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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里还没开吃的半个水煮蛋,想了想塞进他嘴里。
铁肠一边说谢谢,一边腮帮子鼓鼓的咬得卡兹作响。
之前南森见过铁肠,第一印象是个很高冷、不好糊弄的人,那双眼睛凝视别人的时候,就像是出鞘的利剑一般直刺心胸。如今看到这副意料之外的样子,心中那口沉淀的郁气突然就散了不少。
他掏出了柜子里的薯片给铁肠吃。太宰抗议着‘这是我的零食’也被南森用‘做人要大方’给怼了回去。
条野歪了歪头,说道:“看来太一先生更喜欢铁肠先生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类型。”
太宰气哼哼的道:“我哪里不简单了!赶紧把他丢出去!你自己也给我滚!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铁肠靠着他的‘治愈能力’成功混入了这个家,参加了家庭会议。条野说:“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太一先生您去横滨上班,那太宰是不是要托付给绫辻先生?”
在过段日子就是各个学校报名入学的时间,而太宰还在绫辻事务所工作,从现实角度考虑,横滨那边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学校。
“为什么要托付给绫辻老师。坐新干线的话,也就是半个小时。一天来回也就一个小时吧。”太宰觉得这个通勤时间算不得什么。出生在这个拥挤的小岛国,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感觉值得庆幸。
条野觉得太宰在转移话题:“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住在横滨的话,森鸥外不会放过你的吧。”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买了车,也买下了绫辻事务所隔壁的一栋房子,不准备搬到横滨去住。”
在南森抛下这句话之后,太宰和条野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太宰双手按着桌子,探出上身道:“真的假的!这跟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如果是以工作方便的话,自然是住在横滨最好。上头的调令里,南森是空降到横滨警察本部搜查一课的管理官,这个职位不低,也不算是特别高。
管理官就相当于课内的监察,一个课系可能同时有多名管理官,地位比该课下的系部系长要高,但又低于总课长。
而正因为他的职位并不是那种独一无二的职能,也不至于让横滨警察本部对他过于反感,顶多就是将他当成上头派来的人,供着就行。如果南森的手腕不够强硬的话,他很可能进去后就会被架空。之前内务省放进去的人手,基本都是因此而沦为了空架子般的存在。
最好的方式就是进去后更多的表现出自己的能力,站住跟脚。前期阶段可说是黄金期。
南森也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在别人看来有些反常,但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作为一个外来人,选择住在横滨的话确实能够让本土警察心生好感,更有利于融入他们底层警察的内部。但你们不要忘记了,横滨和其他城市是不一样的。夜晚是港口黑手党的主场,警察最多只能掌控白天,连黄昏时分都被武装侦探社垄断。也就是说我住在那里,有利有弊。利是让那些底层警察觉得我并不是那种来混资历等着高升的外来人,弊端就是必须防备着夜晚的无尽危险。而住在东京,不仅不会让小治冒险……别生气了,你不想保住津岛修治这个身份么?”
他如此劝着太宰:“我和绫辻先生说好了,如果我忙不过来的话,会将你寄放在他那边。”
这对太宰是个噩耗。他脸趴在桌子上,像是虫子一样的在桌面上来回磨蹭,脸都蹭红了才说:“太一先生,我对您来说是个累赘么?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为什么没有想过使用我的才能?
他压低声线,幽怨的说:“绫辻老师啊……可是物尽其用的就差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挖出来,当成自己的资本那样使用哦……你不觉得这样很吃亏么?”光是提起这件事,我的拳头可是硬了啊。
可无奈——他打不过绫辻!
看起来就是个小白脸,一副长久待在室内气血两虚,皮肤苍白得跟吸血鬼的一样的侦探……为什么那么能打啊!
南森是知道这件事的:“那我还真的需要好好感谢他。多亏了他,把你的精力用完了,不至于给我捣乱。”
太宰明显是被噎住了。他哼哼的说:“其实是在骗人吧。这些只能算是你考虑的一部分,原本你已经答应了和我搬去横滨。”
“更正,我没有答应。我只是说我可以选择两地跑。周末的时候回来给你检查功课。”南森如此道。
“但我是青春期哦,才不会听话呢,肯定会跑去和你一起住的。这跟已经准备好了处理那些麻烦后续有什么区别。”太宰用着能够看清南森内心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是因为零先生吧。”
南森沉下脸,起身去壁橱拿了外出的衣服:“我今晚要出去外面吃,你们自己解决。小菊,看紧他,他这几天趁我不在宵夜都是吃螃蟹,我说过了,螃蟹不能经常吃。”
“那您要去哪里?”条野感兴趣的道。“应该是顺利分手了吧,难道还要继续维持着夜不归宿、去酒吧酗酒的人设么?”
“当然不是。”南森微微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的说,“我约了秀一先生和诸伏君,不醉不归。”
不就是觉得我和秀一先生牵扯不清么?呵呵,那你如你所愿!不仅要去喝酒,还要故意让诸伏景光当见证!
至于景光是不是愿意被牵扯进这件事,鉴于因为降谷的原因,景光对南森心有愧疚,一约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来都来了,不做个传话筒怎么行?
论气人,南森自觉是不会输的!
看着南森气势汹汹离去的背影,三人趴在窗沿上,铁肠说:“现在还是白天,这就开始喝酒不太好吧?”
条野道:“这么一想,赤井先生和诸伏先生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和这对情侣扯上了关系。”
光是代入自己身处在那个位置,被两个气头上的人夹在中间,窒息了谢谢。
“要来打赌吗?”太宰道,“他们成功分手了,但没完全成功。”
南森抵达了他和那两人约定好的酒馆,另外两人自然没来,因为他们约定的时候是一个小时后碰面。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榻榻米的包间做了隔档,能最大限度的挡住他人的视线。
他要了两瓶酒,没有小菜,一杯接一杯,酒过三巡之中,头抢桌子。
嘀咕着:“……啧,好蠢……”
一想到之前和降谷分开时的场面,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失态吧。就连五条悟都被他丢在那里了。回想起之前的表现,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冲动易怒的傻子。
明明已经达成所愿了,为什么还要横生枝节?痛痛快快的顺着降谷给的台阶分手不就行了么?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