。
带仙侍反应过来。
白玉骨刀已经划开了他的脖子。
而李怀星的手也落在仙侍的丹田处,竟然将内丹生生剖出。
随后又开始吸取仙侍的精魂。
仙侍毫无还击之力,只看着李怀星,满脸都是惊愕恐惧。
“留口气给你,到时候记得告诉天帝,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
说完,李怀星将仙侍如垃圾一般丢到一旁。
那颗内丹,被他犹如吃糖果一般丢进嘴里。
哪怕上面还带着血丝,也毫不在意。
这样的内丹,他幼年时就吃过了。
李怀星扯了仙侍的外袍披在身上,挣脱锁链,将骨刀又收回身体中。
眯着眼想了想。
第一颗内丹是谁的来着?
想起来。
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疯子。
手里拿着一本秘籍。
自称是魔尊。
叫——青岩!
第060章 女王选夫
涂山暮最后是被阿紫强行带回来的。
用阿紫的话说, 再这么折腾下去。
遥水镇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涂山暮就先倒下了。
虽说这有些夸张,但也让阎魄挂心不已。
就连最为担心遥水镇上事情的狄镇长也是一样的想法。
涂山暮没法子, 只好回去休息。
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一直都是遥水镇这几日的变化, 怎么也睡不着。
只是她如今是孕妇,腹中的孩子别的反应没有,只有嗜睡这一项。
这孩子似乎是知道涂山暮这段时间在忙。
前两天都没有折腾,涂山暮甚至都没有什么困顿的感觉。
直到现在,睡意才一点一点的攀爬上来, 最后眼皮重重的合上。
涂山暮恍惚间似乎意识到自己在睡觉。
可耳边又仿佛有许多声音。
纷乱嘈杂。
她很努力的试图去听清楚。
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似乎距离遥远。
只是这样的情况也没有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