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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抓着衣角的手上,冷清问了问,“怎么不抽了。”

“没找到打火机。”严迟拍拍口袋,舔了舔唇角,显得有些落寞。

苏遇点点头,不再问了。

“你有?”严迟被他一问感觉莫名,手快地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支烟叼唇上,碰了碰苏遇的胳膊,带点戏谑的黑眸看着他,“借个火。”

“我不抽烟。”

言下之意他没有打火机。

“那你问我抽不抽做什么。”严迟耸了耸肩,唇上咬着烟的动作一顿,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取下来。

苏遇没有回答,严迟也没有再问,两人快速穿梭过弄巷,走在路灯昏黄的马路上,将他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走过一条不长不远的宽阔马路,再转个弯就能看见一个幽静的小区。

苏遇就住这儿,当然严迟也住这儿。

苏遇在这个小区正好有两套房,自己住一套,出租一套,谁知,他正准备出门贴出租信息的时候,被几个混混拦住,好巧不巧地被来找房子的严迟遇见。

吓走混混后,严迟看到他手里的招租信息,当场不要脸地表示,要他以房相报。

看得出来当时的苏遇极其不愿意,甚至向来冷静的脸上都出现了些许裂痕,但还是迫于严迟的无赖答应了下来。

当初说好,只抵两个月房租的,谁知道几个月过去,苏遇就像是一个人形混混机,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他被几个染着五颜六色的混混拦住,救一次一个月房租的规矩就被严迟厚颜无耻地强行定了下来。

让居无定所,工资又不高的严迟,很是宽容了些日子。

严迟把苏遇送回了家,转身爬着楼梯上了楼。

这栋小区只有六层楼,并未配备电梯,苏遇住三楼,严迟住四楼,上下两间房挨在一起,倒也方便。

严迟觉得他的人生到处充满奇迹,每次走投无路的时候,上天冥冥之中总是会牵引着他,让他找到属于他的转机。

比如初中毕业那会,明明他都交不起职高学费,准备背上包包出去打工,却突然有个免学费名额砸在他头上。

又比如两个月前,他所在的那家4s店倒闭,要钱没钱要住所没住所的严迟只能到处碰运气,就正好碰见了苏遇。

不仅解决了最难熬的那段日子,也让接下来重新找到份薪资并不高工作的他,得以喘口气。

严迟走到家门口,回想起一些堪称奇迹的往事,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凑到唇边点燃他一路咬着的那根烟上,火焰燃过烟头,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靠在门墙上,微微弯曲着腿,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一根烟即将抽完,他细细回味了最后一口烟味,丢掉烟头,用鞋子碾灭火星,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第2章

严迟第二天是在一阵急促的电话声中醒来的。

“喂。”严迟躺在床上眸子还没睁开,随意划了两下手机,接起电话,嗓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严哥,费哥问你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喝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哪儿?”严迟皱了皱眉心,昨儿和几个修理店的老师傅喝酒,后劲有点大,这会正难受着。

“城大旁的费扬烧烤,费哥新开的店。”

严迟抖了抖眼皮,“怎么开在那儿。”

电话那端有个豪迈的声音传出,“你小子,这周围就大学附近人流量大,我不开这儿,开犄角旮旯喝西北风?”

严迟低低笑笑,充满磁性的声音透过电话传递过去,没由来让人一阵酥心。

“你别笑啊,今儿老哥开业,你来不来捧个场。”电话那端有些嘈杂,这豪爽的声音夹杂在其中显得格外地清晰。

严迟按了按不舒服的眉心,“来。”

“先说好不醉不归,你小子能行?”费扬发出质疑。

“行,怎么不行,刚好这几天休假,喝到天亮也行。”严迟翻了个身,嬉皮笑脸地说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今晚谁先溜,谁就是软蛋。”费扬假装恐吓两句,挂断了电话。

严迟听见电话里的忙音声,这才睁了睁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腹中一阵难受,脑袋也晕晕沉沉,用拇指按压了一下太阳穴,艰难起身去客厅接了杯热水,顾不得烫,一饮而尽。

想到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喝完水,放下杯子,又回卧室继续睡。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草草下了碗白水煮面果腹,随便套了件皮外套,穿上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家门,出门了。

城大旁有条小巷,巷子里都是买吃食的,被称为小吃街,小吃街里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烟火味浓厚。

费扬从前就是这片的人,称不上游手好闲,但也不怎么上进就是,通过相亲娶了个媳妇,两人不咸不淡地过日子。

谁知他老婆趁他不在家,搞外遇,他那时候年轻气盛那受得了这个侮辱,一怒之下和奸夫打了起来,失手将人给推下楼。

人死了。

没钱赔,就去坐牢。

出狱后,家里父母亲戚不愿意跟他这个杀人犯有过多的接触,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混成了这片的老大。

从前治安不好的时候靠给人看场子打架收保护费维持生计,现在治安比起从前好太多,他年纪大了也打不动了,就自己盘个店卖烧烤。

周围的人也愿意照顾他生意,主要是他这人讲义气,收了保护费,就会保护到底。

不克扣保护费,手底下小弟也愿意听他话。

严迟到的时候,烧烤店正忙碌着,不大不小的店面里挤满了人,就连门前摆放着的小桌子也都坐满了人。

严迟拎了两条烟,径直走到正在烧烤炉前满头大汗的费扬面前,懒散道了句,“生意兴隆啊。”

“你小子,”听到严迟欠揍的声音,费扬抬头笑了笑,“能这么跟我说话的也就只有你小子了,换个人早不知躺哪儿去了。”

严迟睨了他眼,把手中的两条烟扔给他,“爱要不要。”

费扬一把接住,看清烟的牌子,笑得那叫一个高兴,“这可是好烟,你个没轻重的,丢在炭里可就全毁了。”

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半点责备严迟的意思,招招手叫来一个服务员,“小张,去把库房留出来的那张桌子搬出来。”

严迟的眼神在外面人满为患小桌上巡梭片刻,平淡问道,“其他人呢。”

费扬抬眼望了望墙上的挂钟,“还没到下班的点,你以为谁都跟你小子一样今天休假。”

严迟颔首,差点忘了今天是星期四。

他新找的工作是一家不大不小的修车店,一个月只休四天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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