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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面说着一面把他拉回了卧室,“地面弄湿了很容易滑倒,你现在可经不住摔。”
明越忍不住呛他:“以后手术的时候记得保小!”
楼时景懒得同他争辩,把人按进沙发里,而后回到厨房清理血迹。
待一切都收拾干净后,他对明越说道:“你在这玩会儿,我去煮粉。”
“我不吃了。”明越叫住他,“一会儿你要是再剁掉一根手指,我就只能打急救电话了。”
楼时景道:“刚刚纯属失误,更何况我都准备好了,生火煮熟捞出来就可以吃。”
“楼时景!”明越起身抓住男人的胳膊,眉眼低垂,“已经快零点了,我想睡觉。”
那双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着,配上这张漂亮的脸蛋,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楼时景很少见他这般乖巧过,心尖如同被鹅羽扫过,又麻又痒,忍不住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下一瞬,他的吻轻轻落下,两片柔软印在明越的唇上,碾压厮磨,带着几分不愿忍耐的力度啃咬着,被他搂住腰身的青年很快就软在了自己怀里。
明越吃了一晚上的薄荷糖,唇齿间满是清爽香甜的味道,舌尖灵巧刮过时,带来了几丝令人着迷的甘甜气息。
明越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却在后退之际猛然跌去。
预料之中的摔倒并未到来,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反而稳稳当当地趴在了楼时景的怀里。
还未来得及诧异,楼时景就扣住了他的脑袋,压迫着他垂下脑袋,两人再次陷入热吻中。
明越在情/事上往往处于被动状态,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太强,无论他如何逃避,最后都会被带回正轨。
楼时景一手按住他的脑袋一手扣住腰,素来温柔的吻在今晚变得格外凶狠,仿佛兽王放弃了折磨猎物,开始正式享受美味。
直到察觉出怀里人呼吸变得急促不稳,楼时景才肯放过他,大手移向那颗莹润的耳垂,惩罚似的捏在手里,用指腹轻轻碾压着:“真笨,都这么久了,还没学会接吻。”
明越脸颊涨得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起身,一边用衣袖擦嘴一边骂道:“流氓!受伤了还不安分!”
楼时景唇角微弯,就着平躺的姿势注视着他。
偌大的卧室在这一刻变得寂静无声,明越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溜进浴室,靠着门站了很久才开始洗漱。
厨房里的血迹和那道狰狞的伤口历历在目,即使有热水淋下,依旧冲不尽明越脑海里的记忆。
虽然很想骂楼时景“粗心大意”,但不得不承认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如今明越的妊娠反应已经消失,再也不会吃啥吐啥了,即便肚子正一天天地长大,但只要穿得多,还是可以很好地藏住肚子,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不如让邓嫂和刘嫂回未央馆吧?
他发誓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三餐有着落,绝不是可怜和同情楼时景!
明越心情复杂地洗完了澡,随即坐在床上擦着头发。
不多时,楼时景也拿着浴袍进到了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就传入至落针可闻的卧室里。
但这水声响了没多会儿就停下来了,很快,楼时景提着嗓音唤道:“明越。”
他停下擦头发的动作,问道:“干嘛?”
男人没有应声。
明越顿住,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赶紧来到浴室门口:“你怎么了?”
几秒后,楼时景缓缓开口:“进来帮我洗澡。”
明越忍住骂人的冲动,隔着浴室门说道:“你做梦!”
“我伤口沾水了,很疼。”
“呃……”算了。
明越咬牙,用力吸了一口气——
我不跟伤患计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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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明越换上凉拖之后, 又在浴室门口站了两分钟才开门进去。
空气中全是湿淋淋的热气,暖黄的灯光铺满整个空间,在男人浅麦色肌肤上留下一层朦胧的光泽。
他的身材维持得非常完美, 拥有网传的“公狗腰”,肌肉线条上挂着些微水渍,在暖气的烘烤下渐渐蒸发掉。
浴室内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仿佛正在与空气中的湿热水汽发生化学反应。
虽然此前两人有过无数次的亲密接触, 但明越见到坦诚无遮的丈夫时还是会耳根发烫, 他想转身,想离开, 可是脚步却不听使唤, 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楼时景向他靠近,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还特意将伤手举到他眼前:“洗完澡再给我包扎一下。”
纱布被热水浸透,渗出不少血迹。明越的视线仿佛穿过了层层纱布, 落在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心尖蓦然一颤。
“转过去。”他推了楼时景一把, 但没有推动, 于是不满地抬头,“还要不要洗!”
楼时景十分自然地转过身,明越握着花洒给他冲洗, 随即拿过浴球, 将沐浴露打在上面开始搓泡沫。
“用手,别用浴球。”楼时景微微侧头,“我不习惯。”
明越用力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愤愤然扔掉浴球后, 明越重新挤出一坨沐浴露, 在手心搓了几下后往他背上拍去。
男人的肌肉在他掌心里渐渐绷紧, 他却浑然不知,只当自己在搓有温度的石头,从后颈一路搓到脚跟,认真又自然。
当然,重要部位被他避开了,免得两人都尴尬。
“好了,前面你自己洗。”浴室内逐渐升温,明越的脸颊被蒸得通红,他迅速为对方冲洗掉泡沫,想要逃离出这个闷热的空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念头,楼时景挡在他面前,嗓音与之前有些不太一样:“我手疼,你忍心让我的伤口被水泡烂吗?”
见他不说话,男人继续蛊惑道:“真的很疼,比刀刃割破时还要疼百倍不止。”
明越对疼痛格外敏感,从小到大能接受的痛感十分有限,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便忍不住自我代入,幻想了一下百倍痛感,脸色顿时煞白,头皮都揪得紧紧的。
算了,真不能跟伤患计较。
他再次安慰着自己。
很快,明越妥协般重新挤出两坨沐浴露,站到楼时景面前,硬着头皮替他搓洗。
洗后背的时候明越是没有任何杂念的,然而前面的东西太多了,除了手能碰到,眼睛更是逃不开。
男人腹肌的线条在他手中渐渐变得清晰硬朗,那个让人不敢直视的地方更是夸张可怖。